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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社会契约论》第一卷第四章翻译

(2008-10-08 06:12:05)
标签:

战争状态

臣民

格老秀斯

社会契约论

卢梭

民主

奴隶

霍布斯

杂谈

分类: 话说民主

第四章 论奴隶制

既然任何人对于自己的同类都没有任何天然的权威,既然强力并不能产生任何权利,于是便只剩下来约定才可以成为人间一切合法权威的基础。

 

格老秀斯说,如果一个个人可以转让自己的自由,使自己成为某个主人的奴隶;为什么全体人民就不能转让他们的自由,使自己成为某个国王的臣民呢?这里有不少含糊不清的字样是需要解说的。让我们先说说转让这个词。转让就是奉送或者出卖。但一个使自己作另一个人的奴隶的人不是奉送自己,而是出卖自己,至少也是为着自己的生活。可是全体人民为什么要出卖自己呢?国王并没供养臣民,相反是从臣民那里取得他自身的生活供养;用拉伯雷的话来说,国王的花销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难道臣民在奉送自己人身,是要把他们的财产也被夺走为条件吗?我看不出他们还剩下有什么东西可保存的了。

 

有人说,专制主可以为他的臣民确保国内太平。就算是这样;但如果专制主的野心给他们带来战争,再加上专制主无餍的贪求,管理的混乱,这一切之为害人民更有甚于人民之间的纠纷的话,那末人民所得的是什么呢?如果这种太平的本身很悲惨的话,人民又能得到什么呢?监狱里的生活也很太平,难道这就足以证明监狱里面也很不错吗?被囚禁在西克洛浦的洞穴中的希腊人,在那里面生活得也很太平,可是他们只是在等待着轮到自己被吞掉。

 

说一个人无偿地奉送自己,这是荒谬的和不可思议的。这样一种行为是不合法的、无效的,理由很简单:这样做的人已经丧失了自己健全的理智。说全国人民也都这样做,那就是假设举国皆狂了;而狂人是不能转让权利的

 

纵使每个人可以转让其自身,他也不能转让自己的孩子。孩子们生来就是自由的;他们的自由属于他们自己,除了他们自己而外,任何别人都无权加以处置。孩子在达到有理智的年龄以前,父亲可以为了他们的生存、为了他们的幸福,用孩子的名义订立某些条件;但是却不能无可更改地而且毫无条件地把他们奉送给人,因为这样一种奉送违反了自然的目的,并且超出了作父亲的权利。因此,要使一个专制的政府成为合法,就必须让每一代的民众都有机会决定是承认它还是拒绝它;但是,那样一来,这个政府也就不再成其为专制的了。

 

放弃自己的自由,就是放弃自己做人的资格,就是放弃人的权利和义务。对于一个放弃了一切的人,是无法加以任何补偿的。这样一种弃权是不合人性的,因为取消了自己意志的一切自由,也就是取消了自己行为的一切道德性。简而言之,规定一方是绝对的权威,另一方是无限的服从,这样的约定,是无意义的,是自相矛盾的。对于一个我们有权向他要求一切的人,我们就并不承担任何义务;这难道不是清楚明白的事吗?难道这种既不等价又无交换的唯一条件,其本身不就包含着这种行为的无效性吗?既然奴隶的一切都属我所有,他有什么权利反对我呢?他的权利也就是我的权利,那末,我的这个权利反对我自己,不是毫无意义吗?

