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产生于何时,很难说得清楚,但据《辞源》豆腐条曰:“豆腐,豆类制成的食品,以豆浸水,磨成浆,滤去渣,煎成,殿以盐卤汁或石膏末,凝固而成。相传此法始于汉·淮南王刘安,又名黎祁。”豆腐和豆花的制作方法大体相同,故说豆花的产生年代与豆腐的形成年代相差不远,想来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前世:
一枝倒插的豆花
追溯豆花的前世,原不过是乡野村夫待客的一种方式。在过去,如果家里临时来了客人,又割不到肉,主人就会泡上两升豆子推豆花招待客人。我们可以想像这样一幅画面,农妇将泡胀的豆子倒入石磨一圈一圈地将它推成浆。然后点上柴火,把豆浆熬得“咕噜咕噜”地响以后,将柴火踏熄。就着似明似亮的光线将胆水慢慢地浸入豆浆,农妇口中或许还念念有词“大火点不起,小火花不来,性急花跑了,慢点众花开”然后豆汁就变成朵朵白花,再用筲箕轻压豆花使其成块状。大人们在点豆花的时候就叫娃儿上坡去摘点海椒,扯点葱子回来,洗干净后用砂钵舂成泥,农村称为“糍粑海椒”。将点好的豆花烧开,大家围成一桌,吃着又嫩又绵扎的豆花,大碗喝酒,谈笑风生。千百年来,这样的习俗在巴渝境内蔚然成风。但是因为豆花的廉价和浓浓的乡土味,使她难登大雅之堂。她的孪生姐妹豆腐在中国食谱里大放异彩的时候,豆花永远默默地偏居一隅。如果真把豆花比作是种花的话,那么她也是倒插的豆花,因为人们只看到了她的粗俗和散发着乡土味的根部,而忽视了她远比豆腐还要精致的质感和质朴但不失妖娆的形态。
今世:
洛碛,那片豆花盛开的地方
今天我们很难在农村见到石磨和豆花了。在高档饭店林立的城市更难找寻她的芳踪。但是到了洛碛,你就会发现那是一片豆花盛开的地方。就算在两路,大大小小的饭馆也都打着洛碛豆花的招牌。一到那里,你会被扑面而来的豆花香陶醉,没有大城市里的拥挤和逼仄,随处可见在饭馆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人们,热闹但绝不嘈杂,那是因为豆花,任谁都会迷失在她的似水柔情里。随便走进一家豆花馆子,叫上几碗豆花,尝了一口,入口即化,口感回甜,有一股特有的清香。这里的佐料也很有特色,十几种调料摆在那儿,任顾客任意调配。将青椒剁碎成酱放点榨菜、香油、葱花,味道自成一格,与红亮亮的油辣子相映成趣。将两者混在一起,只感觉味蕾仿佛要开出花来。
老板告诉我们豆花要嫩的才好吃,于是端出一碗看似蛋花的豆花来。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拿勺来!”这么嫩的豆花怎么拈得起来?老板亲自给我们示范:用筷子从边上将豆花按一按,然后轻轻挑起一小块,不要急于将它夹到碗里,而是要顿一顿,等它有点凝固以后才能将它挑起送入口中。他还告诉我们洛碛人都吃这样的豆花,而且会把豆花拈得很干净,汤里不留一点渣。到过洛碛吃过豆花的人可能都会对其他地方的豆花不屑一顾吧?不仅是因为那娇嫩欲滴的豆花,更因为这里浓浓的草根气息,让你感觉很放松很自由。这里的人不但会吃也会做,或许那古时的歌谣已经失传取而代之的是更先进的工艺和技巧,但是仍是千百年来不变的味道。如果在吃豆花的时候再顺便叫上一道梅菜扣肉,薄薄的三线肉泛着酱色的光泽,扣肉肥而不腻,粑而不烂,吸收了梅菜精华的肉片一经咀嚼,梅菜特有的香味立刻在口里蔓延开去,只留下齿边一阵糯香。
豆花何处寻
豆花在重庆算不上一个稀罕的东西,在许多路边小食店里都能吃到河水豆花。除了洛碛的豆花,我们再为你推荐几款特色豆花。
现点豆花:七十二行风俗酒楼里的现点豆花是很出名的。服务生为你现场制作豆花,一刻钟后,你就能吃到极新鲜的豆花,蘸着鲜香的调料,滋味特别。
豆花面:不止一个朋友向我推荐过这种豆花面。在四川美院附近就有这种豆花面卖。味道醇厚,物美价廉。
豆花菜:杨家坪的“蒋氏豆花庄”,那里有形形色色的豆花菜供你选择。豆花鱼、豆花鸡等等,让你吃出豆花之外的美味。
荤豆花:在石门大桥有一家卖荤豆花的店,10元一锅,味道很好。顾名思意,这种荤豆花就是将豆花和肉一起用火锅的方式煮,菜品都是自给自足。在解放碑也有一家,味道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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