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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蔡宸亦
B=《外滩画报》
H= Herbert Cybulska
B:你在哪里学习“灯光设计”的?
H:我可能算是自学成才的。说起来,我所做的第一个项目是在1979年,那是一个舞台灯光设计。当时我在德国学习戏剧理论,一次偶然的暑期实习工作机会,为一出现代歌剧担任灯光配合。谁知,那出戏意外地走红,随即在德国巡演了250场,所到之处观众座无虚席。要知道,每换一次场所,大小、高度都变了,都会影响到灯光效果。我在这次巡演中,学到了灯光设计的很多基础知识。我发现自己深深地被灯光所吸引,这远远比跟文字打交道适合我。
B:你在欧洲从事灯光秀已经26年,是世界上为数极少的同时精通舞台灯光、建筑灯光和室内灯光设计的艺术家。
H:其实,我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舞台灯光设计上,我的灵感主要来自戏剧舞台上的故事。对我来说,最有意思的是与现代舞表演合作,因为舞者的身体本身就是雕塑,而他们的运动与灯光变化的叠加构成一种“动”的叙述。
B:建筑灯光秀的创作过程是怎样的?是不是由你先想出一个概念,然后告知多媒体设计师和音乐设计师,再由他们完成各自的部分?
H:是的,就像去年在米兰市旧的市民集会厅做的“光的传说”一样,我坐在那座斑驳破旧的老建筑里,整整思考了两天。那座建筑如今已沦为花市和流浪汉的聚集地,但这里经历过很多战乱,凝结了整个历史的发展,于是我决定将建筑的沿革作为整个演出的概念。
B:据说给你帮助最大的,是唐代诗人王维《山居秋暝》中的两句:“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H:应该不只这一首。我本身就是个诗歌爱好者,在德国我很喜欢听一个电台叫《每天一首诗》,我觉得在现代生活中加入一点诗性很有必要。我特地研究过一些中国古诗,我觉得德语的翻译更接近于本意,而英语版的往往避重就轻地去讲究语言的韵律。德语版的中国古诗读起来相当现代,相当有哲理,在情趣与智慧上,同我喜欢的德国诗很接近。所以我特地选择荷尔德林和布莱希特的诗歌穿插在这次灯光秀中。
B:听说这个建筑灯光秀光器材就要花上千万元,真是一门昂贵的艺术啊。
H:呵呵,所以它至今仍是新艺术。用没有影子的光和色块来表现声音,用旋转的细小射灯来制造满天星辰的宇宙——我就是喜欢在灯光装置作品中突破光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