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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18 15: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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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麦穗文化文学原创周作安 |
分类： 文学原创 |
长篇小说连载：《山那边没有神仙》
原著：麦穗（周作安）
马老实哼着小曲回到家，马仁厚拿着鞋子从房内冲出，冲上去就要打马老实“你个狗玩艺，三更半夜你哼个球啊？”
马老实也火了，口不择言，怒道：“你…老东西你要干啥？”
马老实跑进房里关上门，马仁厚气忿地拿鞋板子在门上一阵打。
马厚仁破口大骂：“你个狗玩艺就知道东逛西逛偷看小媳妇洗澡，啥时候才给老子长点出息？”
“俺不看小媳妇洗澡难道俺看老太婆洗啊？”马老实反驳道。
马仁厚道：“你个狗玩艺还敢顶嘴？看老子啥收拾你。”
马老实道：“俺要娶媳妇……”
马仁厚起脚就要踹门，可看着光脚丫又怕痛。
马仁厚怒骂道：“狗日的，明天老子再收拾…”
马老实不理会他闩了门上坑倒头就睡，马仁厚骂了几句自觉没趣就回房间了。
王翠花端洗脚水进房放在平安前，“你赶快烫烫脚。早点歇着。”
“哎！你说咱家这一天到晚，咋就没个安身。”王翠花道：“照这情景下去，那泼辣货还不知要闹到啥时候呢？”
“当初这门亲事就没处理好，直接和人家说明白多好。现在来这么一手，害了几个人。”顾平安叹了口气，道：“娘是明白一世，糊涂一时啊。”
“你说老四会不会给人拐去公社了？”
“……估计跟人去公社玩了，迷路了。”
“俺想，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王翠花躺靠在床上说道。
平安问道：“啥可能？”
王翠花道：“会不会早上跟少平去黄家了？”
“啊……”顾平安差点把一盆水给踢翻，一拍大腿，叫道：“对呀。俺咋没想到这茬呢？俺去和娘说一声。”顾平安脚没搽干净，就要拖着鞋出去，翠忙花忙他拽住……
王翠花叫道：“哎呀，你咋见风就是雨呀。俺这是猜的，他要是去了，路上怎么就没碰见老七呢？该不会是……”话没说完，王翠华打了一个哆嗦。
“你瞎想啥？脑袋被驴踢了。”
王翠花道：“但愿是俺多心。”
“你……睡你的觉……”顾平安道：“你这一天到晚想些啥呢？”
房内黑乎乎的也没有点油灯，黄菊花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盯着帐子发呆……
冷冷的月光照进来，照她的脸上，有些惨白……
黄菊花在想，“难道真的就这样过一辈子吗？顾少平，这个没出息的……他要是……那该多好呀……唉！……”她躺在床上自叹自怜，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顾少平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想着黄菊花说的话：“是，那又咋样？相亲是你，迎亲是你，拜堂也是你，为啥睡觉的不该是你？为啥？”
顾少平翻了个身，脑子里全部是黄菊花的影子……
“你说话呀？……好……好……你不说话是吧。今晚俺当作一家人的面，俺也把话挑明了，这一辈子，除了顾少平，别的男人休想进俺这房间一步！”
顾少平心情烦躁的又转回来……
少平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天刚亮队里的红歌就开始开唱上了，又要出工了。今年整个冬天来的似乎比往年要晚的多，除了降了几场大霜，连雪也不见影子了。整个动态呢有些潮冷，这样的天气在西北部是不多见的。
全家出动了寻找，一连好几天也不见金安的消息。它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丁点消息也没有。村里已经开始有些闲言碎语透露出来。压得顾家上下有些透不过起来……
初十二一大早，顾平安在院内叫大家起床，功夫不大，一家人都纷纷出来。
顾平安道：“今个大哥与老三去公社找老五，俺去一趟老五媳妇娘家，你们几个娘们吃完饭去扶咱家田里麦苗吧。”
孟馨竹在门口抓着头发，“哟！今儿轮到二叔当家呀？”
廖秋霞走向厨房，“大嫂，谁有计划谁当家呗。”
孟馨竹问道：“你啥意思？”
廖秋霞道：“没啥意思。”
少平从房间出来，“四哥如果去了黄家岭，俺一路上就没遇见。他肯定是走叉了。”
顾少安道：“老娘们生火做饭去，老二你赶紧上路吧。”
王翠花道：“知道了……”
“二哥，你等等。咱们一起去找。”顾少平追到门口。
金花拍打着身上的衣服从屋内出来。“二嫂俺出去一下，娘还在睡你帮俺照看一下。”
王翠花在厨房门口系着围群，“哎！知道了。”
顾金花来到马仁厚家门口，看着马家炊烟袅袅升腾，她犹豫着在马家门口徘徊……只听见马家院内一阵“喽喽喽……”的鸡声，接着马母蒋桂宝开门出来，“哟，这不是顾家的老幺么？”
“哎！”顾金花点头答应着，“婶子好！”
“闺女，你有啥事？”蒋桂宝问道：“不会是找俺家老实吧？”
顾金花点头又摇头，“俺……路过，婶……俺走了……”
“哎……闺女慢走……”
顾金花匆匆而去……
“……难道快嘴去提过亲了？”蒋桂宝有些疑惑起来……
顾母醒来听着屋外静悄悄的，披衣趿鞋就出了来，坐在堂屋门口做线针活的王翠花一见婆婆出来就迎上前扶住婆婆，“娘，你咋出来了？”