 

格老秀斯和其他一些人,从战争里籀引出来了这种所谓奴役权的另一个起源。照他们说,征服者有杀死被征服者的权利,但被征服者可以以自己的自由为代价来赎取自己的生命;据说,这种约定似乎要更合法,因为它对双方都有利。

 

但是很显然,这种所谓杀死被征服者的权利,无论怎样都绝不会是战争状态的结果。人类不是天然彼此为敌的,因为,人类在原初状态是相互独立的,彼此间没有太多的往来,不足以构成和平或者战争状态。构成战争的,乃是物的关系而不是人的关系。既然战争状态并不能产生于单纯的人与人的关系,而只能产生于实物的关系;所以私人战争,或者说个人与个人之间的战争,就既不能存在于还根本没有出现固定财产权的自然状态之中,也不能存在于一切都处于法律权威之下的社会状态之中。

 

个人之间的殴斗、决斗或者冲突,这些行为不能构成一种战争状态。至于被法兰西国王路易第九的敕令所认可的、但被上帝的和平悬为禁令的私人战争,那只是封建政府的滥用职权,它如果曾经是一种制度的话,也是一种违反自然权利原理并违反一切良好政体的荒谬的制度。

 

因此,战争绝不是人与人的一种关系,而是国与国的一种关系;在战争之中,个人与个人绝不是以人的资格,甚至于也不是以公民的资格,而只是以兵士的资格,才偶然成为仇敌的;他们绝不是作为国家的成员,而只是作为国家的保卫者。总之,只要我们在性质不同的事物之间不可能确定任何真正关系的话,一个国家就只能以别的国家为敌,而不能以人为敌。

 

这项原则也符合一切时代所确立的准则,以及一切文明民族的通行的实践。宣战不只是向国家下通告,而且尤其是向它们的臣民下通告。外国人,无论是国王、整个民族,或者个人,不是对着政府宣战,而是进行掠夺、杀害或者抢劫臣民的,那就不是敌人,只是强盗。即使是在正式的战争中,一个公正的君主尽可以占有敌人国土上全部的属于政府的财物,但是他尊重个人的人身和财富;他尊重为他自己的权利所依据的那种权利。战争的目的既是摧毁敌国,人们就有权杀死对方的保卫者,只要他们手里有武器;可是一旦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不再是敌人或者敌人的工具时,他们就又成为单纯的个人,而别人对他们也就不再有生杀之权。有时候,不杀害对方的任何一个成员也可以消灭一个国家。战争决不能产生不是战争的目的所必需的任何权利。这些原则并不是格老秀斯的原则。这些原则不是以诗人的权威为基础,而是得自事物的本性,并且是以理性为基础的。

 

至于征服权,则它除了最强者的法则而外,就没有任何别的基础。如果战争根本就没有赋予征服者以屠杀被征服的人民的权利;那末,这种他所并不具有的权利,就不能构成他奴役被征服者的权利的基础。如果说我们有杀死敌人的权利,那也是在能使敌人成为奴隶的情况下从杀死的敌人的权利中衍生不出将其转化为奴隶的权利。从而,使人以自己的自由为代价来赎取胜利者对之并没有任何权利的生命,那就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了。根据奴役权来确定生杀权,又根据生杀权来确定奴役权,这岂不是显然陷入一场恶性循环了吗?

 

纵使假定有这种可以杀死一切人的可怕的权利,我也认为一个由战争所造成的奴隶或者一族被征服的人民,除了只好是被迫服从而外,对于其主人也完全没有任何义务。征服者既然攫取了他的生命的等价物,所以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恩德;征服者是以对自己有利可图的摧毁来代替了毫无所得的杀人。因此,征服者远远没有在强力之外获得任何权威,战争状态在他们之间依旧继续存在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其本身就是战争的结果,而战争权的行使则建立在不存在任何和平条约的假定之上的。他们之间是有个约定;但即使有,这一约定也远非消灭战争状态,而只是假定战争状态的继续。

 

于是,无论我们从哪种意义来考察事物,奴役权都是不存在的;不仅因为它是非法的,而且因为它是荒谬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奴隶制权利,这两个名词是互相矛盾的,它们是互相排斥的。无论是一个人对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人对全体人民,下列的说法都是同样毫无意义:我和你订立一个担负完全归你而利益完全归我的约定;只要我高兴的话,我就守约;而且只要我高兴的话;你也得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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