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歌】娘亲——谨以此文献给天下所有的母爱

标签:
干娘晚娘亲娘一份十字街头文化 |
分类: 冷月散文 |
长路奉献给远方,白云奉献给蓝天,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娘亲、、、、、、
在伟的记忆里,值得记住的有三个女人:亲娘、干娘、晚娘。
小白菜呀 地里黄呀
三两岁呀 没了娘呀
跟着爹爹 好生过呀
只怕爹爹 娶后娘呀
娘亲早已驾鹤西去,在伟七、八岁的年龄。所有对亲娘的记忆留在了伟七、八岁幼小的心坎里。
伟长的象娘:浓浓的剑眉,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伟是娘的心头肉,是娘的宝贝蛋,姐姐们都惧他三分。一旦有了错,娘是必定会偏袒儿子的,在娘的指责声中,姐姐们灰溜溜的退到了一边。看到弟弟躲在娘的身后胜利的笑,姐姐们只有怒目而视。
伟两岁的时候,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掉在自家的地窨子里抱上来后再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看着一天天消瘦的儿子蜡黄的脸,痛,敲在娘的心上。上济南下泰安、请仙拜神,中西合璧的治疗方式居然唤回了伟小小的生命。
于是,伟有了一个很贱的名字:狗蛋。在农村给孩子取名贱是为了好养活,名贱人贵,谁都知道在娘的心目中儿子的份量。
伟在一天天的茁壮成长,母亲的身体却在一天天的萎靡。再也无法承受繁重的劳累和病痛的母亲走完了她四十多年的人生路。
伟在母亲走后的日子忽然急剧地长大,学会了洗衣、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揉馒头学会了擀面条,甚至还学会了做衣服。
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
伟常说的一句话是:此生娘亲只有一个,如果母亲还健在的话,媳妇若对母亲不好,宁要亲娘不要媳妇。
每当夜阑人静,思念母亲的伟会在自家院内垒一杯黄土,燃一把香烛,深深的弯下高大的身躯望北的方向磕下头去。
亲娘呀 亲娘呀
亲娘想我 谁知道呀
我想亲娘 在梦中呀
桃花开花 杏花落呀
想起亲娘 一阵风呀
亲娘呀 亲娘呀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天拜地拜娘亲。
望北的方向,伟深深地叩下头去,愿娘亲的在天之灵能够体会到儿子的一片孝心。
农村的孩子,体弱而又娇贵的,家里就会为他认个干娘。
一般在农村,干娘也不是随便可以就让认的。有说法认了娘,干娘家有一口人会“走”。
认了干娘的头一年,干爹就走了。撇下干娘和五个未成年的儿子,于是伟成了干娘的“小六子”。
每到年节,娘必会包好饺子让伟给干娘送了去。有了好东西娘也必定会给干娘留下一份。
认了干娘的“小六子”在娘亲和干娘的双重呵护下,在哥哥姐姐们的疼爱声中慢慢的一点点健康长大。
成了家,立了业,伟不忘干娘的抚育之恩。逢年过节,必会抽时间回农村老家看干娘,那是过早失去娘亲的伟对亲娘的一份沉甸甸的情感寄托呀。
干娘老了,在她七十多岁的那一年一病不起。
老人在弥留之际,托亲朋捎来了信:要最后见见她的“小六子”。
伟回了家,直到送走老人、处理完老人的后事。
由于一些历史的原因,晚娘一直待字闺中。三十多岁的大姑娘做了别人的晚娘。
临嫁的头一天夜晚,晚娘徘徊在十字街头很晚很晚,为了那个年代的“根正苗红”,为了那根看不见却可以杀人的“成分”论,晚娘徘徊在十字街头很久很久终于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晚娘有文化但因了“成分”,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缘。在那个年代,晚娘的一家被下放到偏远的农村,在生活无着十分贫困的情况下始终定了报纸,盼着平反昭雪的那一天。
三十多岁的大姑娘走进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有了女人的家才能叫作家呀。重重的困难摆在眼前可想而知,晚娘挑起了这份重担,挑起了这个风雨中摇摆不定的家。
不管怎么说,做晚娘的滋味一定很难很难,晚娘没有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家庭中奉献了很多很多。
晚娘作了我的婆婆,十五年婆媳相处倒也其乐融融始终未红过脸,我们经常会象同龄人般的交流。
婆婆老了,为这个家燃了她半生的心血。儿女也在慢慢的成长,能够体会老人的付出和苦心。老人一直不过生日,和婆婆商量,六、七十岁的人了,开始给老人过生日,尽一份孝心,不给自己也不给老人留有遗憾。可两位老人始终在推脱,怕给子女增加麻烦和负担。
可怜天下父母心。
唯愿老人在有生之年能够幸福健康,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