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诗榜趣事》选编125节录

 

 反腐反贪，永远是全社会的一首主旋律。教育和学习也是非常重要的，注重培养个人清廉，拒腐拒贪成为廉政建设主题。金蛋仔浏览全唐诗，有“远辞岩窦泻潺潺，静拂云根别故山。可惜寒声留不得，旋添波浪向人间”，这是唐朝崔涂的《泉》诗。700年后，清朝又有“泉”诗惊世，施闰章告诉，山泉的品格原本是一尘不染。

        125“诗泉”——施闰章（《山行口号》；《漆树叹》；“崖泉尘不染”。）      　

    入榜诗篇《山行口号》：“奔陂赴涧响琤琤，百里争流似练明。端是崖泉尘不染，出山何异在山清。”

选读诗篇《漆树叹》：“斫取凝脂似泪珠，青柯才好叶先枯。一生膏血供人尽，涓滴还留自润无？”

选读诗篇《书西山丁道人壁》：“山豆花开野菊秋，隔林茅屋是丹丘。客来问道惟摇手，随意清泉绕屋流。”

    “诗泉”趣论：泉，指从地下流出来水；泉为白水清澈。山泉和崖泉则是从山崖流出的清水。生活是创作的源泉，一代诗宗吟咏崖泉尘不染，举榜“诗泉”。

    “诗泉”趣事：

清朝王士禛在《池北偶谈》载：康熙已来，诗人无出南施北宋之右，宣城施闰章愚山，莱阳宋琬荔裳也。昔人论古诗十九首以为惊心动魄，一字千金。施五言云：“秋风一夕起，庭树叶皆飞。孤宦百忧集，故人千里归。岳云寒不散，江雁去还稀。迟暮兼离别，愁君雪满衣。”此虽近体，岂愧十九首耶？己未在京师，登堂再拜，求予定其全集。宋浙江后诗，颇拟放翁，五古歌行，时闯杜、韩之奥。康熙壬子春在京师，求予定其诗笔，为三十卷。其秋，与予先后入蜀。予归之明年，宋以臬使入觐。蜀乱，妻孥皆寄成都，宋郁郁殁于京邸。此集不知流落何地矣？（上文提到的施五言云：秋风一夕起，------此诗题名为施闰章《送梅子翔》，其中秋风，一作朔风。）

这是当代大诗人最早将宋琬与施闰章并论者。王士禛在《池北偶谈》中说，康熙以来诗人，无出南施北宋之右，“盖琬雅工吟咏，有大名于清初，故论者常举闰章相比况。至于学问识议，则琬固不逮闰章也。”

清朝沈德潜《清诗别裁》载施闰章：字尚白，江南宣城人。顺治己丑进士，官江西参议。康熙己未，召试博学宏辞，官翰林院侍讲。著有《愚山诗集》。南施北宋，故应抗行，今就两家论之，宋以雄健磊落胜，施以温柔敦厚胜，又各自擅场。王渔洋云：“门人洪昉思问诗法于愚山，愚山曰：‘子师言诗如华严楼阁，弹指即现，又如五城十二楼，缥缈俱在天际。余则譬作室者，瓴甓木石，一一俱就平地筑起。’洪曰：‘此禅宗顿、渐义也。’”今观两家诗，此论确不可易。

    施闰章，清初诗人，号愚山，又号蠖斋，（安徽）宣城人。在地方任官推行系列惠政，百姓尊称他为“施佛子”。他博览经史，勤学强记，工诗词古文学，在清初诗坛上有“南施北宋”之称，在才力上宋较施为优；在学识上施胜过宋。施闰章少年已有文名，曾去北京，与宋琬、严沆、丁澎、张谯明、赵锦帆、周茂元等以诗相和，时称“燕台七子”。又与邑人高咏生主持东南诗坛数十年，时称“宣城体”。

