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纪实小说】《嘿！社会！》（第一季完整版）[壹]
(2010-08-11 17:4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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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嘿！社会！》
一个纪实小说，因一曲《东北人不是黑社会》的窜红，他被捧为黑社会吉祥物。他曾是一个泰拳冠军，一个社会上的单挑王，一个被开除的大学生，一个韩国的小明星，一个说唱界的教父，一个街舞界的传说，一个知名主持人，一个社团的老大，一个警察，一个卧底，一个有太多秘密的人，也许他曾是一个大家眼中的名人，其实在他心里，他就是一个人名。
第一章 不服
1987年反复离婚的父母，终于彻底扔下了刚上小学一年级的陈霸霸，独自承受社会带给他的影响。独自一个人吃住，独自一个人上学，独自一个人承受着同学和老师的指指点点，独自一个人每天被抢，独自一个人每次都反抗，独自一个人每次都挨揍……
“朋友，皮带卡子挺漂亮啊，借我戴几天。”
“不借。”
……
“你还敢还手？”
……
“别让我们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陈霸霸每天只有两块钱的生活费，所以从来不吃早饭。通常都是在早市上用压底的嗓音大喊一声：“城管来了！”然后就跟在逃跑的三轮车后面捡掉的土豆、地瓜和水果。然后装进书包，晚上烤着吃。中午通常也不吃饭，两块钱的生活费省下来……打游戏机。
家人的分裂让陈霸霸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虽然在外人眼里，这个野孩子有点凄惨、有点可怜。可是在陈霸霸心里，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个社会，第一次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
“朋友，借点钱花花。”
“不借。”
……
“你居然还敢还手？挨揍没够啊？”
……
“呀！腰带换成鞋带了！你还真能想的出来！”
“把腰带还给我！”
“啊！还敢往回要？给我往死里打！”
……
“服不服？”
“不服！”
……
“服不服？”
“~！@#￥%……&*”
“都打成样了，行了，走吧。明天给我们带五块钱，要不还揍你。你给我记住了！”
半小时以后，陈霸霸勉强清醒过来。拖着伤痛的身体，爬到了游戏厅。掏出藏在袜子里的五毛钱，玩了两个币。
“呀？你都不绕道走，还敢从大门口出来？算你倒霉，今天的钱带来了吗？”
“没有，有也不给！”
……
“服不服？”
“不服！”
……
“我去！我都无奈了，来，告诉我们你叫啥？”
“陈霸霸。”
“哈！你小子还敢占我们便宜？给我打死他！！！！！！啊！！！！！！”
……
“我跟你说，别小子给脸不要脸，你到底叫什么？”
“我就叫陈霸霸。”
……
校门口的小混混们陷入了彻底的崩溃之中，有生以来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滚刀肉。可他们不知道，被打的孩子真名就叫陈霸霸。与此同时，陈霸霸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谁给我起的破名字啊！？”
……
日复一日，很快陈霸霸就成了远近闻名的人物，不信你随便抓一个人问问，他哪天不挨揍啊。
终于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给了他希望。那就是他大姑家的孩子，名叫大军。虽然管陈霸霸叫哥，但是比他高一头，强壮很多。陈霸霸想“我终于有帮手了！”
“哥，我来找你玩来了。不过咱家楼下刚才有几个人要抢我，我先跑上来了。”
“几个人？”
“四五个吧。”
“走，揍他们去。咱俩背靠背，能打过他们。”
陈霸霸拽着弟弟就冲了出去，到楼下果真看到几个小混混在那等着。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打。
