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边城,至少是500年前镇守古北京边关的军事小城。一条不错的驴线,车少人也少,位于长城内侧河北怀来县横岭乡,东和北京昌平为邻,与长峪城,白羊沟并称古代北京的边关三城。它们共同把守着由怀来至阳坊的进京要道。自南口向西折北,山峡中历史上修筑了很多古堡防御工事,做为万里长城的组成部分,拱卫京畿。




沿途一提:走坦克博物馆向西从流村向南拐,过高崖口到马刨泉,这里要翻座山,公路的曲折很大,翻过山下到山底是马刨泉,到长峪口,再走就到了;二提:刚进山有一截盘山路都是死弯,感觉有40度的坡,酷似拉力赛。进入怀来县境内,不见以往的土路,和北京的路况同步:一路的柏油路面。

溯源历史,2000多年前的秦长城是防匈奴,600多年前的明长城是防元兵,当年,虽然刘邦灭了秦,李自成灭了明,可这长城却保存至今。明长城做为防御工程,要有用以补充粮弹兵的地方及管理机构和缓冲地带,长城内侧的镇边城,就是当时具备这些条件的地方。

当时北京段的长城大部归属蓟镇管辖,而镇边城正是蓟镇长城防御体系的重要关口。直到清朝建立,镇边城的边防作用才渐渐消失,成为卫戍京师的屯兵之处。
镇边城是个屯兵的城堡。城堡保存比较好的是面向公路的东门,和东门向北然后向西的一段城墙。东门门头上还刻着“镇边城”三个字。
镇边城的西墙筑在西边的一座小山上,东墙则在山沟的谷底。东墙外还留着近百米宽的路可以通行。城墙的砖都已少见,东面的城墙体还算完整。南门只剩下两个大门洞和东侧稍远的一个小门。这是北门的城门楼,上面还有一间房,据说是关帝庙。爬上去看,房子里都是柴草,没有任何神像神龛的痕迹。

城门是砖石拱券式的,是村子的唯一出入口,城墙为石头所砌。城门应是木头的,但现已无存。原有护村墙。
朴实的村民们健康豁达,一个个黑油油的,在村里逛游最怕的是狗!顺口溜说什么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用在这里很贴切。

高处俯瞰,破败了些。
横岭和镇边城当地还是贫穷,瑞云观乡政府甚至于怀来县政府也都没有更多的银子。河北怀来是贫困县,意识不够发达。如果同样是北京怀柔密云一带的村民,守着这旅游资源,完全可以尽快致富。




南城门外原建有牌坊一座及树龄超过500年的古槐和古松,可现已“倒”了。可惜!北城门处原有龟蚨驮碑,记载着建城年代事略。城中位线上建有双层砖木结构鼓楼,与连通城门的三条大街衔接。以东城门鼓楼为轴线,分布着六条较大的巷路,巷路上分别设置了小的胡同,也许就是俗称“三街六巷七十二胡同”的街道网络吧。




城内不对称地分布着老房,居住着明初移民和戌边战士的后裔。
城北门原有门楼,抗战间八路军和日本鬼子曾在此激战过,毁于战火。但还能看出瓮城的形状。


镇边旧城是内长城防御体系的重要组成,从高崖口正西的房良口深入太行与燕山的交汇处,山峦密布。镇边城之后,便形成了许多西北到东南方向的峡谷,自古就是游牧民族南下进攻中原的主要通道。明代因为深受这些部落的掠夺之苦,便在这些峡谷中修建了大量的防御设施,叠迭山峦上堡垒、关城、烽火台,边墙错综复杂,烽火台更是一直穿山而出,直达官厅水库附近的怀来盆地,连接附近多处的古城,如有名的土木堡,壁画之城广恩屯,以及逐鹿境内的头堡到九堡。
这宏大的防御体系,当年也许造成明代经济的巨大内耗,却留给后代对历史畅想的空间。

护墙大多由大块坚固的山石砌成。对于这样一个小镇的城防来讲城墙的宽度和厚度都略显夸张,可见当年这里地理位置的重要。镇北的城门已经不见了,据说是八路军与日军在这里激战的结果。

年代久远,破损不堪,据较多的古代文献和近年文物、地理、地图界普查,均认为此城是原属战国七雄时燕的疆土,是秦统一后设置的上谷郡郡治所在地,在秦以后相当长的年代里,这里都曾是各代的郡县治所,同时又是明内长城缓冲地带的重要镇所。

几百年后的今天,长城由于自然塌落和战火摧毁,受到了严重破坏。像平津战役等大型会战,横岭及镇边城地区都处于战区之中,一段破旧的长城所带来了历史的沧桑感。
村子里的居民似乎对于村子的历史公婆各理,分歧不小。


镇边城里的老旧房屋状况不佳,镇边城的山路很难走,杂草丛生,碎石子遍地。

怀来一带,这些古城可能是中国北方军事重镇最为密集的地区,镇边城一带长城体系虽说修筑不如八达岭的精良,但结构复杂,却远胜于彼。可算是古代军事防御工事的一页教科书。多处山势峭拔,水关林立,想如今坍毁不易辨认,令人可惜。
千年猫,有心之人。对抗战的镇边城有精彩详实的历史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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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边城850高地与南口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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