    清朝陈廷敬作诗《施愚山见寄长歌和答》：“阑珊夜雨鸡鸣号，关山梦回心魂劳。我所怀思渺天末，凉风一起秋萧条。美人昔赠《相逢篇》，吴绡三尺森琼瑶。今晨晓窗坐展玩，我欲报之情郁陶。忆昔相逢客京辇，城南华径纷招要。酒酣惆怅秋灯红，羡我鬓发漆黑同。即今倏忽别四载，头上己有霜枯蓬。眼前诸子几人在，浮云沟水驰西东。万事回头泪沾臆，人生朝露谁能必。楚泽难招宋玉魂，缑山不返王乔舄。（自注：指荔裳、西樵。）二子歌词自绝尘，声华烂漫今何益。男儿七尺良可哀，生存华屋终黄埃。儒术用世行已矣，浮名寂寞何为哉！不如放意游八极，扫除文字栖渊默。未断尘情忆远人，茫茫江水分南北。”
    （康熙初，公与西樵、渔洋、荔裳、愚山、顾庵、绎堂诸公时为文酒之会，号称极盛，而聚散存亡，人生难免，多情人不胜华屋山丘之感也。末归到扫除文字，栖心渊默，所见又高一格矣。）

    入榜诗篇《山行口号》好似施闰章续唐代崔涂的《泉诗》，用换韵七言完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呵！在此连接两诗合二而一：

“远辞岩窦泻潺潺，静拂云根别故山。可惜寒声留不得，旋添波浪向人间。

奔陂赴涧响琤琤，百里争流似练明。端是崖泉尘不染，出山何异在山清。”

    施闰章的诗题为《山行口号》，“口号”早在唐朝作诗就被派用到诗题上了。口号犹如口占，有信口吟成的意思。诗中的“出山”指泉水离开山崖，弦外之音暗指“出山”之人，即隐居“出山”入世做官的人物。他赞美泉的品德，“在山”和“出山”都保持一致，暗示官人文人在野在朝都要坚持“一尘不染”的纯洁本色。

    读者话题广泛，常用语有“文如其人”值得一提。金蛋仔认为施闰章诗句“端是崖泉尘不染，出山何异在山清”，正是诗人出山做官的自我写照——“诗如其人”呵！

    《清史稿·卷四百八十四  列传二百七十一》载：

    施闰章，字尚白，号愚山，宣城人。祖鸿猷，以儒学著。子姓传业江南，言家法者推施氏。
    闰章少孤，事叔父如父。从沈寿民游，博综群籍，善诗古文辞。顺治六年进士，授刑部主事，以员外郎试高等。擢山东学政，崇雅黜浮，有冰鉴之誉。秩满，迁江西参议，分守湖西道。属郡残破多盗，遍历山谷抚循之，人呼为施佛子。尝作弹子岭、大阬叹等篇告长吏，读者皆曰：“今之元道州也。”尤崇奖风教，所至辄葺书院，会讲常数百人。新淦民兄弟忿戾不睦，一日闻讲礼让孝弟之言，遂相持哭，诣堦下服罪。峡江患虎，制文祝之，俄有虎堕深堑，患遂绝。岁旱，祷雨辄应。康熙初，裁缺归。民留之不得，乃醵金创龙冈书院祀之。初，闰章驻临江，有清江环城下，民过者咸曰：“是江似使君。”因改名使君江。及是倾城送江上，又送至湖。以官舫轻，民争买石膏载之，乃得渡。十八年，召试鸿博，授翰林院侍讲，纂修明史，典试河南。二十二年，转侍读，寻病卒。

    闰章之学，以体仁为本。置义田，赡族好，扶掖后进。为文意朴而气静，诗与宋琬齐名。王士祯爱其五言诗，为作摘句图。士祯门人问诗法于闰章，闰章曰：“阮亭如华严楼阁，弹指即见。予则不然，如作室者，瓴甓木石，一一就平地筑起。”论者皆谓其允。著有学馀堂集、矩斋杂记、蠖斋诗话，都八十馀卷。
　　闰章与同邑高咏友善，皆工诗，主东南坛坫数十年，时号“宣城体”。

 

    “今之元道州也”，意为施闰章是当今的元结道州刺史啊。唐朝元结前往道州上任，满目疮痍。面对朝廷派来催缴赋税的官员，元结一方面向朝廷奏请减免赋税，一方面为难民建房分田，并写下了著名的《舂陵行》、《贼退示官吏》二诗。元结为官清正廉洁，除弊兴利，爱民惜物，使道州人民逐渐恢复生产，最后整治好道州那个烂摊子，获得百姓的拥护和爱戴。

    老百姓赞美施闰章任地方官清廉纯净，美誉称为“使君”，将施闰章居住地环城流淌的清江改名，叫“使君江”。施闰章本身就像是《山行口号》诗中的山崖泉水，“端是崖泉尘不染，出山何异在山清”。为此，金蛋仔为其张榜“诗泉”。施闰章施政造福于民，