……
“大军，揍他们……大军！你倒是上啊！”
……
被打的神志不清的陈霸霸再转头一看，大军已经悠闲的往回走了。
“刚才我挨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上？”
“打的太惨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就把眼睛闭上不看了。还是回家吧。”
虽然是这样。陈霸霸也很高兴。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至少他不再是一个人挨揍了，他还有了一个看不下去就把眼睛闭上的观众。这经历就是他对“战场亲兄弟”这句话的理解和体会。
父母终于因为生意又在一起了。陈霸霸看到父母，百感交集，忍不住热泪盈眶的问到：“你们谁给我起的破名字啊？”
父亲自豪的说：“我啊！你妈叫肖姐，不管多大岁数，谁见她都得叫姐。爸给你起这个名字，我不是走哪儿都当爷爷吗？哈哈哈哈……”
陈霸霸哭笑不得。因为谁也不知道他扛这个名字吃了多少苦。他还没办法告诉父母，因为父母从小就教育他
一个人出生时的家庭，背景都是无法选择的，你能选择的就是以后的路怎么走。是认命，还是靠自己去改变。
第二章 歪嘴笑是怎样炼成的
陈霸霸在小学学习成绩一直不错，老师听说他家里有钱，就给了个学习委员的职位，后来左等右等也不见学生家长有什么表示，就给改成劳动委员了。全班的活都让他一个人干。
每天早上陈霸霸提前到学校抄作业，也写别人的作业，来换别人用过的铅笔头。慢慢的，铅笔头越来越少了，因为大家都用上了自动铅笔。小霸霸很羡慕那些有自动铅笔，自动文具盒的人。可是根本不舍得买，因为他要把钱都省下来……玩游戏机。
最欣慰的就是每天听变态老师大骂：“为什么全班所有人的答案都一样？错都错一样！为什么很多人笔迹都一样？你们抄能不能有点创意，故意错一道也行啊！一帮笨蛋……”
陈霸霸都会小声回答一句：“随根儿……”
到了中午省下吃饭钱，跑到游戏厅去玩几个币。然后被抢币，不给，挨揍。
下午回去上课。放学出学校门口就有人在门口等着他。继续被抢，还手，挨揍。其实学校有后门，也有过去抗日留下的地道。可他就是不从后面走。每天都和那些小混混搏斗一下。 他不是挨揍没够，自己找打，而是不想以后就这样窝囊的活下去。
晚上从游戏厅回到家，霸霸的爸爸看到霸霸身上有伤，知道他又挨揍了。就轻轻的帮他脱下衣服，然后用皮带沾凉水狠狠的教训一顿。“在外面打架可以，但是不许示弱，如果打输了回来我就揍你。挨揍谁都别怪，只能怪你技不如人。”其实霸霸的爸爸想告诉他这个社会是弱肉强食的。可是偏偏不善表达。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霸霸很快就开心的度过了五年。在这个学校一带，陈霸霸是永恒的焦点，经典的话题，不朽的瘦体永远被打趴在游戏厅门前。
人可以处于弱势，但是不能没有骨气。
小学五年级的升学考试，终于让陈霸霸有了翻身的机会。当时学校给了一个指标，就是考全学年第一的学生，可以跳级直接升初中。这意味着陈霸霸可以脱离这些教书育人的势利眼老师，和那些不离不弃，誓死追随的小混混们，还有爱好蹭拳的观众同学们。
炎热的考场里。还有三十分钟就要交卷了，陈霸霸和全校同学都被困在了最后一道加分题上。因为全班都都抄到了其他的正确答案。所以最后这道题就成了跳级的筹码。正当所有人都发愁的时候。老师再次从门缝里送进来了答案。因为班级考试的分数影响到教师的工资以及奖金。（同学们，没想过吧，你们考试的分数高，老师也是能拿到奖金的。）
全校最矮的陈霸霸自然坐在门口第一位。他熟练的从老师的手中接过了答案。按规矩是应该他抄完再传给后面，一个一个传下去。可是，他迟疑了……
“哎，把答案给我。”
“你快点给我！”后排的同学死命的催促着，因为只剩下半个小时了，全班60多个人，怕抄不完。虽然教室里没有太大声音，但是气氛相当紧张。越是后排的同学越着急，他们恨不得把陈霸霸撕了。他每耽误一秒，后面都有可能有个人抄不到。
陈霸霸紧握着答案，心里激烈的挣扎着，手里的汗已经快把答案淹没了。“为了‘报答’老师这几年的‘照顾’之恩，我必须要脱离这个培养人才的环境。”陈霸霸抄完以后毫不犹豫的把答案吃了，交卷回家……
勿庸质疑。跳级的人非他莫数了。陈霸霸有屎以来第一次做了胜者。也许卑鄙，也许可耻，可这是他逃生的唯一出路，没办法，被逼的。这是他用数年的教训，第一次感悟到一些在这个社会上的生存之道。
