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流动的白云

禾青/文并摄影

上月去延庆百里山水画廊旅游，住在农家院。一日，游玩以后回到农家院，吃晚饭前，我到门外观赏夕阳西下时的山间景色，突然，一阵有节奏的呷呷呷叫声惊动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吃得体胖肚圆的大肥鸭子，排成一竖行摇摇晃晃地从对面走过来。这里的鸭子是纯白色，没有一根杂毛，体魄肥硕，黄爪黄嘴，与我们在城里常见的嘛鸭和绿头鸭迥然而异。像是经过训练，排成一行，步伐整齐均匀，像是有人在指挥。当走到我近前时，向北再向东一拐，依次走进一户人家，不见了。

“鸭子认识家！”我头一次见到这种景象，鸭子也这样有纪律懂规矩，感到新奇，兴奋而激动。

回到农家院，我向女主人讲了我见到的鸭子的情况，说：“鸭子自己能回家，真是太神了！”

女主人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得到，她在笑我少见多怪，说：“动物比人精，早晨打开鸭舍，自己就到河里去了，到晚上又自己走回来。鸭子认路，可精了。”

我问：“下蛋呢？它在哪儿下蛋？”

女主人说：“自己回来，在家里下。”说完，她补充了一句：“也有傻鸭子在外面下，那是傻鸭子，精鸭子会家来下。”

原来鸭子也跟人一样有精有傻。

为了证实女主人说的，我第二天很早就来昨晚鸭子进去的大门外等候，工夫不大，呷呷声从院子里传来，随即一队鸭子摇晃着大肚子一个挨一个走出大门，沿着昨晚的路线呷呷叫着向西走下斜坡，穿过公路，再向西往另一斜坡走去。

我正在暗自佩服鸭子的神奇，突然发现，后面的鸭子还没走下斜坡，前面的鸭子就折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认路了？

其实不是，是鸭子发现坡下面有农用车开了过来，担心有危险躲了回来。

果然，坡下的车走过去以后，鸭子重又摇晃着，迈着整齐的步伐，有节奏地呷呷叫着走下坡去，穿过坡下的公路，绕过涵洞式的小桥，走下河堤，向湖中央游去。

我敢断定，动物，包括鸭子，一定有思维，有语言，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只是人不知道而已，认为它们没思维、没主见、没交流、愚不可及，只是会动的物。而人类才是万类之长、万灵之尊，是当然的高高在上的万物主宰。

    殊不知，当人类陶醉在妄自尊大的幻想中洋洋得意时，说不定我们的动物同胞们正偷偷嘲笑我们浅薄无知呢！

[整齐排队走下斜坡]

[呷呷叫着穿过柏油路]

[耐心等候，依次排队走下去湖边的斜坡]

[坡下有情况，折返回来等候]

[沿路边小溪向小桥走去]

[熟练地拐上小桥]

[穿过小桥]

[向湖边走去]

[熟悉的路径]

[避开小瀑布，拐向水面开阔的湖中]

[保持队形，依次下水]

[胜利到达目的地]

[白云飘入水中，白毛凫绿水，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