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鱼和熊掌兼得该多好

禾青/文

北京暴雨，举世瞩目。也成为近来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主要话题。

一次遛弯，偶然听到两位老先生的谈话，颇受启发，感慨良多。

在此之前二人谈了些什么，没有听到，不清楚。

只听年岁大些的说：“这次，雨下得太大了，再大的下水道，恐怕也无济于事。”

“雨确实不小，这是事实。”年岁较小些的同意雨下得不小，但不同意他的观点，说，“但不能说再大的下水道也无济于事。咱没到过外国，还没看过电视电影吗？您还记得不？早年演过一部狮子变人的连续剧，那怪物就住在好像是伦敦的下水道里，多宽啊！比地铁隧洞还大，能跑汽车，再大的水也排泻无阻。我们的下水道是个水泥管子，直径也就一人多高，相比之下太细了，怎么能排得出大水？”

年岁大些的点头默认，但说：“国情不同，修那样的下水道得需要多少钱多少人力啊？”

年岁小些的说：“就看下不下决心办了，咱们国家不缺钱，只要真想办，没有办不成的。奥运花钱多不多？耗费人力多不多？不照样办成了！而且办得很漂亮，创了许多世界之最！”

年岁大些的说：“那是，奥运关系着国家形象，当然要……而下水道……”

没等年岁大些的说完，年岁小些的打断他的话，说：“这我就跟您看法不同了。举国之力办一个奥运，国家形象就好了？就在世界露脸了？我看未必。你奥运办得再好，下场大雨北京就淹个一塌糊涂，还谈什么国家形象？这不是露脸，是丢人。北京是国际大都市，这样不堪一击的基础设施，不相符啊！如果奥运办得漂亮，城市设施也世界一流，那才是真形象，真露脸！”

年岁大些的没有说话，在蹙眉思索……

这位老弟说得太好了。有人误以为只有像奥运会和高楼大厦人们看得见的才是国家形象，其实是一种误解，包括下水道在内的基础设施，同样是国家形象。这些工程表面看不见，好像不存在一样，但一旦下起大雨等特殊情况，便显露了出来，暴露在世人面前，所有的人一览无余，看得清清楚楚。

我正在思索的当儿，又听年岁小些的接着说：“我最近看到一篇文章，是外国人写的，记不清了，好像是英国人，说他们的实力不表现在奥运会上，而表现在马岛上。我看后很受震动。”

“马岛？”年岁大些的一时没想起马岛是什么地方，疑惑地盯着年岁小些的问。

“就是马尔维纳斯群岛。” 年岁小些的说，“忘了？英国和阿根廷为争夺这个岛，打了一仗。”

“哦，记起来了。”年岁大些的想了起来，说，“好像是英国打胜了。”

这时，有位女士叫年岁小些的，看样子是他妻子，他止住谈话，冲年岁大些的礼貌地笑笑，向女士走去。

听了二人的谈话，我陷入了沉思，倏然间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觉得混乱的思绪，刹那间厘清了头绪。

                           2012/7/24 周二下午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