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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乱弄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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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cbting
千呼万唤始出来,似诉平生不得志。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诉尽心中无限事。
---白居易《琵琶行》
画卷中,凄凉温婉的女子,怀抱瑟琶,低头凝眉,仿佛有千般寂寞,又似有万种柔情,却无处诉说。大师笔下的古代女子,都有着昙花一现般的美丽与忧伤。幽幽的瑟琶声,从那纤纤细指下,舒缓地倾泻与耳畔,或激昂或冰凉。细竹帘后,不管青春给予的是郁郁黄沙,还是重重秋风,这水一样的瑟琶声,始终和着时光在那里静静地流淌。
不能学文的女子,在那个时代,虽然不能像男人一样,把思想和功绩用形式表现。但她们的美丽动人,犹如潜伏在瑟琶弦上的音符,弹指间将那绝世的情怀展现于前,虽久远,却仍然鲜活。
曾经以为,如绝代这般美丽的女子,应该生活得高贵、精致,甚至奢华。当然,这只是现代人的主观意识罢了。在历史那厚重的帷幕下,我们根本无法看到诸多绝代佳人的悠然自得,亦或辛酸血泪。
杜甫曾这样写过:“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写的是昭君着一袭华丽的红衣,拖着长长的披风,怀抱琵琶,猎猎朔风,绝尘而去时的心情。
有些书中介绍,瑟琶,又名“怀风”。从字意上讲,想必是相拥在怀中,弹指如风,美丽却不可留之意吧。由此联想到了,那些街头卖唱的女子,和那些为了生活,为了家人,将自己卖给青楼的女子。似乎瑟琶那冷清的声音,最适合表现她们心中那说不出的哀与愁。世事沧桑,从万千繁华到凄清寥落,从风华绝代到人老珠黄,是岁月留给她们的漫漫长夜。从柔情蜜意到人走茶凉,从灯红酒绿到孤独寂寞,从杯盏交错到空洞无奈,是生活强加给她们的忧郁落寞。
夜深人静影为伴,耳边只有空洞的更漏声。或燃一柱香,或焚一卷诗,或拭一袖泪,或叹一口气。然后怀抱瑟琶,舞弄弦。茫茫黄土,踽踽独行,沦落天涯,何处为家处处家。那瑟琶声声,声声敲人心欲碎,只道是瑟琶解语不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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