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楼斜过来

随风行走之十八

        在西班牙，我感受最深的是西班牙人的创新能力。相比之下，我们的同胞总是显得有些中规中矩。

        高楼大厦总该直上直下，但马德里却有两栋高楼，倾斜着立于马路的两旁。这么有反常规的作品，在中国不可能看到。

        无论如何，我们总不愿承认我们的创造力不如西班牙人。看看那些幼儿园孩子们的绘画，什么奇思妙想的作品都能画出，可到了成年，所有的作品都能从教科书里找到影子。教科书里有各种各样的标准答案，教科书里有各种各样的法则法规。我相信，建筑学院的教程里，肯定明明白白地写着，高楼大厦应该直上直下，来不得半点倾斜。我们太依赖教科书了。

        这是我们教育的悲哀！

        看看今天那些背着沉重的书包匆匆奔向学校的孩子们吧，这种悲哀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只有与教科书的答案保持一致，才能得到高分，只有得到高分，才会通过一层又一层的选拔成社会栋梁，虽然这些栋梁掺进了太多的古板。

        这让人想起了一个故事：二战的时候，美国的一个著名心理学家帮助美国空军设计试卷，以选拔参战的飞行员。结果他选拔的飞行员损伤严重。他为这样的结局深感不安，为此他去请教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军人。老军人哈哈一笑，说：“我们用各自的方式各选出一个人，对比一下他们有什么不同吧。”

        心里学家选出的飞行员站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心理学家问：“如果遇到了敌机，你会怎么办？”“把飞机拉高。”飞行员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样的回答无懈可击，因为飞行教课书上写得清清楚楚，遇到敌机就要把飞机拉高。

        老军人选出的飞行员是个充满稚气的年轻人。

       “如果遇到敌机，你会怎么办？”

       “我可能会猛扑过去，也可能会钻进云里，也可能会……”年轻人一连说出了几种可能，唯独没说把飞机拉高。

       “你怎么不把飞机拉高？飞行教科书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

        “德国人早就清楚我们教课书上怎么写的。他们总是在高空隐蔽几袈飞机。我们一拉高，正中敌人下怀，很多飞机就是这么被打下来的。”

        心理学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从此以后，他试卷中的典型问题是：如果给你一块砖头，请你列出它的二十种用法。

        “如果给你一块砖头，请你列出它的二十种用法。”不知我们的考试试卷中何时才会出现这样的题目？

        好吧，该去去看看那栋斜过来的高楼和马德里了。

 高高的楼房斜立在马德里的马路旁。

 马德里的街道。

 古城托来多。它离马德里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资历比马德里老很多。在马德里之前，西班牙的首都就在这儿。

 托来多教堂。

 教堂顶端的窗花，总让人以为那儿可以通向天堂。

 托来多的郊外。

 西班牙的骑警高大威猛，与胯下的高头大马非常般配。我首先看到两个骑警款款走来，接着是开中巴的司机停下来和骑警说话，再接下来，一对带孩子的夫妇从此路过，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一幅和谐社会的画面，我便拍了下来。仔细看看这副照片，图中的六个人看着六个方向。中巴司机看着女骑警，男骑警看着女夫人，异性相吸，西班牙人也不例外。

 这是从托来多回马德里的路上，堵车长龙一眼望不到边，就是没有一辆车插队，多少让我们有些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