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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天才吟唱在低处
她的诗歌语言可以说圆熟老到
似乎做过许多诗歌的练习题一样
但是做过诗歌练习题的许多诗人
做了许多年,做了半辈子、一辈子、到了
也没能圆熟老到起来;而她
习诗仅仅两三年,一出手却叫人眼睛一亮
这不免叫人感到诗神的不公平
不免叫人沮丧,叫人羞惭;当然更应叫人钦佩
黯淡的人多少也还叫人同情
因为他们至少还知道,诗歌乃至文学
是靠着语言才能飞翔的,无论书面的,还是口头的
语言就是命,就是魂,就是骨头
不谈语言,犹如无性之爱一样没得意思
她的圆熟老到,体现在她能够凌驾
汉语到了她的诗里,就像她的奴
虚实结构是她统御语言的最大秘密
例如:“眼睛藏起旧事
把月光淹死在里头”;“在合肥
我迷途的样子/像极了路边那朵小花”
“到虚构的地方去
到阴天的深处放牧黄昏”等等等等
这样有灵性的诗句俯拾皆是
借喻、转喻、隐喻、通感、能指、所指等技巧
盘活了实词与虚词之间的联系
活用、巧用、妙用现代汉语语法
使之裂变,爆发出惊人的艺术魅力
她的诗歌之所以叫人产生阅读愉悦
是因为她的诗歌语言的确具备幻觉的特点
由桃之夭夭之夭,而妖魔鬼怪之妖
许多人都会对她的笔名故意歧义理解
究其原因,皆因她的诗歌语言
的确像一只白狐,深深引诱了阅读者
她的诗歌一出手就呈鹤立之态
用前辈的话说,叫做起点很高
但是起点高,只是预示着一种可能
她能够飞多高,桃花能够开多艳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兴趣知道
从她早期的诗歌里,我看到了局限性
单一的、不顾一切的以怀恋为主题
虽然呈现了一个女人的可怜与可爱,并且无妨他人
但是,只要以诗歌的文本之形面世了
就要承担起诗歌在这个社会的一切被动和主动
如同祥林嫂从最初说着“我们家阿毛”的时候
一直到最后落入别人的戏谑与奚落
重复成为唠叨,意义遭到解构,同情变成厌恶
她的诗歌,我说的是早期的诗歌
就有着这样美丽的危险
然而,从近期她的诗歌写作中我看到
她已经从幽暗的冥界游戏里出来了
这是一种自觉的出局,还是受到高人的指点
我不得而知,但是我为此感到欣慰
因为这个被我称为天才的女子
已经开始“在低处”吟唱了,哪怕是在低处
也是在坚实的大地上
这就是我说的:诗歌可以说神话,说鬼话
但是必须说人话
她的诗歌在大地上,注定会成为一段人间仙乐
在中国,女性诗歌广受关注
但是我们看到女性诗歌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为什么呢?男权社会的审美眼光
到底是落在女性诗歌的诗歌文本上
还是虚晃一枪,实则停留于传统的落后的腐朽的观念
将对女性性别身份的玩味
放大和确定为审美情趣?我不知道
我只能告诫自己不要失去对诗歌和诗人的判断力
保持只对优秀诗歌和诗人尊重的一份情操
我想说的是,在这样浓厚的男权社会的文化背景下写作
她与其她女诗人一样,是艰难的,也是坚强的
我希望她的诗歌光芒
能够与我们内心深处的真实与善良
相互辉映,彼此温暖,“不抛弃,不放弃”
让诗歌与人性交融,离我们向往的境界愈来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