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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之寒色】  文//鸢尾

(2013-11-30 22:10:50)
标签:

情感

分类: 流年未央

       美之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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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大雪中含苞待放的樱花骨朵。

我也看见白雪下,被压断的松枝。那新鲜的树木断口,凝结的汁液,在寒冷中散发着树木的清香。

 

喜欢雪。觉得下雪的日子,很美,美得不胜欢喜。

可有一日,我改变了这个看法。

“经过许多个冬天之后,我才渐渐明白自己再躲不过雪,无论我残缩在屋子里,还是远在冬天的另一个地方,纷纷扬扬的雪,都会落在我正经历的一段岁月里。当一个人的岁月像荒野一样敞开时,他便再无法照管好自己。就像现在,我紧围着火炉,努力想烤热自己。我的一根骨头.却露在屋外的寒风中,隐隐作疼。那是我多年前冻坏的一根骨头,我再不能像捡一根牛骨头一样,把它捡回到火炉旁烤熟。它永远地冻坏在那段天亮前的雪路上了。”

这是刘亮程在《寒风吹彻》中对于边疆风雪的描写。那个小村,那个村子里卑微的作者和乡人,无论内心多么暖和,都抵挡不住边疆风雪带来的寒冷。在那个寒冷并不十分凄厉的冬天,雪花将他的腿冻坏了。

他再也没有暖和过来,这种疼感一直延续到以后所有的冬天以及夏季里阴冷的日子。

岑参说“狐裘不暖锦衾薄。”冰封天地,什么能与寒色试比呢?

心,并不愿意沐浴寒色。可是,大雪的日子,除了视角上的美感,一定还有内心与骨子里的寒冷。

 

去过一座山。

春日的山是美丽的,有漫山的野生樱花,有清香的野菜,有来往熙攘的游人。可冬日的山是寒瘦的,树木枯,山草凋,飞禽尽,游人不至。冬日的山,空空的,死一般的寂静。“无边落木萧萧下”,枯树枯草,在寂静的空山绵延着无边的苍凉与寂寥。她是我去拜访的一位朋友,穿着大红色的棉服,围着大红色的围巾和帽子,在山间安静行走。后来,她写了一片文章《空山》,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

“和尚爬几千级台阶,为了渡众生,或者前来朝圣。快到山顶了,可,一抬头,高高的台阶之上,雪山之前,静静地坐着一只猫。山顶的后面是更高的山,更高的山上覆盖着白雪。那些覆盖着白雪的高山,坐得有些佛的迹象。

和尚的喘息,慢慢平息,慢慢调整和猫同一频率。这个过程有些长,但最后,他们的呼吸是被雪山吸收后的静寂无声。和尚看猫,或者猫看着和尚,视线来回几次,问几回,就抻直了,直指彼此心底。不知谁启示了谁,谁洁白了谁,视线交织着看不见的光芒,在雪山之外。”

这段话,极似日本作家的私语式描写,低哀徘徊。这样生动的描写,极易触动读者的心灵,把读者拉入到亦美亦寒的情景中。

她居住在山顶的一间虚室内,有山,山上有湖;有林子,林中有鸟虫飞禽,有四季花的开落。还有她的一些学生,他们的眼中散发着山的质朴与云的纯净。

可冬日的山,是一座寒山。不过幸好,她过得很开心,她愿意与山上的一草一木,一石一亭,一只山猫,一位僧人结友。她和自然是相通的,一辈子,他们早已经成有朋友。

我想,她的心中一定有一个精神的天堂,她以心中这个洁净的天堂引以为荣,自在活着,为山增色不少。

雪美,亦有寒冷。这样的美,印着一个人的心痕。

到底是心里的雪去拯救山的寒,还是以雪山的寒色来拯救那不一小心就会孤寂、就会茫然无措的心呢?

 

森欧外说,“森茉莉是我的小女儿。茉莉的成长岁月,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他宠她,写作的时候就把她搁在腿上,一手抱她在膝上,一手奋笔疾书。咖啡和糕点,他吃一口,喂她一口。他时常抱着她站在二楼书房窗口,看东京湾的景致,潮起潮落,白帆来去。

那时,还是20世纪初的东京,她穿着欧洲寄来的针织衣服,花绣繁复如蓝孔雀森林。看过的图画书、吃过的糖果、用过的颜色,都是最好的,一切奢侈得像西洋童话书里的景像。

可他终究没有为她寻到一个合适的人。两次婚姻后,她成为一个潦倒的老太太。

不是她的错。因为父亲给予她的,太美了,美到她认为是“可怖的恋爱”。她认为父亲是她一生惟一的爱人。

女作家叶倾城写过一篇《父亲的小女儿》,结尾这样写到:茉莉不是不幸福的,她曾经被一个男人,百分之百、非常彻底地爱过。而让她用一生来换,她也是愿意的。

她真的愿意吗?即使,她真的愿意,也并不味着美好。

那华丽词语下的孤寂凄寒人生,又是哪个小女儿愿意过的呢,也又是哪个父亲愿意让自己的小女儿去过呢?

 

     201341日,香港沉浸在愚人节的欢庆中。

         陈淑芬接到张国荣的电话,他说,“你五分钟之后在酒店门口等我,在正门,然后我就会来了。” 5分钟之后,他坠楼。

 

 像烟火一样,只是,不是在夜空,而是在春日的阳光下。

      

        据说,他是被抑郁症折磨。也据说,是因为他和唐唐的感情。

   

       《阿飞正传》中,他对于自己的人生这样表达:听说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他是累了。就在繁华的香港中环路上,“终于可以好好地舒服睡一觉。”

 4月,香港,春节期间的花灯依旧在中环广场竖立着。

 

 

电影《天国的车站》中,佳代在死刑前,做了唯一一件事情:涂口红。铅灰昏暗的囚室,她轻轻地将一只鲜艳的口红,涂抹于唇间。那鲜艳活泼的朱红,在铅灰色的画面中尤为刺目,散发着刀刃一样的寒气。

 

当警官问她有什么话时,她问,“我很漂亮吗?”

 

警官在短暂的吃惊之后,肯定的说,“你很漂亮。”

 

听到这话,她露出美丽的笑容,带着满意,走向弥漫着死亡与寒色的绞刑架。

 

她是二战后日本被处决的一个女杀人犯。很美丽,命运却与容颜背道而弛,十分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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