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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的情愫与无助的思乡情结

(2011-04-19 14: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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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学/随感

分类: 旧作(文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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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晋祠国宾馆留影]

文人的情愫与无助的思乡情结

──兼谈自己的创作体会

                                                                 潘洪科

    我想结合自己多年从事编辑工作的经历和创作感受,谈一点感想。

    我认为,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是值得庆幸和自豪的。我之所以谈到文人的情愫和无助的思乡情结,这是我多年思考和从事文学创作的结果。

    因为古今中外的诗人、小说家在进行创作的时候,总要自觉或不自觉地把自己亲身经历或感受最深的所见所闻写入书中,如曹雪芹的《红楼梦》、吴敬梓的《儒林外史》等,都没有脱离开这一规律。罗贯中在《水浒全传》中有关“混江龙水灌太原城”的生动描写,都说明了这一点。因为罗贯中是太原清徐人,他对当时太原历史上发生的大事记得很深。根据太原市文联主席梁枫在创作电视连续剧《罗贯中》时曾进行过的考证,并翻阅了当时的县志,证明太原在历史上确曾发生过几次大的水患。

    而我们生活在太原这块土地上的人,却很少对太原的历史去进行考证。

    根据太原近年来在全国很有影响的作家蒋韵在她的中篇小说中对太原的描述,她说“太原在很早以前,曾是一片海。后来随着历史的变迁、地壳的运动和火山喷发等原因,这里的海水逐渐枯竭,海底露出了地平面,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太原盆地。”

    再比如:路遥写的《人生》曾获得八十年代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并被改为电影。主人翁高加林和巧珍的悲剧,曾经轰动一时。作者曾生活在陕北农村,包括他后来创作的获得首届茅盾文学奖的《平凡的世界》,都没有脱离了他对陕北农村这块土地的热爱和那种发自内心的情结。

    我想,路遥若还健在的话,他还会创作出第三部、第四部有关陕北农村体裁的文学作品来的。

    ──因为作家太了解这块土地了。这块土地上有他的爱、他的恨、他的梦想、他的希望。包括他祖上几代也许都生活在这块土地上。这里有他作为一个作家对这块土地的挚爱;有他对这一代、甚至几代农民的一种深层次的理解。而这种理解,是作者用心去体验后,才能悟出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所以,这块土地对于创作者来说,所产生的这种激情、情愫和冲动是永远也取之不尽和用之不完的。它像一眼奔涌的泉水,是永远取之不尽和不会枯竭的。

    蒋韵在关于她的长篇小说《栎树的囚徒》答广东卫星广播记者的采访时,有过这样一段话,她说:“那时,我曾回过一趟母亲的故乡──豫西山区,满山遍野的桦栎树和处子般清彻寒冷的伊河,对于我的震撼和感动是难以言述的。后来,我在一些文章中多次写到过它们。我发现,在我的笔下,只要一出现伏牛山、伊水和桦栎树,我的语言就有了不可思议的柔情和灵气。我知道它们已经深入到我的灵魂之中,成为我生命传递的密码。”

    这段描述,正说明了一个文人、作家内心的孤独与思想情结。

    因为作家一般都生活得很平静。在没成名之前,他们都和常人一样,并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伟大。即便成名后,他们的骨子里,流的还是平常人的血液。

    当人群散尽,夜深人静,作家、诗人回到家中,他们的心绪和思维和我们常人一样。所以每一位作家在创作某一部作品时,并没有想到要达到某一档次或高度,或必须拿到什么奖。他的本意是我怎样能把这篇文章写出来,发表后在读者中能产生共鸣,或有读者说:“他写的和我想的一样,有些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而在他的文章中表现了出来。”和读者的心达到了同步。我想,这才是一个作家最大的满足。

    比如,我的一篇题为《弟弟高考》的散文,发表在1996年的《生活晨报》上,其中有这么一段话:“后半夜,天便下了雨。雨下的很大,我由于连日的劳累,晚上睡的很死,早上从一种少有的凉意中醒来,才知道昨晚已经下雨了。”

    这里用了一个“死”字。

    要按常规,一般人看到这段文字时,会顺便把这个字改成“香”的。但再返回来仔细琢磨,觉得这个字用得太妙了!这是一位同事看过文章后说的原话。他问我是有意还是无意间这样写的?我笑了。这就是语言的精练和准确适度问题。

    这篇文章我是19967789日三天高考的最后一天写的。当时太原地区刚刚发生了一场洪灾,我记的很清。父亲当时由于身体不好,在弟弟考上高中后的第三个月便去世了。弟弟中考时原本考了五百多分,远远地超过了中专分数线,可弟弟对我说,他不想上中专,想上大学,我说由你。这还不好!弟弟很自然地上了高中。可到了十月份,父亲便去世了。父亲一去世,我便感到了自己的责任。我想,弟弟当时真该上中专走了。三年后万一考不上咋办!弟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弟弟后来的成绩,确实应验了我的想法。

    在高考的前一天,我来到了母亲那里,弟弟正坐在他的房间里,我走了过去,望着满桌的书籍和弟弟的一脸倦意,我什么也没有说。

    第二天中午,我回到了母亲那里,等待着弟弟上午第一场考后的消息,弟弟回来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简单地吃了几口饭,便平躺在床上,作短暂的调整。我想,弟弟太累了。

    第二天气温照样地热,热的使人头昏、发闷,但考试照样地进行。不知何时,天上飘过几朵云,我想,千万不要下雨,我从心里替弟弟和考生们祈祷着。这一天终于过去了。

    后半夜,天便下了雨(这就有了上边那段话)。弟弟的考试已进入了第三天。

    雨下了整整一个上午,下午下班的时候,天已经晴了。我想,弟弟的心情一定会好些。

    这篇文章写好后,我寄给了《生活晨报》,也没当一回事。当时由于洪灾,抢险一直持续了两三个月,我到基层慰问的时候,遇到了基层工会生活部的闫部长,他无意中说了句:“你那篇文章写的真好!”我一听,还没闹清是怎么回事,就问,是哪一篇?他说,弟弟考学那一篇。我想,可能是《生活晨报》了。随后,回到局里,我就找了一张报纸,确实是这一篇。

    后来,我想,这篇文章之所以能引起瞩目,是因为闫部长的儿子前几年也参加了高考,他和作者一样,也曾有过这么入心的、真实的、真切的感受呵!而这种感受又是一种谁也能体会到,谁也说不出,谁也会感到无助、感到有力无处使,谁也会心收的很紧,但也躲不过去的一种真实存在呵……!

