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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乌镇

(2007-10-09 08: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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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

水乡

感怀

分类: 山川揽胜
雨中的乌镇    

    乌镇,浙江桐乡的一座淳朴水镇。

  游人对乌镇的认知,或许是从文学巨匠茅盾的著作里,从电影《林家铺子》、电视剧《似水年华》开始的。曲曲折折的小巷、两三米宽的青石板路,河道纵横、古桥水阁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水乡风情。但乌镇是清新的,宛如一个千年处子,安静地守在一隅。。在无垠的苍穹之下,看着过往的时光和人生,看着乡镇村里几片凋落的繁华,倾听着水光天影里吱吱呀呀的棹歌。

  小雨中走在青石板路上,舒心而又惬意。古镇安恬温柔,清湿的气息、淡淡的雾气笼在发乌的房屋上。使人不由想起既往岁月中的历史沉淀,如织的货船、商人的吆喝、女人的妖娆、茶馆的喧嚣…… 一扇门,一扇窗,一块青石板,无不诉说着喜怒悲哀的人间故事。

  ……

  隔水相望,水的那头,几只乌篷船静泊着,水里印着阴阴的树和竹的影子。风在雨丝的空隙里绕来穿去,在人的脸颊唇边蹭来蹭去,润凉而柔软,舔噬着旅人眼角的疲惫。在耳畔呢喃着,表达的也是撩人心乱的吴侬软语。绵密的雨仿佛姑娘手里的绣针,悉心悉意地穿针引线,悄悄地,乌镇的时间和空间里便开满了空灵而清艳的花,迷离了昨天和今日。

  檐下的雨水,一串串顺着伞骨滑落到衣服上来,廊下的河里的水泡,泛来泛去地乱转。人和人摩肩接踵,伞和伞耳鬓厮磨,纷乱杂陈的脚步,在高高低低逢源桥的台阶和曲折的廊棚走过。

  踏在乌亮亮的青石板上,心里莫名地惆怅起来。脚步踩着雨声,雨声循着深幽的小巷,小巷依着或掩闭或开启的剥落的木门,一直往前逶迤着去了。雨越发绵密起来,雨巷那样长那样长,戴望舒《雨巷》里的江南女子一步步地走来,她撑着透明的油纸伞,眉心结着丁香一样的愁怨,纤柔淡约、静雅可人,好似清风澹面!

  丁香一样的姑娘越走越远了,只留下一个纤瘦的背影,留下这幽幽的青石板路和两旁班驳的木门。有人说,这里随脚一踏便是百年老宅,从修真观、立志书院,一直走到茅盾故居,处处都折射着历史的回照,处处都吟哦着才子佳人的诗风词骚。当你跨进那一扇古朴的门槛,里面是前店后堂的布局。老宅的庭院中,似乎还零落着淡淡的桂花香;回廊里往里走,走进一条小弄,小弄却横生出枝节来,不经意地又连起一进两进的院落来。

  游人的话语时高时低地在狭窄弄堂里起伏,又从两面的墙壁上跌落到乌青的石板上。循着声音,我们走进了曹公生的酒坊。曹公生的酒是现酿的,你可以一边尝着酒一边观看热火朝天的酿酒过程。酒是柔绵的,回味爽净而悠长。

  尝完曹公生的酒,折身不远处就是宏源泰染坊,大大的院落,高高的晾架上,倾泻着一匹匹瀑布似的蓝印花布,布上草儿花儿从空中纷纷扬扬洒将下来,一阵风吹过,似乎听到它们坠地的声音,闻得到花草的清香。

  乌镇老街随处可见的是,半开的木门里,有时会看到择菜的妇人,旁边放着篮子,脚下蜷着一只懒猫;安静的少妇,手里做着精细的手工活;坐在高帮椅上打瞌睡的裁缝,脖子里搭着皮尺,藏青色的衣裤,满脸的静谧祥和,脖门外的喧哗和嘈杂好象丝毫不能打扰他们,那样的神定气闲,那份富足和闲适!

  镇中的修贞观对面则是一个古旧的老戏台,想来当年这戏台下该是怎样熙熙攘攘的景象。如今,却也萧条。虽然游人如织,只是没了当年的情致。只是戏台边的古镇依旧在水边静默,两岸的房屋仍在水中摇曳,更增添了无比的清雅、恬静……

    雨后初晴。从雨中走进这副水墨画里,再从阳光下眷眷地走出来,心里早已印下了那古朴的美丽。

  乌镇,梦里水乡!雨中的乌镇,更有一番别样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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