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鞋记

★ 崔斌[上海市闸北区和田路小学·五年级]

一个冬天的早晨,我走在上学的路上,寒风呼啸着,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

走到校门口西边不远处时,我看见了一位老人,他的头上贴着稀疏花白的头发,身上披着修补过不知多少次的旧大衣,衣角在风中“啪嗒啪嗒”地响着。这位老爷爷面前支着一个擦皮鞋的小摊,没有生意,他正在寒风中默默地望着街道。

我低头看了看,脚上正穿着妈妈买给我的皮鞋。我摸了摸口袋,那里正躺着五元零花钱。于是,我走到擦鞋摊前,问道:“老爷爷,擦一次多少钱?”我看见他的脸上布满了深密的皱纹。

他慢慢张嘴,回答道:“三元一次。”他的声音是嘶哑的,也许是因为每天吹着寒风,嗓子受到了伤害。

我把钱递了过去,坐在了擦鞋的板凳上。他接过钱,放在了身边的一个小匣子里,匣子里零零散散地放着十几元钱。他低下头,仔细地帮我涂上鞋油。我清楚地看见,他浅黄色的头皮上,花白的头发正被风吹得瑟瑟发抖。鞋很快擦好了。我站起身来,发现他的旧大衣后面破了一个大洞。

朝阳的光芒均匀地涂抹在我的皮鞋上,反射出金色的光晕。我踩着这金灿灿的鞋子走进了校门……

傍晚放学回家,我又看见了老爷爷。寒风依旧呼啸,他还是独自一人,寂寞地坐在那里。

晚上,我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那个擦鞋摊又浮现在了脑海里:不知道老爷爷晚上是不是也睡在那儿?这么漆黑严寒的冬夜,他会感到寒冷,感到害怕吗?

（指导老师/郭春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