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新居士谈文学——“数字诗”趣话
(2008-09-08 12: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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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立新居士谈文学——“数字诗”趣话
数字从一到十,单纯来看是枯燥乏味的,如果巧妙地加以运用,进行艺术加工。嵌入诗歌,就能使诗歌形式奇异,读起来琅琅上口,趣味横生,别有一番风味。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楼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上面这首二十字的小诗,数字占了一半。作者选择烟村、亭台和花枝等事物,用一至十的自然数加以修饰、形容,利用数字连用后产生模糊概念这一特性,便勾勒出一幅美妙的风景画,读来富于情韵。
相传清代女诗人何佩玉的数字诗写得特别好。如下面这首小诗:
一花一枝一矶石,一抹斜阳一鸟飞,
一山一水一寺中,一林黄叶一僧归。
连用十个“一”字却不使人感到重复,而是意境悠远,妙趣横生。
有位秀才所作的《咏雪》。诗:
一片二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本诗的前三句都是数量词,但是又有变化,由小变而大变,由渐变而突变,恰如雪越下越大,越下越猛,最后笔锋一转,以“都不见”收尾,诗味顿出。
嵌数入诗,还可以抒发真挚动人的情感。比如元代无名氏的《雁儿落带过得胜令》。:
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
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
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
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
寻一伙相识,他一会咱一会,
都一般相识,吹一会唱一会。
全曲嵌“一”字竟多达二十二个。作者在年华易逝、光阴催老、人生如梦的叹息中,寻求着自己的人生位置,情绪看似旷达,具有强烈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