    我想,也正是因为这点,才使这篇文章见诸报端的真正原因之所在。那位闫部长也是深有同感的……

    ──这正是作者创作的初衷。

    因为,我是在用我的心去写作,我写的很平静,没有任何的宣染和过分修饰。我只是用我平静的文字,讲述了我实实在在的心境和身边发生的事情,没计划去感动别人,更没准备要怎么去写,才有了现在的意境和结果。

    这正是写作者要注意的。

    我上面谈到了文人的情愫问题,这要归结到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阅历、知识、文化、修养、感情和对生活的认识和感悟等。不谦虚地说,今天在座的各位也许有人读过我的文章;也许读过我文章的人不多。但读过我文章的人,对我的文笔和语言的表述,会产生一种平淡的感觉。这一点我非常理解。这并不是我自谦,而是与我的文化功底和所受的教育程度有关。

    我写不出像《白鹿原》和《废都》那样似乎有着半古言半白话的语言;更不具备像《雍正皇帝》那样的布局和笔力的雄键。我只有用我一个没受过高等教育的高中生的功底和语言,在自己的思想领域或感悟中去抒发我对生活的认识和苦难。

    我的语言很平淡,也就是说,很白、很好懂。就像路遥的《人生》一样。我第一次读,感觉他的表述方式很白,就像一个中学生的语言一样。包括到后来他的《平凡的世界》,他的语言是缺乏涨力的。但你不能不说它不是好作品,最后获得了茅盾文学奖。

    我认为,这主要与作者的情愫有关。语言只是一种表述方式,而主要的是看作者对生活的感悟、理解和体验的最终深度,这才是一个作家的真正实力的表现。当然,有好的语言和深层次的表述方式会更能增添文章的色彩,这是因人而异的。

    但反过来,光有好的语言和深层次的表述方式,缺乏对生活的感悟和理解也是很难写出好的作品的。

    这就提出了一个作家要深入生活的问题,这点大家都懂。

    我以上谈了“文人的情愫”问题。

    我总是在想,我是农村长大的,从农村来到了城市,并在城市生活了多年。

    对农村人来说:我现在已经是城市人了。

    可对城市人来说:我与真正的城市人还有一定的距离。因为在我的骨子里,还保留了农村人所特有的东西,是永远也抹不去的。

    这正如流行的一种现象一样:在都市的街上,你看当今的我们或青年,虽然身着西装,猛一看,还挺洋气的。但是,你扒开他的衣服看看,他腰里系的仍然是一根红裤腰带,这是永远抹不去的现实一样。

    要知道,因为你骨子里流的血,永远是黄河的血,这和你的皮肤永远是黄皮肤一样,这就是中国人的劣根性。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但返回来,下一代,我的女儿、我们的孩子,他们这代人生在城市,从小受的教育、环境不同。他们这代人与我们的观念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对于每一位作家、诗人来讲,你对生活的理解和认识,从出生的这一天起,便打上了很深的烙印。

    这种感受是与生俱来的。

    这种最初的感受所滋生出的情绪会弥漫你的一生,使你永远也无法摆脱出来。

这便产生了一种距离感。

同时,也是我要谈到的第二个重点:就是所有的作家、诗人,无论他们年龄大小,是男是女,是初学的作者,或是八、九十岁的老作家,有一点是相通的:就是他们内心都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表达,要去说。可他们永远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有借助于创作、文学这种表达形式。于是便有了作家。

    我始终这样认为。

    我记得有位作家,曾这样解释过自己的创作:她说,“现实中不能实现的,只能在文字中去完成”。我想,这就是我为什么总要写作的最主要的原因。

    这种观点代表了大多数文人的一种思想。

    比如贾平凹曾说过,他对写作的执著就像农民对土地的执著一样。

    记得去年第六期的《北岳风》杂志发表了李杜、刘晓夫妇集十多年心血磨练出的一篇八万字的中篇小说《鱼鸟》,小说初稿于 1984年,最后一稿到了91年,写了八年。与一气呵成的作品有区别。今天读这部小说,就像品着陈年老酒,在雨天和暗夜里和故友谈天。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听懂这故事的原委。

    不过,这故事无疑来自作者最真实的人生体验,其实就是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情感世界与人生境遇的全部。

    反过来,对于自己来说,我自感自己的写作是舒缓的,并认为诗歌是属于老年的、属于回忆的。因为小说中那团抹不去的心灵世界的忧愁与彷徨,那种无法按捺的心灵倾诉的欲望让人读之不能忘记,是入心的。

    后来,我慢慢改变了自己,由最初写诗,到后来写散文,到最后写小说,并完成了十万字的长篇小说。

    总之,成就一个作家要有吃苦精神,因为作家总是默默地沉入到自己情有独钟的那片领地中,用自己独特的精神视角和气质、语言,讲述着那些或古老、或现代、或浪漫、或忧伤的命运故事……

                                                                               1998.5.16.于马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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