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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伪史派”和“流浪大师”,标志中国的学术需求已发生质变

(2019-04-01 10:03:06)

当下中国思想和学术领域,有两大热点。一个是“西方伪史派”对西方历史为假的声明和考证,这个已经持续好几年了。另一个则是最近几天出现的“流浪大师”崇拜。“流浪”+“国学”的标签让一个流浪汉迅速成为当下第一网红,而且仅仅是凭借几段十几秒的短视频。

“西方伪史派”的出现大约在2012年左右,以何新的《何新的希腊伪史考》一书的出版为标志。何新认为,《亚里士多德全集》字数太多了,现代的中译本足足十几本,厚厚的一大摞,而以希腊当时的书写技术条件,要实现记录和流传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当时还没有纸和印刷术,都是抄写在羊皮或莎草纸上。完成整套的书的抄写需要很长时间,同时,所用的羊皮或莎草纸也会占据很大的空间。依据此类的证据,何新认为,希腊哲学、以及希腊哲学时期的希腊历史,只可能是后人伪造。

后来,英籍华人诸玄识等人,则聚焦在西欧的近现代史上,他们认为西欧近现代文明所出现的文明要素,都是直接来自中国,甚至认为,近现代的西方文明不是是中国的子文明。

其实,近现代西方文明的源头在中国,这一观念早在80年前就出现了。民国时期的学者朱谦之,在1940年左右就出版了《中国哲学对欧洲的影响》,非常详细地列举了西方文明可能受中国影响的证据。诸玄识等人的论调只是老话重谈,当然补充了更多的证据。

“西方伪史派”所倡导的“西方伪史说”,属于学术讨论,但是,这一学术与当下中国的主流、主导学术迥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对主流学术的反动、反抗。西方伪史说与主流学术之间已经分属两个不同的范式,西方伪史说是“新范式学术”,而主流学术则是“旧范式学术”。两个范式之间,针锋相对,势如水火。

同时,“西方伪史派”都身处主流的、官方的学术体系之外,都是体制外的民间学者,也被体制内视作“民科”。

为什么说“西方伪史说”与主流学术分属两个相互对立的范式,因为“西方伪史说”是以中国为主体、正统和本位,而主流学术则是以西方为主体、正统和本位。没错,中国主流的、官方的学术范式,是以西方为主体、正统和本位。

“流浪大师”和“西方伪史派”看似风马牛,但其实质却都属于“学术新范式”的范畴。

“流浪大师”的走红,依赖两个标签:流浪和国学。从事“垃圾分类”的流浪者沈巍峨先生,不仅被认为是一个学者,而且是大师级的学者,而他的研究内容则是“国学”。可以说,沈巍是因“国学”而贵,是“国学”让他的人生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而国学在主流的学术范式中是没有地位的,是被否定和排斥的。事实上,国学之于主流学术,也是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范式。“国学”与“西方伪史派”同属一个范式,都以中国为主体、正统和本位。

沈巍的走红是因为国学的标签和符号,并不在其国学水平本身。从目前的情况看,他的国学水平可能尚处于入门阶段。显然,网友对沈巍的期望,远超沈巍的实际水平。事实上,对此沈巍自己也是很清楚和清醒的。他坦承,他的水平还称不上真正的“有文化”,大师的头衔让他几个晚上睡不着觉。这也是此人值得尊敬之处。

因此,“流浪大师”现象,说明当下中国人,对国学已经重新赋予了崇高的价值,对国学又重新出现强烈的需求。而国学的供给,则远远滞后、落后于暴涨的需求。

象“西方伪史派”一样,“流浪大师”也是来自民间,而且是民间的最下层,流浪界。年轻的网友们宁愿到流浪界去寻找国学大师,甚至去“虚构”一个大师,而不是到由主流学术界所占据的“学术殿堂”中去寻找,这意味着,在内心深入,中国已经对主流学术感到厌倦,对属于“旧范式”的学术已经感到厌倦。他们需要“新范式”的学术。这种与“旧范式”的主流学术截然对立的“新范式”学术,主流的“学术殿堂”绝不可能有,而只要到民间寻找。

“小丑在殿堂,大师在流浪”这句网红语句,是对“流浪大师”现象的注脚,也是中国当下对“新范式”学术的饥渴,对旧范式学术厌倦的又一体现。

是国人对国学的陡增的需求和渴望,催生了“流浪大师”网红现象的出现。同时,是国人对国史、国学本该拥有更高地位的需求和渴望,催生了“西方伪史说”、“西方伪史派”的出现,尽管这种需求相对要小众一些。

在“流浪大师”现象中,重要的不是“流浪大师”本人的国学水平,而是国人对迸发的对国学的需求。同样,在“西方伪史派”现象中,重要的不是“西方伪史派”的真实历史水平,而是是国人所迸发的对国史更高地位需求和渴望。

事实上,“西方伪史派”的历史水平,与“流浪大师”一样,可能尚处于入门水准。他们将西方文明与中国历史直接对应,说西方文明是中国文明的子文明,无疑是机械而错误的。因为,尽管西方文明的确受到了中国的影响,与中国文明之间关系密切,但是,在本质上,西方文明与中国文明之间还是截然对立的。而“西方伪史说”的观点则在无意或有意地抹杀中西文明之间的根本对立。

甚至还有一些怪诞和荒唐的说法,譬如说什么中国文明和世界起源于湖南。

因此,我此前有个说法,也是对“西方伪史派”的批评:是一种“曲线救国”的西化派。既然西方文明是中国文明的儿子,那么中西实际上是一家的,西方文明也是中国文明,中国的西化也就不是西化了,而是“中化”了。这样就为西化找到了历史依据。

我们不仅要找到中西文明之间的联系和相同之处,还要找到中西文明之间的区别和相异之处。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做到在“求同存异”的基础上融合中西,实现中西“大同”。“西方伪史派”不是在“求同存异”,而是“知同不知异”、“求同舍异”。

因此,“西方伪史派”和“流浪大师”,这两大中国学术领域最前沿的现象,其重要意义并不在“流浪大师”本身,不在“西方伪史派”本身,而在由其所展示的中国对学术需求的变化。

这个两个事件告诉我们,中国的学术需求已经发生根本性变化,也预示着中国已经进入一个新的学术时代。旧范式的主流学术已经被民众所厌倦,对新范式学术的需求则因暴涨而显得饥渴。旧范式的学术就是以西方为主体、正统和本位的学术,新范式的学术则是以中国为主体、正统和本位的学术。

新旧范式学术的替代过程,也将必然是一场充满学术硝烟的学术革命。同时,新范式学术的出现,也是中国文化的复兴和崛起所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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