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天和朋友聊天时提及的话题。

这位朋友的父亲,是我国六十年代头一批从大学毕业生、知识分子中选拔当县长的,后在某个大部委当党校校长。在这位朋友看来,他在走仕途方面,始终无法超越他的父亲,因为总在那高高的光环下,虽然他常不无骄傲的提及他曾当县长和当党校校长的父亲。

记得中学时代,我们年级的学生内分为三较大主要阵营。
第一个阵营,是军队大院的孩子,他们的父辈供职于不同的军、兵种,官阶最大的是可拜为上将的某军种政委。他们从小就有优越感,同时又时不时地相互比着谁爹官儿大。后来有些人怕去插队,初三毕业就当兵去,但到了我们这届就没有插队了。高中毕业,一部分人没考上大学,于是也当兵去了,目的是从部队上军校。和平年代,在部队要想升迁,是十分不容易。要上军校,要有突出贡献,要立过奇功。比如在抗洪救灾或抗震救灾中,有突出表象和立大功。
因此,他们永远在那些经历过八年抗战、解放战争或抗美援朝战争的父辈的光环下。

第二个阵营,应该是那些父辈从事音乐事业的同学。他们大部分的家长是音乐学院的教师、教授,或是某个举足轻重的国家级音乐团体的主力。他们从小接受着父母在音乐方面的言传身教,但似乎没有一个像盛中国、刘世琨、李德伦、谭盾、郎朗,等等。记得我的一个同学,父母是音乐学院钢琴教授,他从小就学习钢琴,水平相当高。那时没有考级,放在如今,哈!十三级了吧?噢,那时国家干部的级,露怯了。他没有进入音乐学院,却进入了中国科技大学。另外一个同学,会拉一手非常好的小提琴。父母当年都是中央乐团的高手。高考那年在考上北大的同时也考进了中央乐团,最终他选择了北大。在和他们聊天时,他们告诉我,一种无形的压力使他们无法超越父母。



第三个阵营,他们的父母是从事城市规划、建筑设计的,当然也包括某。子承父业,似乎是我们大院的传统。但这些继承者中,能成为著名中青年建筑师、工程师的,也近乎是零。多数仍然是高级画图匠,无法顶戴“建筑大师”、“设计大师”的光环。有些似乎可以灿烂的,突然间转行做生意了,却做的风风火火。


记得有一年的大年三十加班,当时集团董事长请我和同事吃饺子。席间问我,你爹是位专家,你虽然从事着与建筑有关的职业,但你怎么…。我无言以对,只得苦涩的笑笑。因为总忘记不了当年参加一项国家重点建设项目时,常被我的领导怎样介绍给总指挥部的首长们,“这是ⅩⅩⅩ的儿子”。

光环,一个硕大的光环,你能逾越吗?这就是我那位朋友的结论。
哈!本人是个好玩的家伙,换句话说是学习不刻苦,除非自己喜好学的东西。我的老师曾说,当好一个建筑师要学会许多东西,应该是个杂家。要学习与建筑艺术有关联的一切艺术,音乐、舞蹈、摄影、书法、绘画以及金石篆刻等等,噢!还说要学些医学知识,到过医院,不然设计医院时你就挠头了。有道理!但结果是,没有成为好建筑师,却真成了半瓶子醋的“杂学家”,惭愧之惭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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