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15/middle/4c6f8180g7ef833e121ae&690             加拿大动物园的小猩猩“耶婉达”头枕着双臂仰望天空

http://s8/middle/4c6f8180g7ef8346ae4d7&690               “耶婉达”的父亲卡金加细心地照看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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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动物园,2009

    刚才在新浪看到上面的两张照片,心里莫名的激动。和我们差异如此之大的另一种动物，又和我们这么相像。她躺在那和我躺在家里的床上胡思乱想有什么不一样？看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大猩猩也许有相当高的智商和很长的记忆，它们是能思考的动物，和人一样。只是它们的思考方式和行为方式和我们非常不一样，因此被看作异类，就像人们对待另一个陌生的人类文化一样，什么时候我们能学着理解呢？

    去年逛北京动物园，在大猩猩馆徘徊了很长时间。20年了，每次来馆里都是黑黑的暗无天日。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拉着孙子、抱着孙子，把孩子举到水泥台上。小孩子，很兴奋，手拍着玻璃，鼻子贴着玻璃，嘴里大喊：猩猩！猩猩！底下围观的人一并喊着，有人晃着饮料瓶，有人晃着好吃的。有的孩子胆小，看到只有一面玻璃之隔的庞然大物吓得一动不动，孩子他爸推着他，话里带有骂意，恨（hen）得着要给孩子照合影。现在有数码相机了，卡片机人手一个，全国各地来的，各种口音，农民工人，村夫大妈，背着面包干粮和苹果，一脸天真惊奇，瞪着玻璃里头的猩猩。银背大猩猩背靠玻璃坐着，虎背熊腰。侧着脸看身后的小孩，面无表情。年幼的猩猩和人类的小孩一样，兴奋地走来走去，龇牙咧嘴，猛撞上来，把孩子吓得直流眼泪。

    小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孩子，趴在脏兮兮的玻璃上叫猩猩。那只大猩猩有多大？我照片里的这只大概有30、40岁吧。20年前我去的时候它大概就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在。猩猩馆里的那片方寸之地肯定容不下它，动物园土地有限，也许每天它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放风时间吧。这么多年它看见过什么人？它记不记得？它是不是想过很多问题？它是不是有很多回忆？

    那天我去的时候是下午了，起初它坐着。我在玻璃前看了一会。正要走，它突然翻了个身，趴在那块高高的假山上，用手托起下巴，皱起眉头，噘起嘴巴，盯着我们。我身边的一个外地青年，兴奋地大笑起来，拿相机猛拍一气。我不想拍照，不想打扰猩猩，不想把它当观赏品，但是我想留住这一刻，它的神态和目光。我爬到水泥高台上，贴着玻璃，举起手机，大猩猩看着我一动不动，目光如锥。

    我们和猩猩有什么差别？几百万年之差吧，我们进化得早了一步。玛雅文明和欧洲文明有什么差别？几百年之差吧，欧洲先人一步，玛雅人就遭了灭顶之灾。只不过几百万年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