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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师是一所大学里的俄罗斯语言教授,她结交了许多白俄罗斯国在中国当外教的朋友,圣诞节临近,孟老师略表寸心请他们做客,要我作陪。于是订餐、点菜、跳舞、唱歌忙的不亦乐乎。
跟白俄罗斯人聚会语言不通,就用歌声沟通,把打小练就的童子功拿出来比划。《山楂树》、《小路》、《三套车》这些都是生长在茫茫雪原的人深爱的歌。唱完三套车,俄罗斯人友好地鼓掌喝彩。孟老师又把《三套车》的其中一段用俄罗斯语重新唱了一遍。她说,中国人把《三套车》翻译错了,《三套车》中唱的“我可怜的老马被财主买了去……”其实是“我心爱的姑娘嫁给了富人……”白俄罗斯人听说中国人把姑娘唱成老马,无不摇头惊叹像是在说:天啊!怎么会这样?然后遗憾地笑了起来。
心爱的姑娘和可怜的老马之间,含义相差甚远,跟着富人走得含义更是大相径庭。老马跟着有钱人走了,实属无奈,姑娘跟着有钱人走了,可就难说了。社会在发展,人心却停滞不前。即便是那个时代也有为了守护爱情,不嫁财主的姑娘。既然姑娘能够跟着财主走,就不能排除她自身的选择。现如今财主决定他人命运的威力大减,却仍然有姑娘发出“宁可在宝马车里面哭泣,也不在自行车后面欢笑。”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论调,已经赤裸裸地展现出拜金的心愿,如此扭曲的择偶观,实在是让人不能不瞠目结舌。时代进步了,姑娘们手里把握着婚恋自主权,竟然如此作践爱情?可能有人说了,宝马车里就不可以有爱情么?这个可以有,可我们说的是“宁可……哭泣,不在……欢笑。”这是个观念和态度的问题,财富不是过错,姑娘们不再想靠自身的努力创造财富,体会风雨过后见彩虹的喜悦,实在可惜。如此来,那个说出“我不嫁豪门,是因为我自己就是豪门”的女子更令人钦佩。
我们也不再怜悯那个马车夫,他的悲歌唱给自己远走的姑娘和心中的爱情。他因为爱,所以悲伤。所以悲伤,是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姑娘深深地爱着自己。在这一点上,现代人没有马车夫活的自信,活得有胸怀,因此,他们很难唱出传世的歌,只能忍着胸口的痛,扶着腰大骂姑娘嫌贫爱富,贪慕虚荣。
爱情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珍品,既然我们曾经拥有,就应该倍加珍视。对自己珍爱的人,如果不能拿出“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一直到老……”的祝福,不能祝福她即便是坐在宝马车上有欢颜。至少也应该像马车夫一样,怀着感伤的心,祭奠自己心中的爱情。
姑娘远走,爱情还在,没有我爱你,你的心是不是依然温暖?一声问候,一个祝福,都在考问我们做人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