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空氣

刺骨的濕冷

窗簾外是陰陰的亮

竟已是近午

我已經無力翻開

這厚沉沉的被子

媽媽她早已翻滾著洗衣機

勤快的在我的窗檯邊走動著

妳女兒是真的起不來

無法呼吸

我不斷的咳不斷的咳

咳到我的心肺都痛了

蜷縮著我瘦小的身軀

汗如雨下卻覺得好冷

 

今年一整個冬季

我都病著

好了三天又病了一個月

苦惱的冬天

換了三個醫師都治不好我的感冒

這幾年

我拼了命上班加兼差

同時做三個工作都不奇怪

工作16個小時只睡4小時

也沒能將我累倒

而今才發現自己竟是

這麼的脆弱與不堪一擊

 

側過身我

抱著軟軟的布狗狗

看著左手腕的玉鐲

它算是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物品了

它們都是我辛苦存錢所買所愛

頃刻間

不好的念頭由然而生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這玉鐲會是陪葬品嗎

亦或是這隻香水布狗狗呢

跟著我這不捨的身軀

玉石俱焚灰飛煙滅

究竟有了那麼一點的心酸

 

基本上

我是個習慣孤獨的人

但生病時卻會怕寂寞

我不會哭

我不是怯懦的人

我會堅強的笑

因為

比我慘的人還很多

我該感謝

在這樣的寒冬裡 

我還有被子和親人

至少

我死了還有人知道

當我的五臟六腑還在律動

我就該笑

 

以後我會怎麼個死法呢

當我的腦部停止運作

漸漸滴

聽不見看不到想不起

我曾愛過的人

或曾經愛過我的人

我曾心碎的事

或我曾開心的歲月

亦或是我曾去過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

模糊著我的記憶

就這麼遠去

我的末梢神經因失去知覺

而痛苦抽慉

好似一朵曾經盛開的漂亮花兒

孤單的凋零而飄落

 

最後陪伴著我照顧著我的人

會是誰呢

會記得我的美麗和溫柔的人

會是誰呢

包容我的任性還能寵我的人

又會是誰呢

於是我開始放棄掙扎

輕靠枕頭的我的長髮

無聲的疲軟的散落

我又沉沉的

睡去

...

.....

 

詩歌原創/心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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