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祭海子

■张凯

    又是一年桃花开，又是满地青草绿。在杨花似雪迷恋春光的时节，清明，这令人倍感忧愁的节日又一次轮回到人间。
    每至清明，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同乡好友——一位杰出的具有天才创造力的诗人海子，就会想起他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生活在远离安徽的异乡，清明这天，看到异乡人拖家带口被“挤”出南宁准备回家扫墓，这使我不由得想起已逝去的海子。我不能回去在他的坟前斟上几杯缅怀的酒，更使我增添了无尽的愁苦。但十九年来，每年的这天我都翻看他的诗作，算是对好友的祭奠，而今年我却在清明节这天早早地到了海子的“网上祭堂”去拜祭他。
    海子的“网上祭堂”有他生前的照片，有他的简介和诗歌，还有许多有关他的文章。在“网上祭堂”前，有献花、献歌、点烛、祭酒等祭奠方式。我先为海子“献花”并留下“你的老乡张凯”和“每个生命都是一个独特的故事，让生命的故事在世间永远流传。”，几秒钟之后，主页上就刷新了最新献花者的名字和留言。然后又为海子点烛和祭酒。在“网上祭堂”前，我随时可以瞻仰他的音容笑貌，浏览他的生平事迹，欣赏他的诗作，阅读祭奠他的文字。
    是啊！远离安徽的我，不能在海子的坟头培上一掊新土，不能亲手除去他坟上的杂草，真是做朋友的不敬。无奈，只能对着他的“网上祭堂”，遥望远方的家乡，长叹一声：“海子！请原谅我的不归，若回时，一定到查湾你的坟前跪拜，还你一碗思亲的泪！”
    清明之夜，我悄无声息地来到窗前，望着漫无边际的夜色，思绪万千。使我想起了1988年的春天。那年春天，海子从北京回安徽探亲，路过我教书的师范学校，我俩一斤二锅头下肚后，坐在山坡被风处彻夜长谈，至今犹在眼前，“不要感叹世事的艰辛，生命因存在而美丽，生命因短暂而如夏花。”海子的话一直萦绕在耳畔。
    现在有了穿越时空的“网上祭堂”，我随时随地都可为海子献一束鲜花，点燃一支蜡烛，写上一段思念的文字。
    海子人已去，却留下了“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美的诗句供人凭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