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栾川的路途

前几天，笔者跟随一拨糖友去洛阳栾川游览，沿着绵延的高速公路横切崇山峻岭的伏牛山而过，居然三个小时就顺利抵达了。

从本市去栾川，终究绕不过伏牛山的阻隔。因为本市在伏牛山东端尽头，栾川则在伏牛山的腹地。

伏牛山，在河南省西南部，属于秦岭东段，山势呈西北——东南走向。伏牛山东西长约二百余公里，南北宽四十至七十公里，故号称八百里伏牛山，也是淮河、汉水的分水岭。伏牛山的高峰有海拔2212米的玉皇顶、2192米的老君山，最高峰鸡角山2212.5米。曾经有民间传说，远古时期的某年三月初三，正逢玉皇大帝的老婆王母娘娘生日，宫中劳作不休白牛难得歇息一天，却被月宫中吴刚私下邀约去为嫦娥犁耕花圃，其间还误喝了为王母娘娘寿宴准备的琼浆玉液。王母娘娘发现此事，一道懿旨把白牛打到东洋大海受罚。嫦娥不敢违抗王母娘娘的懿旨，只得央求白牛的好友蟾酥去搭救白牛。蟾酥来到东洋大海岸边，一口气喝干东洋大海的水，顺利低救出白牛。满肚子憋屈的白牛气不过，居然反上了凌霄宝殿，要见玉皇大帝讨要公道。白牛公然扰乱天庭，不禁让玉皇大帝雷霆震怒，于是降下一道圣旨，命令外甥二郎杨戬率领天兵天将讨伐白牛。单打独斗的白牛不抵一众天兵天将，便从云端跌落下来瞬间石化，变成了层峦叠嶂的八百里伏牛山。

近三十年前，笔者在一家工业企业负总责，曾经带车去栾川看望客户。那时候伏牛山里尚且不通高速公路，出鲁山往西的311国道都是不宽的砂石路面，高的地段需要盘山而上，低的地段则要绕着山根转圈儿，每每还得涉过河水淹没的路段。朝前看，是望不到尽头的大山，往后看，也是云遮雾罩的大山。因为山高，大中午居然在大山的阴影里行驶了十几公里。还因为路窄，与对面会车时，必须一方停下来，等对面的车顺利错过才能继续前行。本市与栾川的直线距离不过二百公里左右，因为绕山、涉水，估计多走了一倍以上的路途。那一次一早出发，中午在嵩县车村吃了一顿午饭，黄昏时才到达栾川，几乎在伏牛山的肚子里跑了一整天。

前几天乘坐大巴去栾川，一路走的都是现代化高速，原本311国道需要绕行的小山，无不成了高速公路脚下的丘陵；再大一些的山，高速公路则在半山腰的云间绕行而过；十几座更为雄伟的大山，则打成隧道穿山而行，最长的木札岭隧道，居然有6521米之长。高速公路成了缩地的土行孙，把遥远的距离大大拉近了，以前需要一天的路程眼下仅仅需要三个小时就到达了。

伏牛山再也不是遮挡人们出行的天然屏障，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建设让高山低头、命河水让路。看路标所示，栾川往西去卢氏、灵宝照样是高速公路，直通三门峡附近的连霍高速。如今真是天堑变通途，人与人的距离变得更近了，心与心的距离自然也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