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走了,找出之前写的文章来咀嚼一下。与去者无益,与生者也许是一种安慰,也许……
同事斯维,留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两个字:快乐。我无心夸大这个词的社会意义,但仅仅从一个普通的人角度如何尊严地享受着自己的人生快乐,我是从斯维身上得到很多启发的。
因为分属不同的部门,和斯维合作的机会并不多,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网球大师赛首次在上海举行的2002年年底,我、斯维和现在本报的副主编杜旻组成一个现场报道组,当时的工作紧张又繁忙,明星闪烁又陌生,同行竞争也达到白热化的角度,英语流利的斯维担当重任,自然不会轻松,但是印象中的她总是乐呵呵的,每天“报到”伊始总是特地蹦跳到宣传栏前,然后回来告诉我们,我们的多少报道被组委会做了剪报推荐,充满自豪……劲头上一点不亚于另外两个男子汉。那时我们三个的工作每天都要持续到子夜,比赛结束晚,工作量大,别人收摊了,我们还要讨论明天的计划和分工,但大家都合作得非常好,听不到什么抱怨,其中斯维的快乐和宽容便是很好的调节剂。
其实对那次合作的记忆,最深的还是那一次“犯错误”,因为我和斯维在新闻发布会场外“受命”找运动员签名,被某“渠道”告了状,当晚工作结束时——准确地说是次日凌晨1时多,我们三个被一起叫回报社挨批,事后我压力骤然加大,而年轻的斯维还是乐呵呵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的,唯一听她“非议”此事倒是替我打抱不平,因为那签名确实事出有因……
我之前就已经成家的,杜旻还是单身逍遥族,而那时的小姑娘斯维正是考虑人生大事的时候,经常听她在办公室谈生活的忙碌,看房买房什么的,但这种忙碌带给她的总是快乐,似乎快乐永远是她生活的核心,须臾不能离开,住宅、家庭、孩子……一切都是上苍为她的快乐增加着诠注,伴随着生命的流逝,但没想到的是,在生命这个词上,上苍开了个流泪的玩笑。
自责于对同事的忽略吧,真正得知她患病的消息,其实已经在她的身影从办公室中悄然消失许久,一次年会集团领导特地对斯维致意问候时才突然发现。那后面还是见到斯维来报社,还是那样得快乐,我知道,不管生活给了她什么,这种快乐是不会磨灭的,而且,我们这些点滴地受她快乐感染的人,应该由衷地感谢她!
除了表达一些心意,我一直不忍心去医院,人生道路上我在医院那样的场合经历太多,心理上有一种障碍了;另一原因,就是不愿在脑海中留下任何不快乐的斯维的印象,就像我同样不忍去点击斯维的博客,我怕被她的快乐感染出泪水……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希冀,让这种快乐继续、蔓延,直到感染上苍,赐予她生命的奇迹。
借用一张报社同仁拍摄的照片,让更多的人来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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