顾母手搭凉棚看看天上的太阳，一阵眩晕。
王翠花道：“娘，你咋啦？”说着忙扶顾母坐下。
“俺没事。”顾母问道：“……人都哪去了？”
“大伯和三叔去找老四了，大嫂她们去立麦子了，平安和老七去找老四了，这不一早就去了，人估摸到半路了。”
“哦！”
“娘，俺给你下碗面吧？”王翠花说。
周春桃问道：“老幺人呢？”
王翠花道：“小姑出去了，出去有一阵子了不知啥事？”
顾母叹口气呆看着门口沉默不语。
王翠花道：“娘，俺给你弄些吃的……”
顾平安与少平匆匆茫茫的走在山道上……
“老七，按理说二哥该信你。“顾平安道：”但二哥还是想问你，你们之间真的没有……？”
“二哥，俺真的没有。那天天黑，驴子撒尿拉不动，俺一急，掉进河里。”
少平脸红了起来，“后来……后来生了堆火，烤衣服。”
顾平安道：“没事就好。那丫头那么倔，这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呀。”
顾少平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唉！……”顾平安叹了口气，道：“娘这一步走的好糊涂呀。换做任何人也会闹，你就忍一忍。日子久了，也许会好一些。”
少平点点头……
烧好早饭马母蒋桂宝来到马老实房外，敲着门，“老实，起坑吃饭喽。”
马老实躺在被窝里，懒洋洋的说道：“不吃。”
“这孩子，不吃饿坏了咋办，你爹上工去了，快起床俺给你做腊肉面条。
“不吃。”马老实喊道：“说不吃就不吃。烦人。”
“这孩子咋一副驴脾气呢。”
“俺要娶媳妇。”
“呵呵……，成成成，那顾老幺今早娘见过，不错的闺女。”蒋桂宝说道：“她该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马老实连忙起床，披上衣服开门，问道：“娘今早真见她了？胡弄人吧。”
“去，你这狗崽子连娘都不信啊？”蒋桂宝说道：“今一早娘见她在门口逛悠，好像在等啥人。”
马老实问道：“啥时候？”
蒋桂宝道：“天刚亮那会。”
“哎唷喂，您咋不早说呀。呵呵……俺的桃花运要来了。”马老实慌忙穿好衣服大笑着冲出去……
蒋桂宝问道：“你干啥去啊？这么风急火燎的……”
马老实不回答转身跑出了大门外。
金花在墙角等着马老实，等到十点多终于看见马老实从屋里出来，迟疑了一下出去拦住马老实。
马老实急刹脚步，“哟，金花妹子真是你呀？”
金花问道：“你真的知道俺四哥上哪儿啦？”
“那还用说。俺亲眼看见的。”马老实肯定的说道：“俺骗你做啥？”
“那他上哪儿啦？”金花问道。
“想知道？”马老实一见顾金花是为这事才会主动找自己的，心中美滋滋的同时歪脑子也动了起来。
顾金花点点头，说道：“废话！”
“那就跟我来吧。”
说完，马老实向后山走去，顾金花在后面跟着……
马老实和顾金花来到后山，见金花终于停下马老实赖着脸皮凑上去，“：金花妹子，你真的想知道你四哥的去向？？”
金花回头看着马老实，问道：“你是真知道，还是忽悠俺的？”
马老实趁机去拉金花的手，“真的，俺骗谁也不敢骗金花妹子呀。”
金花甩开马老实的手，“那你告诉俺他到底去哪儿了？”
马老实笑道：“成啊……不过……”说话间，一双眼珠子哧溜哧溜的在金花身上打转。
“你想要啥才肯说？”
马老实上前一把抱住金花，“嘿嘿，俺想要你……”
金花早有防备，一把推开马老实，“你咋这样不要脸呢？”
马老实索性拢袖坐地上，抽了一下鼻子，说道：“没好处俺不说。”
金花掏出身上一块多钱丢地上。“只有这么多，快说吧。”
马老实斜视着金花，笑道：“啥？你当俺是叫化子呀？”
金花道：“那你要多少？这可是我半个月的工分钱。”
马老实道：“俺不要钱，俺要你。”
“爱说不说。”金花捡起地上的钱，转身就走，“俺到公社报公安局去，就说你拐了俺哥，让他们来抓你。”
马老实抽抽鼻子，笑道：“去呗，等公安来了，你家傻四早饿死了，看谁急。”
金花回头匆匆又折回来……她指着马老实的鼻子骂道：“臭不要脸！你……混蛋……”
马老实仰视着金花那隆起的胸口咽了口口水。一副死乞白赖的凑上前，“反正没好处俺就是不说。”
“你……”金花气极了，但是有没啥办法。
“俺咋了？你们上工还要个工分咧，俺还不能获取点劳动报酬呀？”
金花气极了拿起棍子要打马老实。
马老实把脸凑上去，死皮赖脸的说道：“你打呀，打死俺你也找不回你家傻四，你还要背上杀人犯的罪，嘭！拉去枪毙你。”
金花气得脸儿发青，重重把手上棍子丢到马老实脚边。
“你……”
马老实拍拍屁股站起来围着金花打量着……他绕着顾金花看了两圈，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猥琐，看得金花心里直发毛。
金花忍不住骂道：“你狗犊子要干啥？”
马老实盯住金花的胸膊咽口水，“金花妹子，你……你让俺摸摸胸膊，俺就告诉你你家傻四的下落。”
金花怒道：“滚……”说完，转身就走。
马老实突然一把抱住金花，一张臭嘴往金花脸上乱拱，双手乘机在金花胸口上摸了一把。
金花大叫起来，“臭流氓，你放开俺……”
金花一挣扎，马老实放开金花就逃，“顾金花，你是俺的。除了俺，你谁也不能嫁……”
金花气得只掉眼泪，“马老实，这仇俺一定记住。”
“哦！……对了，你家傻四昨天去追你家老七去他媳妇娘家了……说不定啊在路上被你家老七和新媳妇给暗害了呢？”马老实回头说完，大笑着长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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