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女人》中失明的中校嗅觉异常发达，他能靠闻对方的香水味道识别其身高、发色乃至眼睛的颜色。玄了点，是不是？据说狗的一切行为都以气味为依据，而人只依赖于眼，是以我们好色。很多时候我们会想念起某个人、某座城，然而面孔会随着年月逐渐模糊，城里会因着政策被强制拆迁，最终能够借以凭吊的，就是那点似曾相似的气味了。

米兰有点像北京，之前类似的句式我在巴黎时也说过。但要说清北京的具体气味确实有点难度。

威尼斯下个月要举办第54届双年展，中国馆定的主题是“弥漫”，借着花、茶、香、酒、药的五种气味，尽可能大范围地去笼罩威尼斯乃至意大利，当然，最终的野心是全球。中国味一向是不太浓烈甚至不易察觉的，内敛、不张扬，在不觉意思间沁入心，渗入骨，直至习惯，直至不可或缺。

“懒”这一词在米兰应该是个褒义词，或许说是悠闲更为恰当。有时发现越是公认的“懒”味十足的城市，通常都是文化底蕴感较强的地方。比如成都，比如北京，比如巴黎，转回来再比如米兰。英语？不，不，我们只讲意大利语；会影响市场？不，不，我们觉得没关系。米兰设计周，是属于意大利的，只是一不小心被国际化了而已。

米兰卫星展的名字起的甚为恰当，一是数量，二是地位，三大概就是形容那如繁星般多的创意。许多创意很优秀，抛开营销不谈，在米兰本土就可以被少数受众完全消化。但往往引进中国后会水土不服，意思到了，味没对。就好像前些日子范冰冰的戛纳仙鹤装，总会有人去咬文嚼字，总会有人只注重细枝末节，刻意无视那本应不该忽略的美艳。

中国人一向注重“器”与“用”的关系，于是会有“买椟还珠”一类的成语。在米兰三年展中，很多空间的营造让我不止一次地想起以上那个典故。（再例如杨惠珊的琉璃、八方新气的瓷器，美的内外明澈、净无暇秽，境界早进入了哲学与宗教的范畴。小心捧回家之后呢，置于架上，供在桌上，真正能实现“用”的成份，又能有多少？）中国人认为万物对于人的意义，应当不是物质的本身，而是一种客体对主体的“意义”。

气味的形成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将当“用”者恰当地“用”，融入实际情况地“用”，最终才能混合形成风格，形成自己独有的味道。米兰的味道，糅合时尚、艺术、工业、历史…即使没有罗马那种魁梧厚重感，也显得格外富有人文气息。

或许是权衡“器”“用”的功力不够精纯的缘故，深圳的气味相较而言略显得冗杂些。无论是哪个领域哪个区域，即使是某个全部由某地人构成的某风味餐厅，也因迎合众多的受众而将口味变得似是而非。不地道，便形成不了独特的味道。由此不经典，于是不难忘。

每座城市都有着其特有的气味，于是便吸引了不同的人聚集。环境适宜居住的城市并不代表易于居并且“居”得住。在“居”不住的城市中居住着，让周围的气味变成易于居住的，和下围棋一样同是件很考功力的事。国外有种说法，懂得了“气”，便懂得了中国的“风水”。而将“居住”变成“易居”，又何尝不是在经营自己的风水。

米兰的天空很蓝，阳光很暖。这座城市对于我，时尚而冰冷，艺术而飘渺，理智而柔软。坐在多莫教堂前的台阶上看鸽子，充斥鼻中的异国气味新鲜而刺激。但总是不及红烧牛肉面的泡面味来得亲切。

http://s15/middle/4c628b66ga42dc7f2196e&690

http://s14/middle/4c628b66ga42dc81094cd&690
向下望去，水意盎然，像极了鱼缸。
http://s10/middle/4c628b66ga42dc82f2769&690
其脸上的褶子深度和位置，与琚宾同学的很是相象。
http://s3/middle/4c628b66ga42dc85ccf12&690
哪位同学能猜到，这是汽车？
http://s15/middle/4c628b66ga42dc88aa1de&690
上面红蓝相间的，不是图案，是区域跨度不小、涵盖民族极广的签名。各式各样。
http://s14/middle/4c628b66ga42dc8a91e9d&690
随缭绕烟雾上升的，不止是主教的声音，还有某种心境。
http://s2/middle/4c628b66ga42dc8c7b831&690
神情肃穆的信众
http://s9/middle/4c628b66ga42dc8f58338&690
还是多莫教堂。
http://s10/middle/4c628b66ga42dc9234979&690
有种说法，水是有记忆的。那墙基的绿苔，或许是其书写的某种印记。
http://s9/middle/4c628b66ga42dc941bab8&690

http://s3/middle/4c628b66ga42dc96f8a52&690
威尼斯的船位也很是紧张。
http://s5/middle/4c628b66ga42dc99d4744&690

http://s8/middle/4c628b66ga42dc9bbd3b7&690

http://s8/middle/4c628b66ga42e0b6530b7&690

http://s2/middle/4c628b66ga42e0bb518c1&690
圣马可教堂前的队伍
http://s7/middle/4c628b66ga42e0bd21616&690
马上穿过传说中的叹息桥的贡多拉
http://s11/middle/4c628b66ga42e0c192b4a&690
如果，有可能，涂料商将非常愿意整个世界都由彩色岛构成。
http://s1/middle/4c628b66ga42e0c58aff0&690

http://s16/middle/4c628b66ga42e0d013d0f&690

http://s12/middle/4c628b66ga42e0d29e59b&690
政治意味不浓的国旗便会随处可见？
http://s12/middle/4c628b66ga42e0d4f898b&690

http://s9/middle/4c628b66ga42e0d8e22e8&690

http://s12/middle/4c628b66ga42e0dc2796b&690

http://s6/middle/4c628b66ga42e0df0b565&690
右后方的那个藤编篮里，盛着我零钱包里的许多分量。
http://s16/middle/4c628b66ga42e0e1e2c5f&690
夕阳下的佛罗伦萨。其实琚宾同学较之米兰更喜欢的地方，是这里。
http://s8/middle/4c628b66ga42e0e70f3e7&690

http://s15/middle/4c628b66ga42e0eb15ace&690

http://s16/middle/4c628b66ga42e0f07780f&690

http://s11/middle/4c628b66ga42e0f2545aa&690

http://s3/middle/4c628b66ga42e0f44bbd2&690

http://s1/middle/4c628b66ga42e0f7fc9d0&690
如我老时，我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