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艳芳菲之高桥花絮

标签:
杂谈 |
最近,正进入新唱片专辑的后制期,当然也就开始了准备发行宣传的前制期,我知道我那慵懒过日子的「优雅假期」终于结束啦!
我跟天使开玩笑,我现在的名字改叫「陀螺」
连续一个礼拜,从早到晚就是开会、录音室、开会、录音室…。
呵呵,我这人有个特性,美丽的回忆一下子就很容易泛滥。
拍「梅艳芳菲」时,认识了充满创意与戏剧热情的郑总,还有好多工作伙伴,住在深圳时,那个驻扎的酒店就像个家,天天热热闹闹的,大家相处的都很融洽,好多愉快的记忆!
女主角(阿梅)陈炜来自香港,打扮起来像极了梅艳芳,而我应了徐立功老板的安排,来戏里客串四集,饰演阿梅的日本第一任男友,原型是近藤真彦,当年原是个日本火红歌星,(不过还好因为不是同期音,所以不用说日文,不然之前拍电影得学法文,现在又要学日文,一定喘死,哈)我还记得,第一场拍的戏是在医院,我为了留住阿梅假装腿伤得要打石膏的戏,我讲台式普通话,陈炜讲广东话,但万没想到广东话的尾音语助词跟普通话是两回事,阿梅讲完剧本台词后还加了广式尾助词,我没反应过来,她背着镜头是又眨眼睛又撇嘴的,我傻楞楞地还没意会过来,突然想通了,竟冲口而出:「啊?你说完了啊?」搞的现场所有人,连导演、副导都先发楞后笑场了。
就这么第一场戏就吃NG,后来我痴痴地望着阿梅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猜着演完了。
没敢说,广东话,我真没天分!后来演荣归时,跟着秋哥爹地问了好几次还是没学会。
不过说实话,虽然只有四集的戏,但很密集,要演日本当红歌手,又唱又跳,我在台湾接到戏之后,每个礼拜就跑去舞蹈教室跟老师练舞,把一些爵士和现代芭蕾的基本动作先熟练些,深怕剧组安排老师来排舞时,耽误了大家的进度。
偷偷讲,除了小时候为了毕业演出,一直到这么大,也没再如此用功练过舞了,以前念戏,在剧场排练虽然也得学舞,但几乎都是比划两下子就自己打勾了的,但这次不敢造次,心里老想着那日本当红偶像歌手,蹦蹦跳跳的全是来真的,半点马虎不得。
我这四集客串的准备功夫,比之那主要演员好像也没少,两大箱西装礼服从台湾嘉裕赞助商那儿亲自扛过去,然后趁着时间溜到健身中心去蹦蹦跳跳。
不过,说实话,真快乐!
深圳拍戏是头一遭,环境不熟,我们住在上默林的一家小宾馆里,条件普通,不过附近吃喝玩乐倒是挺丰富。
小贺刚和周舟一开始全是吃宵夜吃出来的兄弟感情。哈。
梅艳芳菲,是贺刚第一出戏,周舟原来念戏曲,和电视表演完全两回事儿,我们仨儿总是凑在一块儿,讨论戏能怎么演。
小贺刚戏重角色重,特别认真,啥问题都问,我们往往吃个宵夜就扯到深更半夜。我把过去剧场的舞台表演训练全搬上来说了一圈,不过,心想这其实和电视的表演尺度还是两回事儿,不过还好两者在情感的表达上是相通的。
不知道为什么,小贺刚和周舟每来房里找我聊戏时,我就特别怀念起学生时代学戏的时候,剧团演员聚在一起总是会从深夜聊到白天的那种热情。
我其实是深深地被这两位小老弟感动着的,也觉得能在电视的环境里碰上对戏这么热诚而诚恳的朋友,真是幸福!
其实,台湾、香港和内地演员的表演方法都不太一样,陈炜的节奏快而且准,我依稀还记得我们后来赶拍,对着两个机器镜头演一段对话的戏,电视里看到的是两个人靠的很近,阿梅在替我揉脚伤的戏,但实际上为了怕干扰,我们各自在排练场的一角,对着不同的两个镜头,一起对话,拍完了这场戏。
很神奇,我们那时一次OK,但对我而言却是非常不同的表演经验,对着机器听着天空传来的空泛声音,还要想象对方的眼神和表情就是镜头的方向。
我第一次演戏演到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哈。
不过这真是很好的体验,我那时只想在如此不合乎情理的情况下,要有生动自然的表演,的确是要真功夫的,不容易!
舞台剧表演,习惯讲接小白球的逻辑,意思就是对手的反应和眼神对我们的表演和投入有很大的影响,但面对这样的双机镜头,呵呵哪来的对手反应呢?
和陈炜在戏里的感情很绵密、很深很纠葛,我的处境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很无奈。
有一次,中午休息放饭,我把脚上的绷带松开透气,结果开始上工时,我笨拙的双手怎么都绑不起来,陈炜放下手上的便当,亲手为我温柔地调整绑好,那瞬间,我彷佛只感觉,我是高桥,她是阿梅!傻傻地看着她好久好久。
说不上,这常常是当演员的迷思,戏里戏外我都分不清了,当然后来好一阵子,我和陈炜在拍片现场几乎无话不谈,我想高桥是真的爱着阿梅的!
其实这戏里的演员卧虎藏龙,演妈的是乔家大院的娟子,她其实是个冷面笑匠,有一阵子拍片进度有些耽搁,大伙儿等戏等的都有些心焦了,有天好容易等到有我的戏了,可是没想到我竟然感冒发烧,全身酸软忽冷忽热,助理小英央着我告假休息,我执意不肯,到了现场吞了颗退烧药,斜躺在车上等开拍,说实话,那真是折腾,那天拍的是出车祸的戏,我得撞车然后几个翻滚,有人说当演员肾上腺素上来了以后,什么状况都能应付,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也是这个情形,躺在车上还虚到连吞口水都嫌累,一下车,又撞又滚又翻,来来回回好多趟。
好容易一天拍完了,生活制片赶着我送医院吊瓶儿退烧,熬了好长段时间,才虚晃晃地回到宾馆,电梯门口,碰上娟子打了招呼,她连问:「怎么啦?有戏吗?」
我点点头,然后很虚弱地说:「发烧了!」
她说:「唉唷!那拍了没?」
我点点头说:「拍了!」
她连忙应着:「要拍要拍,死了都要拍,好不容易等到了,一甩了又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轮到你拍呢!」
这一番话让我傻眼,哈,这倒是,不过她这话说得没情没绪的,可把电梯里大家都给逗翻了,我的病,不知怎地瞬间也就清朗了许多。
我怎么觉得我的脑子像个唠叨的老太婆,啥事一想就是一串,哈。
不过说实话,那段日子对我来说真是丰富,最最神奇的还是有件和戏无关的事发生着,那就是我那十几首「前世今生」的诗,其实是在那个时候拍片空档完成的。
现在忙得这张专辑,有好几首诗(歌词)都是那时写的,我在前世的记忆里进进出出,其实都在深圳的宾馆里发生的。
这个奇妙的经验,在我专辑的文案里会写明白,哈这里卖个关子,等到CD出来的时候,大家多捧场,再好好和大家分享吧!
赶着电视还播着,这篇博文写来让大家闲来嗑嗑牙,先说到这儿,有啥问题你们再问吧!
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