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随笔/感悟 |
前天早上起来一口气把《理想国》里面说洞穴比喻的那章翻完了,很有成就感的松了一口气。发现这几天翻了《约翰福音》,《形而上学》还有《尼各马克伦理学》,忽然有点迷恋翻译,随手找到《vincent》的歌词来翻。
从来也没有喜欢过英文,也没有留心过翻译的学问,这些天倒是忽然咂摸出些许妙处。前人常说的纵横捭阖大概指的就是那些翻译的大家吧,钩沉千年的学问,一缕夕阳便能涂抹一天的彩霞,而你去寻那只创造了着一切的手,便又不见了。于是,文本后那双眼睛闪过稍纵即逝的狡黠微笑,也许和邓布利多一样有着半月形的镜片。
近世的文字真正能够永恒的不多,而能够让人记得的翻译便又更少。如今,大概翻译更是一种工作而非艺术或者爱好吧,于是本该淡墨清雅,高山流水般的中国画里面便少不得充斥了大规模机器生产的铁锈味道。就像已经绝少有人关心伦理学一般,但每个人心里的幸福却也像指缝里的流水一样不可遏制的越来越少。
单纯几乎成了一种为人不耻的愚蠢行径。于是就绝少有人能够写出金石似的振聋发聩的文字。
不再有人敢在宣判死刑的法庭上微笑,“现在,我去死,你们活着,但谁比谁更幸福,只有天知道。”
不再有人能够坦荡的站在天地间平静的说,“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吾何谓彼哉。”
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天,一向乐观而节制的孔子忽然喃喃自语道,“吾不复梦周公久矣。”
余音未了,微风吹起斑白的鬓发,一向伟岸的君子也有了落寞的神色。
又过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一天,我们这些后来的人知道几乎在同一个时代,在蓝色大海的那头也有一个被视为异类的人,刨根问底的在市政广场上追寻生活的本质。可惜,孔子不知道。
但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人怀念柏拉图的学园,怀念孔子的学校,怀念稷下学宫。甚至怀念几十年前的第一师范。
其实怀念的还是那句话,“自由之思想,独立之人格。”
可惜,终于只能用的是“怀念”这个词。
大学即大楼,心念的不过是款子和就业率。
匠人营国,比之病夫治国,几何?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