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乌镇
朋友非常神秘地说,他找到了个仙境。这家伙是个一有好东西不愿意独享,就愿意跟朋友一起分享才快乐的人,于是掏起钱来也毫不心痛。于是在几年不见的朋友来京看奥运的时候,在扭到脖子的必须随时立着脖子的情况下,在老公看到我不能动弹的脖子不让我去的情况下,我还是去了,奔赴仙境而去。
原来是乌镇!黄磊《似水流年》里的被演绎得如徐志摩康桥的意境,戴望舒的雨巷风格,悠长而意味深长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来乌镇,我们是来找快乐的,我们没有诗情,所以也没有忧伤。深夜了,拖杆箱的声音越发响亮,划破了静得跟天堂一样的宁静的石板房。我想,有时候我们离现实太近,我们就离真实越来越远了,乌镇这种异样的幽静是对于在城市里生活浮躁的热闹惯了的人们无法在短时间里就喜欢上的地方。在这里没有激情,没有杯影交错,没有霓虹闪亮,这里只有闲情,闲下来的时候静静的依靠在水边倚窗,或立或坐,写写诗,弹弹琴,作作画,看着雨打窗棂,屋檐滴水,看树影在无人的桥下水波一漾一漾地舒展着,荡来荡去;在艳阳高照的时候,渔家轻轻的摇着橹,穿过一座座被阳光照射得发烫而吱吱作响的石板桥,在这里,再艳再亮的花儿,也只有独自静悄悄的开放。
我因为以前上夜班,习惯了在黑暗里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儿声响的环境下睡觉,我喜欢这里的夜晚。关了灯,躺在蓝花被单的床上,纱纱纹帐,又一次感觉睁着眼跟闭着眼一样的黑,竟然没有区别,像把脸埋在一块厚厚的黑纱里。我试了几好次,玩睁眼闭眼的游戏,这种黑暗里,人从外静到深深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在乌镇夜晚灯光与星光的映衬下,三五好友拎着啤酒,席地坐在桥底亮着灯的石板桥上,整个乌镇的沉沉的夜里,仿佛只有我们几个人,聊着相关或无关的事情,脆生生的笑浪,一浪接一浪,在各间石板或木板房的墙上,掷出铛铛的声响(特此告知小穆同学,这不是我的想像!)




二、杭州
在杭州,船老大把我们划到三坛映月的小岛上,如果你不知道三坛映月,但肯
定知道一块钱纸币背后的图案。船老大给我们讲着已经讲过无数遍的西湖的传说,长桥不长,断桥不断,历史是沉淀在西湖平均水深1点8米的清浅水里。去杭州,不用去吃名大无实楼外楼的的西湖醋鱼,又贵又难吃,让人对杭州闻名的小吃大失所望,除了那有名的东坡肉,别的都属于食之无味的鸟食,不过一定要去尝尝南山路上的西湖春天,只不过那已经不是杭州美食,而是粤菜。知味观应该去尝尝,主菜和小吃都非常的不错。

苏东坡名字命名的苏堤,那一抹贯穿西湖东西的绿,正如他的豪放派的词作,在西湖里闪耀。上次来西湖没能蹬上自行车,这次还是没有蹬上,只不过晚上划船在西湖上真的是太美了。轻风在夏夜里似有似无地佛在人脸上,四周围的灯光在远处不停地晃动着,真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仿佛。
郑郑一个劲地说像香港。这里当然不如香港的繁华,却是如此这般的静溢。


西湖的荷花即使是残荷仍然是千般风情,万种姿态,层层叠叠,如舞女的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三、后记
前段时间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书,对有一句话产生共鸣,`“这略显酸涩的话中饱含着一个敏感的人对自己没有性格魅力的不满。。。。他的话没有分量,从根本上来说他是个没有影响力的人。。。。”我一直以为自己也是个没有影响力的人,我在人群中那么的毫无声息。但曾经一个朋友说,我的敏感细腻对她的影响很大,甚至影响了她以后的生活;另一个朋友说她那种把生活经营得让我们都羡慕的有滋有味,非常享受的生活方式,也是因为受了我很大的影响。我突然发现,我也会在毫无意识中潜移默化地影响别人,其实朋友之间都是相互影响的,只不过看双方吸取的是对方的优点还是缺点。我偏偏是不会因我的一句两句话而改变别人的人,而我又很想凭我一已之力几句话就去改变被社会或被环境这股巨大的力量所影响到的人。
从根本上来讲,我非常热爱生活,我喜欢生活带来的美好,同样享受着生活带来的苦涩,如果缺了一样,生活就不是完整的了。热爱生活,就拿我喜爱事间万物的广泛程度来说,一般的人都不如我热爱!音乐中古典我喜欢莫扎特,斯特劳斯,柴科夫斯基,不是附庸风雅,是古典音乐流传下来的深厚的韵律从深处打动着我;现代我喜欢恩雅的如天赖的声音,毫不张扬,如潺潺清泉,像是从天外飞滴到凡间,我喜欢林肯公园的说唱摇滚,能发泄出凝重如泥的黑暗;舞蹈我喜欢芭蕾,法国中世纪传承下来的优雅,华丽的体态,是现实中的童话;我喜欢爵士,起源于非洲音乐的爵士深层的节奏感,让我着迷,就像我深爱着非洲那片神奇的土地;民族里我喜欢新疆舞,傣族舞,藏族舞,我喜欢杨丽萍颠峰之作雀之舞,云南印象。我喜欢把舞蹈融入到音乐当中,因为从音乐中感受到的热力表现到舞蹈中,这种从心里发出来的热情也会感染到周围的人,而不是因舞而舞;运动里,我喜欢篮球,足球,羽毛球,游泳,武术,各种运动里激发出来的力量与身体的刚柔结合表现出最优美的体态;我喜欢历史,古代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荡气回肠痴情缠绵;我喜欢文学,宋词唐诗诗经古文,李白的大气,苏东坡的豪迈,李清照的阴柔,元稹的现实,我还喜欢莫泊桑、雨果、托尔斯泰;乐器中我喜欢小提琴张扬的复杂起伏的表现力,也喜欢二胡的忧伤单调;我喜欢电影,绘画,摄影,时尚。。。。。等等等等,我甚至喜欢WII游戏跳舞毯上那一个个跳动的箭头,在音乐里喜极而歌。
我相信一个朋友说的,一切爱好如果变成的职业,就变味了,其实,这也正是我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对每一种喜好都不认真,都是浅尝辄止。
那天在跟一个七十年代出生的朋友聊天,我在赞她是一个好姑娘,她说她自己也变得现实而虚荣了,我说那只是流于表面的,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骨子里面仍然有一些坚持的东西,只不过,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不得不随大流,我们没法以一已之力去改变这个社会。人上了一定的年龄,已经不会忧伤,只会说道理,一切的忧伤这个时候看来,都像是呻吟,“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欲赋新辞强说愁。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喜欢看王楠打乒乓球,即使在输球的时候,她仍然是喜笑颜开的样子,让我们觉得,她在享受这种打球的过程。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我,我的前世一定是一匹马,在马术中骑师骑着一匹马的时候如果骑师紧张和不自信,那匹马会比他紧张和不自信十倍,我肯定是那匹紧张的敏感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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