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带别别打车，司机带着耳机，一路上都在打电话。

“我现在挺好的，一点都不累。”

“就这样挺好。”

“你不去说，警察到哪里找我？没事。”

“只要你不去作证，他们能把我怎么的？”

“本来就那么回事。”

“我告他污蔑，我告他诽谤。”

“看你咋想了。在你。”

“咱俩认识，这辈子算是缘分，不过是不是有缘无分，我也没办法。”

“他要是那么说，你就跟他也行。”

“他不是说他能挣吗？挣了还都给你。”

“行，我无所谓，你要是觉得无所谓就行。”

从镜子里看，他眼睛开始红红，眼睫毛挺长。湿成了一绺一绺的。

即便是变成乱七八糟的人生里，仍然会为感情，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