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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发生
(2007-07-21 21:56:10)
标签：
文学/原创 |
分类： 原创诗歌 |
看着发生
发生一个声音，从众多的声音中脱颖而出
他变得很慢、很慢、很慢，似乎就是为了让我看清
他的左侧，怎么与摩托车的右侧，没道理地接触
然后倒下。他倒下了。他在倒下时
还抽空回头加个看的动作。这个多余的动作
使他最后看到的，是五米内，我的眼里迸发的惊叫
发生一个移动，从各自的轨迹里突然改变
匆匆行走的，悠闲漫步的，东张西望的，聚成围观
他，从走动的进行曲中，不由自主地被休止了
然后溅出一摊鲜血，像是为自己的意外献上玫瑰
又像是为自己松软的身躯，被放松的头颅
加冕。没有人看到，这个人的实质飞出了身体
发生一个话题、一场谈资、一篇文章，以及
一首正在痛苦和分裂的诗歌。情节简单的事故
没有背景和主题的剧情。只是一场意外
其实不用看着，闭上眼睛也能想到，意外无处不在
既然脆弱被反复证明，悲剧也就平淡无奇
行走着的，继续在行走之中；惊叫的，缄口不语
还有什么没有被看到？我们的身体内
本身是否就藏有一场预备的事故？反复发生的
可能是别人，也可能是自己，但已经像一种耐药性
成为灵魂中越来越麻木的部分。这叫人惊叫
叫人在梦中见到那具无辜的身体，正挂在天花板上
看着一个个不同的睡眠，如何发生
在事态之外。仿佛这些闭着的眼睛生来就是闭着的
他幽幽地看着我们，他也将看到无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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