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富士夫和中国陶瓷研究》
   
小山富士夫先生生平(1900-1979)。
  
日本古陶瓷研究权威小山富士夫先生,可称得上为文武全才式的研究中国陶瓷的学者、专家、陶艺家。他曾经担任日本东洋陶瓷委员会委员长,中国古陶瓷及考古学研究家;曾组织编写《陶器辞典》、《陶瓷大系》、《世界陶瓷全集》;出版书类30余种,论文200余篇。有《支那青瓷史稿》(1943年)、《宋磁》(1943年)、《唐宋青瓷》(1957年)、《东洋古陶瓷》(1954-57年)、〈中国名陶百选〉(1960年)、〈中国陶瓷〉(出光美术馆1970年)、〈中国陶瓷〉(平凡社1970年)、〈作陶十年〉(1974年)〈故宫博物院〉(1975年)、〈中国台湾陶瓷之旅〉(1976年)等。可谓著述等身,光耀四方。
  
1923年小山富士夫在东京商科大学上学。参加了京都真清水藏六翁制陶业。1925年开始独立制陶。1930年-1945年任东洋陶瓷研究所研究员。1938年参编《东洋历史大辞典》;1941年起赴中国朝鲜调查古代窑址近千处;
 1941年小山富士夫考察了河北巨鹿古镇,这座古镇以出土宋磁州窑瓷器,从而揭开近代磁州窑研究的序幕,而闻名于世。同年小山富士夫先生考察了磁州窑的故乡彭城镇,当时在日酋坦克车掩护下,在彭城富田村西高渣堆上拍下当时彭城窑场照片,这张照片真是记载了20世纪40
年代初彭城窑的模样;他还较早在《磁州窑诸窑》文章中提到在彭城东邻的临水也发现了宋代窑址。1943年日本集乐社出版发行小山富士夫著《宋磁》一书(此书的文字部分由笔者译成中文,发表在1983年2期的《河北陶瓷》上。我觉得这篇文字是小山富士夫先生以大文化角度展开研究的成果。)。另外,在《美术工艺》3号期刊上,还发表了他的《谈宋红绿彩》的文章。因此至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日本人就形成一支研究水平较高的队伍,先后推出一大批成果。日本学者的研究特点既能够粗略归纳出轮廓与线条,其中亦不乏细腻功夫。他们既注重窑址实地考察、收集资料,又注重查阅历代文献史料记载,并结合陶瓷工艺学、美术史、文化史拓展研究领域,因此才能收到成效。在这方面,小山富士夫先生可谓当时最杰出的代表人物。1947年他任东京国立博物馆研究员;由于研究成果突出,他曾经获得日本政府勋三、瑞宝章等奖赏;1955年他赴欧、亚、美洲30多个国家进行古陶瓷史考察;1960年因指定赝品“永仁壶”为“重要文化财产”的过失事件,而主动辞职。
20世纪70年代初期,他将弟子蓑丰送赴美国留学,鼓励其利用西方国家对磁州窑的丰富收藏,专攻磁州窑研究,尽量利用欧美各国丰富的磁州窑藏品,对磁州窑进行专题研究。后来,1980年蓑丰在美成功地举办了《国际磁州窑讨论会》,并充满感情地在书上写出作为对亡故恩师小山富士夫先生的纪念。这次磁州窑国际研讨会的成果,乃是非常富有成果的一个磁州窑系研讨会。
小山富士夫先生对中国陶瓷文化与艺术怀有着深厚的感情。1966年2期中国的《文物》杂志,曾发表他〈中国;2000年之美〉的文章,他写道:“解放以后,中国古陶瓷研究骤然兴盛起来。陶瓷研究取得了解放前所无法比拟的持续跃进局面。在古陶瓷研究中,最为重要的是古窑址的发现,解放后发现的古窑址中仅唐宋窑址就不下2000余处。近年来各省博物馆和文物工作队积极开展工作,陆续发现了重要窑址,推出了大批成果。”,文中对新中国时期的陶瓷研究给予了客观的积极的评价。
小山富士夫先生属于文武全才式的古陶瓷专家、学者。他不是学究式的人物。他除了是日本首位陶瓷专家权威之外,还拥有自己的窑场,具有丰富的制瓷技艺与经验,这一点是非常难得的。1992年4月,我在著名陶艺家中里隆先生陪同下,有幸参观了小山富士夫先生的窑场。目前,他的儿子作为他制陶的继承人,在继续着父辈的业绩。当时抚摸着摆放在他的登窑上的磁州窑风格的白地黑花瓷片时,笔者感触良多,异常激动。唐津烧陶艺家中里隆先生与小山富士夫关系密切。笔者其窑场看到了小山富士夫先生为唐津烧题写的窑名“隆太窑”的刻石。  
 我觉得,研究中国陶瓷的历史、文化和艺术,一方面要注重器物、窑址,也应该研究那些富有研究成果的学者、专家等先贤们的业绩和观点、论著。知道他们走过的路,他们发表的成果。这样才能更好地搞好陶瓷研究工作吧。
            
刘志国2010年5月22日(注:本文参考了严绍璗的《日本的中国学家》一书提供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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