社会上，很多事都没有对错。不过，无论你怎么选择，都要承受后果。
事情还没有完，回学校公布答案的那天，陈霸霸刚到学校，就被全年级的同学圈踢。一班踢完二班踢，二班打累了换三班的。五年级有六个班级。轮流踢的同学们不亦乐乎。比校运动会还卖命。至于陈霸霸已经还手到没有任何能力还手了。抽搐的身体在地上只能任凭大家践踏。不过他的心里在笑。陈霸霸心里盘算着“去他的，爱咋咋地，挺过这一关，以后就彻底没有人再欺负我了。”笑蔓延到了脸上，只是左半边脸已经被踢的肌肉坏死，只剩下右半个嘴角还能够微微上翘。不服的长相加上这欠揍的微笑表情再次激怒了全校师生。群众们怒吼着、咆哮着、殴打着，直到陈霸霸昏死过去，依然保持着这个歪嘴微笑的经典表情。
二十年后的今天，不知是谁给这个笑起了一个名字------腐笑。
很多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可能是另有原因的。表面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歪歪笑的陈霸霸来到了全新的初中。
新老师在操场上点名的时候大声念到：“陈霸霸。”
“哎~”陈霸霸爽快的回答着。
全场学生笑翻了。新老师控制不住愤怒和尴尬大声吼到：“你耍我呢！你真名叫什么？”
“我真名就叫陈霸霸啊。不信你问我爸去。”
“我……”刚要冲上去的新老师看到同学们都在看她的热闹，强忍住怒火，假装从容的对同学们说到：“对不起同学们。我从来都不骂人的。”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陈霸霸。
“我骂的都不是人。”陈霸霸小声接了一句。可是陈霸霸为了缓解尴尬，对新老师示以微笑。可是他忘了他的嘴已经是歪的了。新老师看到陈霸霸这表情，再也控制不住了“你！你还敢嘲笑我？”说完哇的一声……坐地上哭了。
没想到陈霸霸到了新学校这么快就又成为了焦点话题。新同学们看到他的时候都指指点点“哎，他就是那个陈霸……”话没说完，学生自己把话咽了下去。
陈霸霸来到新学校还不到一天，就感到莫名的郁闷和不安。总是感觉这个学校里的同学都很眼熟，似曾相识。直到他放学回家的时候偶然回头仔细的看了一下学校牌子才恍然大悟。《H市电机厂子弟中学》之前陈霸霸上的是《H市电机厂子弟小学》。这意味着一年之后，原来圈踢他的那些同学就会升到和他同一所学校。到时候可就不只是每天挨揍那么简单了……
刚刚欣喜了一个假期的陈霸霸再次抓狂，这次精神彻底崩溃，彻底绝望了！他疯狂的扔掉书包，撕开校服。歇斯底里的冲进游戏厅，玩了四个币。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第三章 我是亲生的吗？
回到家后，陈霸霸心里一直在挣扎，“这破学校不能再上了，再上下去的话我还能不能活着都难说了。可我怎么和他俩说啊？说了他还不打死我啊，照样活不成啊。咋办啊……去他的，我就说了，爱咋咋地！”
陈霸霸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着：“爸，我不想上学了！”
话音刚落，父母都定住了，仿佛一切都定住了，只能感觉到陈霸霸的心脏超速剧烈的跳动，他有预感，暴风雨要来临了，甚至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魔鬼，手里挥舞着巨大的皮带，咆哮着向他杀过来。
……
“不想上？”
……
“不想上就不上吧！”
爸爸说完，继续悠哉的喝他的酒。
“我！我是亲生的吗？不会是抱错了吧！”陈霸霸惊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俩祖宗怎么想的啊？……正好，把要说的都说了吧。”
“爸，我想改名，我觉得姓欧阳比较好听。”
啪！爸爸一个大嘴巴煽到他的脸上，然后没说话，继续悠闲的喝酒。
一巴掌让陈霸霸瞬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原则？还是尊严？可是还是想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委屈，就顺手抄起两个酒瓶子……跑出家门……跑进废品站……然后冲进游戏厅玩了一个币。
