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欧漫记（5）瑞士

最哀伤的狮子和最美的廊桥

——瑞士琉森纪事

第二天早饭后去位于阿尔卑斯山上的琉森小镇。

天虽然下着雨，田野上雾气弥漫，我们仍然被瑞士乡间的田园风光所吸引。在车内拍了几张照片，虽不太清晰，仍可感受到瑞士独有的田园风光的旖旎魅力。

还有幸看见了瑞士的牧民和他们驱赶的牛群。瑞士的牛有个特点，脖颈上都吊着个大铜铃铛，小点的像过去喝水的瓷水壶，大些的则像个小水桶。走起路来丁丁当当作响。当时正是吃过早饭的时候，大概是赶出去放牧，刚走过来一群，又来一群，足有三四群。在公路上大摇大摆，慢慢悠悠向前走，压根不管有没有汽车通过。有的牛群很听话，排着队依次前行；有的牛群却不守纪律，虽然有五六个人驱赶，仍然左奔右突，在公路上乱跑乱窜。弄得驱赶的人手忙脚乱，顾东顾不了西，累得不亦乐乎！我们车上的人却大饱了眼瘾。

对于琉森这个名字不少人可能感到陌生，它原来译作卢塞恩，琉森是最近刚改过来的。

这是一座田园牧歌式的小镇，被高山和湖泊包围，风光旖旎，幽雅恬静。湖水是阿尔卑斯山上流下来的融化的雪水，特别清冽干净，能照见人影。包括海鸥在内的各种水鸟，在湖面低飞盘旋，或在水面嬉戏，或将头钻进水中，将屁股高高翘起，捕捉食物。宽阔湛蓝的水面，衬着高耸的皑皑雪山，蓝天上飘浮的白云，世外桃源仙境一般，果真是度假休闲最佳之地。

琉森有著名的“狮子纪念碑”。起初，我望文生义，以为是为狮子立的纪念碑，纪念狮子的什么动人故事。

实际不是，而是为1792年保护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及皇后玛丽而英勇战死的7百多名瑞士军官和士兵而修建的纪念碑。

纪念碑的石雕很有创意，一头体格硕大的威猛狮子躺在地上，一把匕首一类的利器刺入它的体内，狮子眉头紧蹙，眼紧闭，口微张，表情极为痛苦；但一只爪子仍然紧握匕首和盾牌。把七百勇士的坚毅勇猛和大无畏牺牲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感人肺腑。难怪马克吐温称这只石狮是“世界上最哀伤、最感人的石雕”。

斜跨琉森湖有一座桥，名教堂桥，因桥上有顶棚，故俗称“廊桥”。

廊桥棚顶上绘有一百多幅精美图画，内容都是表现琉森的历史和英雄人物。

此廊桥非电影《廊桥遗梦》中的廊桥，但人们总爱把二者联系起来，以增添它的浪漫色彩。当局抓住这一“商机”，在桥上装饰了无数鲜花，使该桥成为花团锦簇的绚烂彩虹，显得格外温馨浪漫。吸引对对情侣相携同游，摄影留念。

逛街时，遇见一位中年女士，看样子是外地来的，像是在找什么地方。果然，当我和我爱人走近她时，比比画画地向我们询问。我们不懂外语，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但依稀感觉到她是要看牙齿，询问牙医诊所。我们摇头示意不知道。她见我们是中国人，便比划着生硬地说自己是古巴人。可能因为以前两国关系好，她表现出很热情，还跟我爱人一起拍照。

在等候旅友期间，我百无聊赖地在街边便道活动身体，踢踢腿，涮涮腰。一个看样子是非洲或是南美来的旅游团从我面前走过，以为我是在跳街舞，几个胖女人也冲着我扭动起屁股来。逗得路人哈哈大笑。

在停车场的长条凳子上，几个流浪汉在闲聊。

与在美国看到的不一样，美国的流浪汉看起来样子很不友好，对社会有一种敌对情绪，好象谁都是他的仇人。

而这几位流浪汉态度却比较平和，专心谈自己的事，毫不在意其他人。

我试着接近他们，发现他们很客气，很友好，没有丝毫敌意。

其中一人带着一只大狗，我提出给他的狗照相，没想到他居然把狗搂过来，用脸亲他的狗，让我拍照。

一下子打消了我以前对流浪汉的偏见。

看得出来，他是与狗相依为命，狗是他的亲人和朋友，或许是他唯一的亲人和朋友，狗是他唯一的精神依托，他与狗有深厚的感情。

我在遥远的阿尔卑斯山瑞士琉森小镇，照下了这难得的镜头。

2011年10月22日 周六 夜9点50  北京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