一大早,向明媚就去了邮局,向明媚让苏酥先去宾馆自己随后就到,苏酥问她去做什么,她也不回答苏酥,神秘兮兮。
那天,向明媚在宾馆像变魔术一样在朴母面前递上一个盒子,在朴母诧异的眼神里,打开了它,摆在朴母面前的竟然是朴母梦寐以求的中国四大刺绣。
精细的刺绣,眩目的色彩。朴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小姐,真是太感谢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是怎么做到的,这让我怎么感谢您好呢?”
“千万不要说感谢,”向明媚连连摆手,“在我眼里,您就是我的长辈啊,只要您开心,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向明媚告诉在场的人,为了这几副刺绣,自己这几天可没有闲着。
那天,她得知朴母想要一套中国的四大刺绣,连夜就给在苏州的朋友打了电话,让朋友帮忙找齐,江南就是江南,这样的四大刺绣,虽然不是很容易弄齐精品,但在向明媚的再三催促下,那位在苏州的朋友还是在一天之内完成了寻找四大刺绣的“浩瀚”工程,当天下午就将四大刺绣通过快递的方式邮寄到了北京。
“所以,今天一大早,伯母您就拿到了中国的四大刺绣,可是因为时间太短,弄来的都不是什么精品,这也是一大遗憾。”向明媚如实地将一切告诉了朴母和在场所有人。
“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朴母欣慰地说。
“谢谢你。”一边的朴灿熙和崔灿几乎同时说出了口。
“天啦,救救我,”向明媚假装受不了的跺脚,“你们不要对我那么客气,好不好?”

全房间的人都笑了起来。
一群人走出宾馆。向明媚主动去搀扶朴母,朴母的腰病虽然有所恢复,但并没有完全好,很需要一个细心又懂得医术的人随身陪伴在左右。
他们的身后,苏酥看着向明媚热心的身影发呆,她真是细心呵!苏酥微笑,如果不是向明媚,那么这次的朴家人的中国之旅也许就不会这么完美了。
那一天,他们去了长城。
崔灿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远远看去,冬日里的长城雄伟而苍凉,苍茫的天底下,曲折蜿蜒。
“长城!”那一刹那,崔灿喊了出来,从车内走了出来,空旷的郊外,风比市区更是寒冷,但这已经不能阻挡崔灿兴奋的心,她拉着朴灿熙第一个走上了长城,终于实现了自己和她的灿熙哥一同走上长城的愿望。
向明媚细心地将大衣披在了朴伯母的身上,无限留恋地看着朴灿熙的背影和崔灿一起奔上了长城。她轻微地皱皱眉,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快,但很快,只是眨眼间,她的眼神又变为了明媚的微笑,温柔而迷人。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幽幽的重山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凄冷的光,在空旷的郊外长城显得气势磅礴,让人有种想喊出来的欲望。
对于年轻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诱惑,但对于年纪大的人来说,旅游的快乐将同时伴着劳累。朴母有向明媚精心的照顾,但长时间的爬坡,终究是支持不住。
找了一块空地,朴母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按了按腰,眉头又皱了起来,“你们先走吧,我休息一下。”
只有朴父和向明媚一直陪伴着她,苏酥,朴灿熙以及崔灿走得远远的,而崔母也正费力地跟在崔灿的身后。崔母的心思只有朴父知道,她不想再和他接触更多了,只希望崔灿能和朴灿熙能续自己当年的缘份。
“你看,让你陪着我,多没劲,你还是和年轻人一起去玩吧。”朴母愧疚地说。
“哪有,我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这样有您陪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向明媚委婉地说,“您的腰痛病是不是又犯了?我再替您按摩一下,好吗,包您过会就舒服了。”
向明媚不等朴母回答,已经开始朴母推拿按摩了,一阵推拿,朴母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
“我不能再往前走了。”朴母打退堂鼓。
“好啊,那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吧。”朴父一边附和着她。
“嗯,我也觉得体力有些跟不上了,这样也好,在这里静静地看看风景,真是以逸待劳。”向明媚笑着说。
“真是个好孩子,你这张嘴,真是甜,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啊。”朴母看着向明媚笑了起来。
远远的灿熙和崔灿正渐渐走近,倒是将崔母拉下了一段距离,崔母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背影,露出满意的笑容。
下午的阳光非常好,一下子整个山岭都有了生气和神采。
这样的阳光让人舒心,心境随之开阔起来。阳光出来的时候,朴母也感觉到精神一振,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再加上向明媚的细心按摩,朴母的体力已基本恢复了。
崔灿,朴灿熙等人重新回到了朴母等人站立的地方,开始准备下山。
崔灿与朴灿熙走在前面,崔灿依然缠着朴灿熙给自己留影,兴奋的她竟然脸上微微出了汗。
“我想拍几张照片,虽然自己就住在北京,但这几年还真是第一次来长城呢。”向明媚看着不远处的崔灿,小声地告诉苏酥。
苏酥的心猛地一紧,是呵,向明媚家境本来就不好,为了上大学,可能把整个课余时间都放在了打临时工上了,哪里还有时候再出来游山玩水。这样的假期,还让她陪着出来玩,苏酥心里有些觉得过意不去。
“那你去拍照片,我来照顾朴伯母。”苏酥笑着说。
向明媚点了点头,走了过去。那天她依然穿着在机场接机穿的衣服,红色的外套在阳光下,让她整个人活力无限,长发温柔服帖地贴在脑后,沉静又不失妩媚。
她真是美,苏酥由衷地叹息。
“明媚真是个好孩子,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那真是太有福分了。”朴伯母笑着说。
这时,崔灿领着扭了脚的崔母走了过来。
“要不要紧?”朴父关切地问。
崔母摆摆手,“不碍事的,年纪大了,真是不中用了。”崔母笑着说。
“你就不应该和那些孩子比,像我这样坐着看看风景多好。”朴母插话。
“对、对、对,是我的错,我是不该这样逞强。”崔母笑着自嘲。
崔灿从包里拿出红花油给母亲揉着脚踝,一面责怪母亲自己不小心。崔灿呆呆地看着远处高大的朴灿熙和火红的向明媚身影。向明媚正变化着不同的姿势拍着照片,妩媚极了。崔灿一失手,红花油落在了地上,顺着阶梯滑了下去。
苏酥赶忙走了过去帮她拾了回来,一抬头,眼睛接触到了呆呆的崔灿,崔灿在吃醋。苏酥再看远处的向明媚,向明媚正在微笑,笑容那样的妩媚,甜蜜的像三月的桃花,苏酥的心里突然也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不会,她不会的,苏酥摇了摇头。
向明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一次又如此帮助自己,极尽地主之宜,自己怎么能那样想她,苏酥对自己的想法深深自责,但这种想法一出现就如同附骨之蛆,怎么也无法摆脱下去,于是,苏酥对自己的想法从自责变成了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