……
辍学的第一天。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霸霸从此不上课，这的确挺爽的，我一大中午早早的跑去游戏厅，心里琢磨着小日子是多么美好啊。”陈霸霸开心的走在去往游戏厅的小路上。
“哎，小子，站住。”
经验丰富的陈霸霸一听就知道是抢劫的，立刻站住，转过身，准备挨揍。
……
这次被抢了一块价值九十九元的金表，还有六块钱，攒了一个星期的六快钱，有屎以来第一次身上有这么多的钱。不过最让陈霸霸郁闷的是还没打他，抢了钱就跑了。在他的心里，这简直是对他的鄙视和侮辱。
“不行，我要报复！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被人抢！我要找刀！我要找到他们！我要扎他们！啊！！！！！！！”陈霸霸发疯一样的在脑海里怒吼着。身体依然在那站着，因为他明白，身上的钱都被抢走了，哪还有钱买刀啊。只能在脑海里幻想着找到了他们，拿刀把三个人都扎的血肉横飞。从前的同学都在旁边看的吓尿了裤子。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不服陈霸霸了……可这只能是想想，过过瘾就得了。
有时候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我们就喜欢幻想，可是幻想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陈霸霸郁闷的走进游戏厅，流着口水看了一天别人玩游戏机……不过也有了一个惊喜。陈霸霸的爸爸看到他今天没挨揍，欣慰的请小霸霸吃了一次烤串，喝了一瓶健力宝。这也是小霸霸第一次喝健力宝，以前最多喝五毛钱的大白梨。这次喝健力宝勾起了他的欲望，陈霸霸立志还要尝一下传说中的可口可乐。
松花江的水全部变成了可口可乐，陈霸霸跳进去尽情的喝啊喝啊……突然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把陈霸霸从睡梦中吵醒了。他刚想做些反应，发现身上已经湿淋淋的了。哦，原来尿床了……
又一阵砸东西的声音让陈霸霸彻底清醒过来。
……
“哎，又吵架了。”陈霸霸无奈的换下湿裤子，熟练的趁机逃出家门躲避战争。
久经战场的陈霸霸已经熟悉了这黑色的夜，冷冷的风。他习惯的坐在游戏厅的门前，等待天亮……
第二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陈霸霸自己和自己打赌，赌这次留下的是谁。
“哎~怎么是他！”陈霸霸郁闷的表情似乎被爸爸看了出来。
“你跑哪儿去了？”
“游戏厅。”
“你总跑那去干啥？”说着爸爸过来伸手就要打。
“因为只有在那才能高兴起来！”小霸霸紧闭着眼睛，把头缩起来，害怕的喊了出来。
……
很多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可能是另有原因的。尝试着理解别人吧。
爸爸的手停在空中，片刻过后，拉起蜷缩的小霸霸，扔上了摩托车后坐。
“走，找你妈去。”
“上哪找啊？”
“你不知道在哪？”
“我咋知道啊！”
“那就给我找！”说完，H市仅有的这辆大船摩托消失在茫茫的夜里……
“爸，我饿。一天没吃饭了。”站在摩托车后坐的小霸霸紧紧的抱着爸爸的肩膀，怕被拐弯给甩下来。
“你昨天没吃饭啊？”
“我说我今天一天没吃了。”
“哦，你的钱呢？又玩游戏机了？”
“昨天你们吵架我跑出来的，你哪给我钱了？”
“哦。”
……
摩托车依然茫然的开着。
“爸，我冷。”
“抱着。”
“我累了，实在抱不住了。”
“哦。”
……
“爸，我困了，我想睡觉！”
“睡吧。”
“你开车我怎么睡啊？掉下来怎么办啊？”
“哦”
……
天亮了，父子二人还有摩托车坐在游戏厅的门口……陈霸霸再次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
冷漠，并不是无情，而是不想再受伤害。
第四章 十一岁的第一刀
不上学的天是晴朗的天，不上学的人们好心欢。陈霸霸和院里的几个孩子肆无忌惮的玩着刚偷回来的玻璃球。
“你怎么玩赖那？哪有弹球还往前杵的啊。我把球放你手前面得了呗。”
“你怎么玩玻璃球也这么不要脸呢？”大伙儿正七嘴八舌的骂着玩都作弊的陈霸霸。这时候哭着跑过一个同院的小孩。
