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美国友好人士斯诺访华文章》

张玉万

回味流金岁月，读完老书一本：1971年1月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美国友好人士斯诺访华文章》。虽然全书正文只有70页，如今看来却很有可读性并极具收藏价值。

《美国友好人士斯诺访华文章》这本小册子共收有《艰苦奋斗到二〇〇〇年》等7篇文章，并附有《斯诺简介》。

里面有斯诺写的一些比较客观的谈话记录，还有斯诺在中国的见闻，比如《艰苦奋斗到二〇〇〇年》（节译自1971年2月28日意大利《时代》周刊）一些片段已成为珍贵的史料：

 在1960年以来我对这个人民共和国的3次访问中，从同西伯利亚接壤的北方到同越南接壤的云南，我曾访问过30多个公社。在最近的这次访问中，我参观了11个公社，其中有3个公社我在1960年就曾参观过。再次访问这3个公社使我确实感到，在耕作方法、水利事业、电气化、机械化、土壤改良、建造住房、小型工业等方面有了比福利方面明显的多的改善。

1970年的参观中我曾在保安（现在更名为志丹）访问了公社的一个最穷的大队，这个地方在中国西北地区陕西省。平均起来，每家的年收入毛值不超过5万里拉，但不管怎么说这已是10年前的两倍了。相比之下位于上海郊区约有1小时路程的马桥公社（有36000人）就是“富裕社”了。在这里，实行粮棉套种，1970年每家农民的收入毛值大约是45万里拉。国家的税收占大队毛收入的3%到8%，它包括在占15%-20%的粮食要按固定的价格交售给国家。纯收入包括工业生产，畜牧业和副业的收入。总数的10%-25%或者更多的事公共积累，以购买机器、进行改革、保育儿童、还债、用于医疗保健和老年人的救济。80%-85%的收入由大队掌握，其余的部分是一般费用和给公社的投资。

在1969年，马桥公社每个劳动力的净收入大约是63000里拉，每家（平均一家有4.6人）的收入超过了171000里拉。顺便提一下，这个数字不包括社员向集体投资的部分。保安一个没有实现机械化大队所负担的税务只有总收入的3%，每家农户的净收入只有实现了半机械化的马桥公社的三分之一。在马桥公社，公社和大队的工业（造船、建筑材料、机器制造、变压器等）已经达到生产总值的25%，这是十分辉煌的成就，大大超过了国家的目标。目前许多公社都用机器厂、小型拖拉机站、水泥厂和肥料厂，能够满足他们实现现代化进程中的需要。

像我在上面做的那样，把人民币换算成里拉（官方的比价是2.4元等于1美元，也就是等于625里拉）会导致错误的结论。中国农民的收入首先是粮食，超过个人需要的粮食按国家规定的价格出售，这部分大约占四分之一到一半。正像我在以前的一篇文章中谈到物价时所表明的那样，现金报酬的购买力高于人民币在国外的名义价值。

现在，很多公社在崭新的池塘和沟渠中养了鱼，免费把鱼分给本公社的社员家庭。蔬菜是由个人种的，或者是购买的，价格很低，简直都算不上是家庭的开支。用自留地的产品养的“私养猪”可以使得很多家庭每年的收入增加6000到36000里拉。过去农民每年只能吃两三次肉，现在，经常吃肉而不想为了赚钱把猪卖掉。公社的每一户家庭都有自己的住房，不必付房钱，但是不能出卖或租给别人。

去年，沙石峪的127户农民在这些曾经干旱现在是树木成行和整齐的土地上收获了225吨粮食和115吨苹果、梨、葡萄、枣和核桃。在一个仅有7公亩的山岗上，为了使土地肥沃起来，100个人奋战了10天，但是，现在沙石峪有8000多公亩（按：100公亩等于15市亩）半水浇地了。用来垒水坝、筑路基的那种各色各样的石头，建造成了公社的住房，这些住房是中国农民的最好的建筑。

再举一个例子。在上海的一个公社（上海市包括10个郊区县），我看到一些大队挖了3米深的沟，里面铺设了大型水泥管，一直通到抽水机站，代替了地面的水渠。这样可以增加8%的耕地。这项工程利用空闲的时间干了3年，水泥管也是这个大队的工厂生产的，他们对我说，这还可以用来作防空洞……

《斯诺简介》大致是这样介绍的：

斯诺是美国比较严肃的资产阶级作家兼记者。1936年曾访问我西北苏区和红军，次年写了《西行漫记》一书，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起过积极作用。1960年和1964年至1965年又两次访问我国，1960年后写了《大河彼岸》一书。斯诺的文章，在西方有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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