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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是个好地方

(2014-04-16 08:22:10)
标签:

文学/原创

分类: 人在江湖

天长是个好地方

 蒋林

 

 

    一听说去天长采风的消息,心里就快活起来了。

    早些年第一次到天长之前,幼小的儿子在家里弱弱地问:爸爸什么时候下来?他把天长听成了天上。天长不是天上,是安徽这边的人“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必经之地;从版图上看,是皖东的一个胖娃娃睡在江苏的怀抱里。

    郑心一说天长仿佛脱亚入欧的日本国一样,处处都能看到以江苏的高标准来建设这块安徽的土地。几天转悠下来,我以为这个比喻虽不太恰当,但很能说明和解释天长在皖东的出众。我在私下同王连侠说,用一个词来概括天长人的话,你会选?她说:精致?我说:能。结果她在台面上把我的“腹诽”抛了出去。但是高朋满座的天长人,从头至尾竟无一人否认。能,是能干的能;不是那种《乡村爱情》里刘能的“能”。

    说到能,所见之处俯拾可证。现在到处都在建设美好村镇,在采过风的其他地方,美好乡村的确区别了以往的穷苦落后,但是横向比较,就像一批落入窠臼陷入雷同的作品。天长的村镇就独树一帜了,就有新意了;它也有农家别墅,也有乡村景观;它在其后“刁钻”地注入了文化的含量,使每一个乡村的美好具备了别样的气质。就像一个少女在一群少女面前脱颖而出,靠的是文化拔高了魅力。比如李坡,打的是诚信牌,据小村的一个传说,将其丰富拓展成为这个村的精神遗产。比如长山,打的是风光牌,用深秀二字冠在长山前面,让人想起不远处的琅琊山及其《醉翁亭记》——深秀一词出自该文,语浅意厚,是个好词。再比如红色光华,红色二字不用解释你也懂的。索性再将铜北村说一说,这里是汉代铸币的地方,又做过“抗币”,自然与财富有关;有财而不避财,以康居的名号昭示出来,也不失为点睛之笔。一圈转下来,你看到的不是什么大智慧,甚至可以说都是小聪明,这就对了,天长人的能就体现在这里:将一点点的可取之处,全力以赴去做、认真去做、精心去做,却不计得失、不斤斤计较;想一想吧,世事就是这样,改天换地的大智慧哪里是随处可见的啊,只要将普通的事情做到了极致,美就产生了,效果就出来了,智慧就显现了。智慧来自智者:深秀长山村里存留着“中国最后的古村落”、诚信李坡村里村民将诚信二字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品格、红色光华村里展示着“当年”无处不在的红色印记、康居铜北村高调张扬“天字号”企业的雄厚实力,在这些所谓的特色后面,我看到隐约闪现的天长本土文化人的面孔和智慧。要是没有文化策划,这些主题就不会被逐一指点出来,就不会产生诱人的魅力。我这种度侧得到了天长“美好办”负责人的公然响应,以及天长作家参与编写的文字材料的逐一佐证。

    说到文化,就说到了天长人的文明程度。看一个地方市民的文明程度,最直接的是看环境卫生。天长的主要街道和红草湖湿地公园把一个净字突显了出来,让人眼热心羡。这里有一个“公式”可以说一说:诗歌是文学的明珠;文学是文化的主流;文化则是文明的核心。反过来,文明程度要看文化水准;文化水准要看文学成就;文学成就主要看的就是诗歌小说散文。好了,拿这个规律看天长,就看出道理了:天长的诗歌和散文此文不述,将来专写一文;而天长的小说则是有成绩的。当年的一批天长作家勤奋写作,形成了文学的“天长现象”,安徽省文联还专门来开过研讨会。天长的小说创作泛起了浪花,就带动了这个地方的文学兴趣;文学繁荣,就有益于这个地方的文化氛围;文化素质高了,这个地方的文明程度怎么会不高呢?天长人的能,实际上也暗含了天长人的儒雅和文气。

这种谦谦君子之风遍布天长民间,源远流长,是有来历的。天长始于唐天宝元年,往前追溯可至春秋;其中两汉时期天长地区的文明程度已经相当发达。这从天长博物馆陈列的三角圩汉墓群出土文物中可以证明。大量精美的玉器、陶器、青铜器、漆器等文物在展台上静默不语,其幽深的暗光,又仿佛在争相述说这块土地上曾经的进步和发达。这种历史的积淀和传承,对于今日天长人性格的濡染是注定的,是宿命的。天长的地理位置属于淮扬文化圈;天长与江苏高邮仅一湖之隔,“当代最后一个士大夫文人”汪曾祺,对于天长文学后生的影响是深刻的;反过来说,湖对岸的高邮有汪曾祺先生笔下的那种雅致和闲适,天长自然也与之仿佛。天长乡间的一曲“好一朵茉莉花”成了世界名曲,说其曲调优雅、足以代表民族气质,那是一点也不过分的。天长虽然也处于江淮分水岭上,但更多的地形地貌是与苏北平原厮混在一块的,扯不开割不裂的;天长人受熏陶,道的是苏北腔、唱的是扬州调,尽管地理上处于皖东大地的“吴头楚尾”,但精神气度怎么会不更多地近似于吴越古风呢?我开玩笑地说,这种地理现状,恐怕会导致每一个不甘落后的天长人,都有一颗江苏心。

在夜游爱河这个环节,我根本没去关注沿河景观,倒是被画舫里的两个船娘导游唱的扬剧吸引住了。我惊讶于自己竟然能与扬剧这么快就互通款曲,说是一拍即合丝毫也不过分。小时候听苏北民歌《拔根芦柴花》就很欢喜,现在听姑娘们唱《双下山》,我听得是句句入耳;和尚哥哥和尼僧妹妹一唱一和一搭一档一问一答一颦一笑,让我不禁吹哨顿足心花怒放。我喜欢天长夜色里这种世俗的、平和的、有人味的情调。

    我还喜欢天长的美食;鱼羹汤,我的最爱;藕夹子,香酥可口;还有烫干丝、甘露饼等;秦栏的卤老鹅虽然有名,比不上我们定远的卤老鹅;但是天长菜一般都不辣,我又怕辣,这使得我在比较家乡菜和天长菜时,就失去了平衡。天长还有人会做一手的“煮妇”菜,未得品尝;想来,会有机会满足口福的。

    “梁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天长,我也只是个过客。见了面,说了话,就好了;我很快活。

    我希望天长这个好地方,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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