“爸爸……他们抢我玻璃球！”
陈霸霸以为是在叫他，就答应到：“谁啊？哪那？我看看？”
“我抢的，咋的？不服啊？”一个和陈霸霸年龄相仿的孩子吼到。
“不服！”陈霸霸习惯性的回答着。他本来不想管闲事，可已经接了人家叫的“爸爸”，又接了“不服”这句话，想退也退不下来了，就硬着头皮上吧，不就是打架吗？又不是没挨过揍。
那孩子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
“啊~嘟~跟！”陈霸霸双手向前一推，同时那孩子的脚踩到了从陈霸霸手中甩出去的玻璃球，滑倒了，重重的摔了一跤。
那孩子刚爬起来，陈霸霸紧逼到他面前大喊一声：“嚎~呦~跟！”一拳又把那孩子打倒。
这是陈霸霸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打赢别人。第一次把平时的“苦练”用于实践当中。自信心瞬间膨胀。这时候的他，感觉自己是一个真正的街头霸王。
“谁打我儿子了？”一句低沉的吼叫震醒了陶醉中的小霸霸。原来那孩子已经搬救兵来了。
这时候的小霸霸还战意未尽，急中生智拣起两块板砖就砸了过去，紧接着又拣起两块板砖喊到：“别过来啊！过来砸死你！”
这时候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这个家属区沸腾了。“削他！孩子，削他！”
一群老娘们也高喊着：“哎呀~不好了~大人小孩打仗了~！”
“哎呀~你可别砸啊！砸坏了人那？”
陈霸霸的神经已经被周围的群众吵的烦躁到了极点：“小孩说话大人别插嘴！”
小区的震动也惊动了在三楼的陈霸霸的爸爸。“我说，那么大的人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是个爷们你上来。”霸霸的爸爸冷笑着说到。
那孩子他爸也没说话，直接冲向三楼方向，在一楼门洞口顺手抓了一瓶刷厕所用的硫酸。
陈霸霸看到后心想“不好！”因为他在小的时候亲眼见到过爸爸打架，一瓶子硫酸砸到别人头上，那人的整张脸和半个身子都被烧坏了，崩到他爸爸脸上的硫酸烧的坑，现在还在。
想到这些，小霸霸发疯似的往三楼跑，钻过那孩子他爸的裤裆直接冲上一楼、二楼、三楼，回家，拿出放在家门口那把爸爸用过的战刀，直接冲了出去。刚到三楼门口，迎面撞上了那孩子他爸，什么都没想，一刀捅进了他爸的肚子里……
“不好了，小孩扎人了！”“出人命了！”一帮老娘们继续惊叫着……
没过多一会，不知从哪冲来一帮人，冲散了围观的群众。又在小区周围找啊，砸啊。折腾了整整一下午。当天晚上，那孩子全家搬家了……
十一岁的小霸霸，第一次打架没挨揍，第一次打赢。第一次真的拿刀捅了人，之前都是每次挨揍之后幻想的。原来要比从前想象的简单一些。没有经过太多的心理斗争。逼到这一步就自然而然的用刀扎人了。十一岁的他再一次认证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也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亲情。原以为最恨的人是爸爸，小的时候经常在想“等我长大了我要当爸爸，我也每天打他！”哈哈，真可笑。还有后来冲过来的那一帮人，问后才知道是爸妈的朋友。也知道了那孩子全家为什么搬了家，十一岁的小霸霸似乎又懂得了一些在社会上生存的道理。这一天，小霸霸虽然没在学校读书，不过学到了学校里永远学不到的一课。
如果和别人走的路不一样，那你经历的和得到的也可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好事成双，霸霸的爸爸对小霸霸的表现很满意，特地请他吃烤串，还不停的夸奖到：“哎呀！我儿子长大了！还会用刀捅人了。”霸霸的妈妈也不知道从哪收到风也赶回来替儿子庆祝。一家其乐融融。庆功宴后，小霸霸拿着爸爸赏给的两块钱，兴奋的跑进游戏厅，痛快的玩了八个币。
可他哪知道，这八个币，是他玩的最后八个币。
第五章 江湖陈九日
置之死地而后生。
当大家能力相当的时候，往往只有出奇才能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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