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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古雅著文章——读王安忆的《天香》

(2017-03-18 17:49:51)
标签:

长篇小说天香

王安忆

文字

硬伤

读后感

     温婉古雅著文章

         ——读王安忆的长篇小说《天香》

 

王安忆长篇小说 《天香》的故事梗概是,明朝嘉靖三十八年,上海兴起造园风气,乡绅大户申家也造了一座园林——天香园。本书的故事就围绕天香园展开,一直到清康熙六年结束,时间跨度108年。这其间,申家从兴盛走到凋敝,当年的富贵一去不返。不要以为在这百多年里,天香园发生了多少天翻地覆的腥风血雨,或者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没有,一点也没有。天香园一直是一派平和气氛。申家的两个老爷,一个出世,一个入世,都不是混迹名利场的主。除了老一辈入仕为官,下面三代人均不成器。男人阳刚气不足,天香园是女人的天下。王安忆曾经说过:“在我的小说里,故事的行进就是男主角不断退场的过程。为了把故事聚集在女人身上,我必须把大宅子的男人慢慢打发掉,这样女性的光辉形象才能起来。”《天香》就是按照这个思路发展的。

 

虽说没有尖锐的矛盾冲突和跌宕起伏的情节,《天香》却是一本颇为耐读的书。耐读在哪里呢?耐读在全书所营造的大宅气氛和作者温婉古雅的文字。

 

先说前者。有人说这本书和红楼梦十分相像。确实,我在阅读时,也时常想到红楼梦。其中的园林布局、山水流影、人物关系,女多男少的故事环境,由奢华到衰败的家族走向等等,似乎都有红楼梦的影子,但绝不是红楼梦的翻版,倒像是一幅上海版的清明上河图。拓境造园,娶妻纳妾,园林种桃,制墨饮茶,养蚕刺绣等等故事,在天香园中慢慢出现。作者对这些看似琐碎的故事,往往营造着隐喻的叙述空间。情节的发展在虚实交错和明暗相掩中不徐不疾地展开,为读者制造出了一种多层次的期待。作者以女性特有的细腻笔触,深入到这个大宅院的妯娌、姑嫂、婆媳的关系之中,对故事接触到的刺绣、制墨、养蚕、书法、字画鉴定、中医、木材、鼓乐、漆器等等,都有细致传神的描写,让人既感慨小说引人入胜的情境,又叹服作者的博学与多才。看似恬淡无为波澜不惊的描写,实质连血带肉,刻骨铭心,步步连接着天香园的命运和人物的喜怒哀乐。其神其韵,无不精彩。这本32万字的长篇小说,一路读来,竟然不觉枯燥与琐碎,心中越来越关心这座大宅的起落,甚至它一草一木的枯荣。

 

再说后者的文字。这本小说是用半白话文写的。据说,明末这种文风已经渐起,小说只是还原。撇开这个背景不谈,《天香》的文字之美是让人陶醉的。作者追求的是一种古典式的情愫,典雅而风趣的叙述语言,透露出作者对中国文字以及中国古老哲学思想的认知。在作者笔下,不论是对生活琐事的叙述,或是对人物心境的描绘,既有古典诗词一般的意境,又暗含对故事和人物命理运势的合理诉求。书中每每出现出其不意的精彩之笔,都会给人以会心一笑,觉得情势发展有理,冥冥之中不可抗拒。这些能够获得阅读快感的文字,有如听长风观流水般的酣畅,一读再读,回味不止。比如,书中写主人公家第三代子阿昉读书,说他除了四书五经,特别喜欢读本乡贤达的文章,如震川先生因失子而作的《思子亭记》。作者这样写道:

 

阿昉读先生《思子亭记》,其中写当年携妇将雏来到安亭江上,眼前是“震泽之水,蜿蜒东流为吴淞江,二百六十里入海”,何等苍茫!其时,长子九岁,日日与兄弟游戏,“穿走长廊之间”,倏忽间七个春秋,已是堂堂少年,竟然“去而不返”“足迹随履而没”,从此山池、草木、门阶、户席之间,无处不见吾儿也……读到此处,阿昉不禁大恸。

 

读这样的文字,除了郎朗上口的音律,还有催化着的翻江倒海的感情。这种催化来自中国古典文学之美。作者出生于1954年,算来文革开始时,正是小学毕业,其后便是弃书学工学农闹革命,待到文革结束,已是22岁,如今大学毕业生的年龄。以小学的文化写《天香》,这种古文功底从何而来?我想,一是天赋,二是后学,总之,既是修为,也是造化。用书中人物闵师傅的话说,他“不相信神,但相信人中有龙凤,那是钟灵毓秀……”这是外界的眼光。作者自己又怎么看呢?同样用书中人物蕙兰的话说,“却是草根里最苦的一味,竭力强挣着,或可吐一点芬芳……”我想,每一位鼎力传承中华文化的有识之士,必定认同此言且心有戚戚焉。

 

很遗憾,书中有两处硬伤。一处是地名写错。申家造天香园,说到石料,作者借章师傅之口说:“二位什么时候去南京,不妨看一看,杨山脚下,麦田里,立着一堵峭壁,就是它。”这里指南京阳山碑材——巨无霸的石碑毛坯。阳山古称雁门山,未有其他称呼。作者对书中的每一处典故,都有缜密的考证,而且地名均为真名,所以阳山不应写为“杨山”。其次是一处人物关系写错。书中主人公申明世之孙是阿潜,阿潜之妻为希昭,他的大伯母为小绸。第228页上,说到申家请客,阿潜的朋友孙俊再也来赴宴,坐在阿潜身边。文中写道:“那日宴上,阿潜或是去与大伯母希昭纠缠,或就是与这位俊再说话。”这里将小绸错写成了希昭。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小问题。而樵歌以为,爱之深,则责之切矣。兴许有点吹毛求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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