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恩师,我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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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在这一天想念妈妈,但是,妈妈知道,每一年,所有这一天,我的电话,都不会错过。
每个星期六,妈妈怕我打长途花钱,总要把电话先打过来。
昨天下午从上海回来,惦记妈妈的电话,家人说没有打过来。有是正常的,没有就分外惦记。急忙打过去,吉迪说:妈妈你第一想的是你的妈妈,我说:你在我眼前,我的妈妈在天边,你说我最想谁?
电话的那边只有铃声,没人接,于是猜想,可能是去了哥哥家。过一阵,妈妈的电话来了,说明天是母亲节了,你的电话一定会过来,就把这电话留给明天。呵呵,妈妈呀!电话明天还可以打,给妈妈打的电话,永远不差钱。
妈妈是我的恩师,是我的佛。是我永远的精神支柱。无论我到了那里,走时一个电话,回来一个电话,都要报一个平安。
记得我在初学写作时,我在这边写,妈妈在那边急,我捂着自己的小说处女作,说什么也不给妈妈看。妈妈想帮忙又帮不上忙的心思,等到我做了母亲才理解。
妈妈只有小学学历,但是她后天的努力远远胜于她的学历。她是一个出色的小学老师,她的出色不止在学习上,她更注重孩子的德智体方面的培养,我从小就体质弱,妈妈把我对一切学习以外的兴趣都格外地关注,你跳皮筋,她马上就给你搞到一根长长的皮筋,你大口袋,她就立马给你缝一个布口袋。每次学校搞演出,妈妈都会给我给一个特别的小吃,揣到我的怀里。有的时候都是当时的珍稀食品。物以稀为贵,那个时候,妈妈给我吃的一个鹅蛋我至今都记得。我也一直在纳闷,她从哪里搞到的呢?
妈妈就是文化不高,我时常想,她要是赶上我现在的好时候,她会比我更出色,因为她比我更聪明,比我更有才,比我更勤奋。
但是妈妈,她有一个女儿替她做了她未能完成的事业,她很知足。
这张照片是前年我带孩子回去,与妈妈一起去北山看新建的寺庙,那个庙因为没有钱,还没有盖起来,但是,那里的景色很美丽,路上途径一片白桦林,我给妈妈与吉迪照了很多照片。妈妈后来一个人又去那个地方,妈妈打来电话说,我想你们了,想的我心疼啊!都走不回来了!我在这边失语了。我能体会妈妈想念孩子的滋味,是心痛的想。
这张照片是妈妈参加鄂温克民族服饰研讨会时候我拍的,妈妈穿着自己缝制的民族服装上会,那次会议,我们娘俩从不同的地方到鄂温克旗会合,我到的时候,妈妈正在发言,妈妈的发言题目是论鄂温克民族音乐,妈妈随着发言,唱起了鄂温克族长调,长调是无字歌,只有无尽的呐悠耶……但是把很多在场的人,特别是女人唱哭了。我坐在会议的最后一排,我的眼泪流出来,但是,不想让妈妈看到。
妈妈今年七十七岁了,她在六十六岁的时候就说,我在我们家族就已经很长寿了,是啊,妈妈的家族很少有活过六十六岁的,每年春节,我都跟妈妈说;你又多活了一年,咱们再努力啊!
妈妈早就做好了自己的装老衣服,她跟哥哥们说;不能告诉你妹妹啊!还说,我死了以后,也不能告诉你妹妹啊!妈妈怕我流眼泪。她知道我会很难过,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