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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南京——梦里去，梦里归】     文/鸢尾

从南京回来，就有点感冒，加上极度困乏，睡了两天，精神好了点，也似乎稍稍地清醒了些，终于可以坐下来写一点关于南京的东西。

我知道，像我这种极易反悔的人，南京之行，如果不留下点文字当作记忆的凭证，那么若干年后，我会后悔得死无葬身。说话苛刻了点，但事实就是这样。

三日南京， 几乎游玩了南京的各大景点。除却尚有一点清醒的意识，其余的一切，完全是就是一种做梦的状态，做梦的感觉。第一次独自出游，冲动亢奋，更多是恍恍糊糊，走了一趟江南，庆幸地是又安全地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相信自己，因为我一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南行，寻找

9月29日夜22：00启程。信阳是个晴朗的夜晚，星子稀疏，夜风凉爽，灯火辉煌的车站挤满了南来北往归家出游的人们。

火车在黑夜浓重的寒气中一路逶迤南行，携霜披雾，抵达南京时已是9月30日早晨。

正赶上所谓的烟雨江南天气。潇潇晨雨洒江天，我本来是准备好好看一看晨曦中的南京长江大桥的。可惜的是，当我安心地坐着等下一站南京时，火车报站说到南京站了。立刻慌乱起来，收拾东西。所以，火车经过长江大桥时，我正手脚忙乱地做下车的准备，错过了这样的江南美景。心中有些遗憾。

节前南京的这个清晨，一片雨雾濛濛，深秋的风稀瑟阴冷，除却鳞次栉比的高楼立交桥和来往的车辆，行人不多。因为身上衣衫单薄，不耐寒冷，心中对于江南抱有的温婉期冀少了些许。

从身边走过的，大多是下了火车寻找各自目的地的人们，一样急匆匆的脚步，一样急匆匆的表情。都在忙于寻找，要找的人，要找的地点。

不同于我们，许多人脸上是初来乍到的新鲜和喜悦，而我俩脸上，或者确切说是我，更多的是茫然。我知道我在期待着什么，但内里却弥漫着一种抓不住的恐惧。

关于南京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我也没有个具体可说的图面和清晰地语词，但至少眼前的南京的风景有些不是我想象的。

十一算是隆重的节日，至少应该能看到几条彩幅、几只飘在天上的气球吧。具体原因不便研究，也无须研究。毫无意义。

重要的是，这丝毫不影响南京对我的吸引和我对它的向往。

抛却一切修饰，在情感之内，景物是无关重要。在情感之中，景物之美完全是因为情感的寄托。

我也算是一个比较容易迁就和妥协的人，面对一种不可更改的东西，觉得努力寻找它的美好总比否定它更理性一些，更适合人接受，更令人舒坦些。

（二）属地感，心向往

清晨的冷风中，细雨不时飘飞的檐下，我和小荷姐，站在广阔的车站广场上，像客人到了一个华丽的府上，熟识的宾朋在热闹寒暄，而初来咋到的呢，有种无措的茫然。

被细雨打湿的大理石地板一派浓重滋润的藏青色，虽然湿漉漉，但我喜欢，像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城市时的双眼，特别地感动，湿润，潮乎乎的。

毗邻的玄武湖上，烟雨濛濛，水面白茫茫，看不清远处的水光。岸边柳枝低垂，深秋了依然葱茏的绿。很美丽。可是，因为初到的惶然，没有心情仔细看。

小荷姐说，脚踏在陌生的土地上，心中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我说也是，像走着走着就丢了自己一样。

地理位置的移动附带来感情的陌生，感情的惶恐和无所安全感的惴惴不安。完全一幅没有着落的样子。

大概每个人的属地感都很强烈吧，而这只有在置身于陌生的地域时才能凸显出来。像此时的我们。

土地还是一样的坚实，某种程度上这江南的土地还多了一份滋润，只是无论如何，在我们一夜未眠的火车奔波之后，在寒风细雨中饥肠辘辘之时，第一感觉到的，不是美丽，第一被吸引住的，不是美景。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南京，无论欢迎不欢迎，无论以一种怎样的方式面目欢迎，终究终究是心中极度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