    摘录简介施闰章仕途生平。顺治三年(1646年)中举，六年进士，授刑部主事，奉使桂林，历员外郎，刑部尚书称赞他“引经折狱，平反者盈十百，而大憝者终无幸者。”顺治十八年（1661年），调任江西布政司参议，分守湖西道。当时湖西地区天灾人祸，民不聊生，治安混乱。施闰章上任到民间调研，发现农民无力交粮，被逼为盗。他作《劝民急公歌》、《湖西行》等诗，进行劝导教育。他又多次访问民间疾苦，作《大阬叹》、《竹源阬》等诗，反映民间生活状况，希望引起省抚大吏重视。他的这些诗真实反映了民生疾苦，代表民生的呼声。他任职期间注重民风教化，在袁州重建昌黎书院，在吉安修葺白鹭书院，并亲自讲学，主张提倡“以存诚立教”。由于施闰章长期坚持廉政秉公作风，得罪了部分人士，以至于康熙六年（1667年），借清廷裁撤道使，施闰章被罢官。湖西地方父老乡亲闻讯多次联名挽留不允，于是地方集资创设龙冈书院，以纪念他的德政。及至告别之日，“父老夹道焚香，泣送数十里”。

    上文简介提到的诗篇，除了《劝民急公歌》之外，其三首如下：

《湖西行》：“节使坐徵敛，此事旧所无。军糈日夜急，安敢久踟蹰。昨日令方下，今日期已逾。揽辔驰四野，萧条少民居。荆榛蔽穷巷，原田一何芜。野老长跪言，今年水旱俱。破壁复何有，永诀惟妻孥。岁荒复难鬻，泣涕沾敝襦。肠断听此语，掩袂徒惊吁。所惭务敲朴，以荣不肖躯。国恩信宽厚，前此已蠲逋。士卒待晨炊，孰能缓须臾。行吟重鸣咽，泪尽空山隅。”

《大阬叹》：“丛山如剑戟，灌木蔽嵚岑。其水独南流，谿谷皆阻深。山民鸟兽居，不驯匪自今。追呼敢逆命，兵革踵相寻。未能静伏莽，火烈悲焚林。杀人税无出，迟回伤我心。蚩蚩亦赤子，念尔为沾襟。招手语父老，鸱枭怀好音。宿逋既累岁，敲骨力难任。民顽实吏拙，许身愧南金。何时免素餐，引疾投吾簪。”

《竹源阬》：“杀虎防咥人，芟蔓莫留根。留根终遗患，伤心不可论。竹源数百家，今余几人存。竹外有源泉，血流泉水浑。群盗故比邻，姻娅如弟昆。反戈相啖食，收骨无儿孙。茕茕数寡妇，零落依空村。凶年嗟半菽，撮土招游魂。人亡亩税在，泪罢还声吞。”

    咏泉诗歌在唐朝不在少数。选读唐诗里的泉诗。

    《泉》：“非凿非疏出洞门，源深流嶮合还分。高成瀑布漱逋客，清入御沟朝圣君。迸滴几山穿破石，迅飞层峤喷开云。旧斋一带连松竹，明月窗前枕上闻。”（徐夤）

    《泉》：“泉，泉。色净，苔鲜。石上激，云中悬。津流竹树， 脉乱山川。扣玉千声应，含风百道连。太液并归池上，云阳旧出宫边。北陵井深凿不到，我欲添泪作潺湲。”（张南史）

    《山泉》：“半空飞下水，势去响如雷。静彻啼猿寺，高凌坐客台。耳同经剑阁，身若到天台。溅树吹成冻，凌祠触作灰。深中试楖栗，浅处落莓苔。半夜重城闭，潺湲枕上来。”（李洞）

    《温泉》：“ 一条春水漱莓苔，几绕玄宗浴殿回。此水贵妃曾照影，不堪流入旧宫来。”（罗邺）

    《忆山泉》：“穿雲落石細湔湔，盡日疑聞弄管弦。千仞灑來寒碎玉，一泓深去碧涵天。煙迷葉亂尋難見，月好風清聽不眠。春雨正多歸未得，只應流恨更潺湲。”（吴融）

    《石门山泉》：“一脉清冷何所之，萦莎漱藓入僧池。云边野客穷来处，石上寒猿见落时。聚沫绕崖残雪在，迸流穿树堕花随。烟春雨晚闲吟去，不复远寻皇子陂。”（郑谷）

    《甘泉诗》：“异井甘如醴，深仁远未涯。气寒堪破暑，源净自蠲邪。 修绠悬冰甃，新桐荫玉沙。带星凝晓露，拂雾涌秋华。”（耿湋）

    《山下泉》：“漾漾带山光，澄澄倒林影。那知石上喧，却忆山中静。”（皇甫曾）

    《咏山泉》：“山中有流水，借问不知名。映地为天色，飞空作雨声。转来深涧满，分出小池平。恬淡无人见，年年长自清。”（储光羲）

    《忆山泉》：“穿云落石细湔湔，尽日疑闻弄管弦。千仞洒来寒碎玉，一泓深去碧涵天。烟迷叶乱寻难见，月好风清听不眠。春雨正多归未来，只应流恨更潺湲。”（吴融）

    《泉》：“潺潺青嶂底，来处一何长。漱石苔痕滑，侵松鹤梦凉。泛花穿竹坞，泻月下莲塘。想得归何处，天涯助渺茫。”（李中）

    《听泉》：“落石几万仞，冷声飘远空。高秋初雨后，半夜乱山中。只有照壁月，更无吹叶风。几曾庐岳听，到晓与僧同。”（贯休）

    《秋泉》：“泠色初澄一带烟，幽声遥泻十丝弦。长来枕上牵情思，不使愁人半夜眠。”（薛涛）

    《峡石西泉（一作寒泉）》：“居然鳞介不能容，石眼环环水一钟。闻说旱时求得雨，只疑科斗是蛟龙。”（韩愈）

    《砌下泉》：“穿云来自远，激砌流偏驶。能资庭户幽，更引海禽至。”（钱起）

    《瀑布泉》：“潺湲半空里，霖落石房边。风激珠光碎，山欹练影偏。 急流难起浪，迸沫只如烟。自古惟今日，凄凉一片泉。”（冷朝阳）

    《文心雕龙》载，“泉石激韵，和若球鍠。”自然界里，泉流石上激起的音韵，好像磬钟齐鸣，优美动听。正是“声发则文生矣”。

    就地理位置而言，有山泉和湖泉之分，都是经过过滤而产生的清纯水源。它们的景观也不相同，山泉的流淌和湖泉的喷涌，都能吸引人们的眼球。

    白居易《白云泉》：“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后二句的意思说，泉水啊，你为什么一定要奔泻下山，再给纷扰不平的人世增添波澜呢？

    对照这两首咏山泉的诗，虽说立意不同，但是评价为上品者，还是施闰章的诗泉。《山行口号》全篇情景流畅，咏物独特，歌颂真善美。

    施闰章又赞美漆树，“一生膏血供人尽”；感叹自身生存是否留点余润。作者勉励自己像“涯泉”和“漆树”那样鞭策自己。                     

    选读施闰章诗歌，进一步赏析诗人的诗艺。

    《浮萍兔丝篇》（原序：李将军言：部曲尝掠人妻，既数年，携之南征。值其故夫，一见恸绝。问其夫，已纳新妇，则兵之故妻也。四人皆大哭，各反其妻而去。予为作《浮萍兔丝篇》。）：

    “浮萍寄洪波，飘飘东复西，兔丝罥乔柯，袅袅复离披。兔丝断有日，浮萍合有时。浮萍语兔丝：离合安可知？健儿东南征，马上倾城姿。轻罗作障面，顾盼生光仪。 故夫从旁窥，拭目惊且疑。长跪问健儿：毋乃贱子妻？贱子分已断，买妇商山陲。但愿一相见，永诀从此辞。相见肝肠绝，健儿心乍悲。自言亦有妇，商山生别离。我戍十余载、不知从阿谁。尔妇既我乡，便可会路岐。宁知商山妇，复向健儿啼。本执君箕帚，弃我忽如遗。黄雀从乌飞，比翼长参差。雄飞占新巢，雌伏思旧枝。 两雄相顾诧，各自还其雌。雌雄一时合，双泪沾裳衣。”

《入西山》：“马首见西山，乘兴陶嘉月。振策峰已纡，扪萝巘逾绝。兰榭耀玉岑，菌阁陵天阙。琪树寒始花，红药蕊初结。披拂散心颜，荣落皆愉悦。暮鸟归岩扉，阴云如积雪。松林息万籁，清响中夜发。樵隐易为欢，市朝性所拙。眷言采芝人，毋使春芳歇。”

《天涯路》：“天涯望不极，尽是行人路。日日换行人，天涯路如故。渺渺白云远，萋萋芳草暮。来者知为谁，但见行人去。”

《夹山漾》：“礌砢经岘首，窈窕穷湖甸。穿浦荡层云，望山成九面，潋滟游将穷，孤光开匹练。和风衣带缓，击汰水波溅。轻桡戛蒲群，欹侧信回转。日晚岩更青，洲长树逾蒨。松篁交晻霭，林屋时隐见。搴芳兴屡延，怡目辄难遍。当为汗漫游，枕漱从所便。”

《山行》：“野寺分晴树，山亭过晚霞。春深无客到，一路落松花。”

《警志诗》：“洋洋景运，六辔徂流。尔征尔迈，不我眷留。维帝赉予，靡德不具。既具既完，逝不我顾。拾穗虽利，不如躬耕。束炬夜驰，不如早行。鸱争腐鼠，凤餐竹食。翔视千仞，下罕雏匹。懿我祖考，争道策骥。腹我目我，遑敢陨坠。昔游东鲁，摄衣孔庭。俯仰瞻听，实迩仪型。匪哀匪慕，泣涕如雨。怆如亡子，初见父母。轨臻回赐，文企姬秦。不惭爝火，持照千春。陨霜警木，世难厉德。怀璧负途，智士不惑。猿则穴果，獭则祭鱼。谁为令人，不勤是图。皇皇朝夕，望晷心栗。如岸斯崩，如虎将咥。冉苦抱疴，颜不待耇。敬尔良时，并宵作昼。”

《过湖北山家》：“路回临石岸，树老出墙根。野水合诸磵，桃花成一村。呼鸡过篱栅，行酒命儿孙。去矣吾将隐，前峰怡对门。”

选读施闰章诗句：

“江城草阁俯渔矶，雪满千山失翠微。笑指白云来树杪，不知却是片帆飞”（《雪中阁望》）；

“田中有啼儿，声声呼阿母。母死血濡衣，犹衔怀中乳”（《上留田行》）；

    “海色雨中开，飞涛江上台。声驱千骑疾，气卷万山来。绝岸愁倾覆，轻舟故溯洄。鸱夷有遗恨，终古使人哀”（《钱塘观潮》）；

    “六朝流水急，终古白鸥闲。树暗江城雨，天青吴楚山”（《燕子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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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文坛有许多并称团体或并称群体。如“南施北宋”成为经典化；如清初有“燕台七子”成为符号化，指清朝顺治时期在京城之地，有七个诗人常相来往，诗词相互唱酬。他们是施闺章、宋琬、丁澎、张谯明、周茂源、严沆、赵锦帆。又有满清“海内八（大）家”称谓，指的是曹尔堪、宋琬、沈荃、施闰章、王士禄、王士祯、汪琬、程可则；堪比“国朝三家”、“国朝四大家”、“国朝六家”里施闰章名气更大；可见施闰章早已享有盛名。

    金蛋仔读文史哲，怀有自身的课题：提倡什么或者反对什么。读《石灰吟》解读出明朝于谦为政做人廉正，而读《山行口号》解读到清朝施闰章为政做事清正。读者赞成他们，还有出自于否定懒官、庸官的社会公益理念。施闰章的文识与其宦绩并重，应该是一位优秀的诗人。

    金蛋仔读吴敬禔小说《儒林外史》，第八回里，王太守道出当时流行的官场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两句揭露了封建社会的官吏的剥削丑态，一个担任地方官，貌似清白，竟然搜刮了民间许多的金钱财宝。

    再读施闰章的具有现实意义的诗文，读者怎能忘记“诗泉”名句：“端是崖泉尘不染，出山何异在山清。”或许作者勉励出山出道的官人文客，以清泉为样板啊！

    附选相关诗篇：

（唐朝）灵一《宜丰新泉》：“泉源新涌出，洞澈映纤云。稍落芙蓉沼，初淹苔藓文。素将空意合，净与众流分。每到清宵月，泠泠梦里闻。”

（唐朝）刘长卿和云《和灵一上人新泉》：“东林一泉出，复与远公期。石浅寒流处，山空夜落时。梦闲闻细响，虑澹对清漪。动静皆无意，唯应达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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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蛋仔Jindanzai  201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