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完标题的梦字,按一下回车,窗口出现关联的三个字:溪笔谈。梦这个字真奇怪,双木成林,掩住最后的阳光,难怪一说梦就变成笑谈,白日做梦更是如那飘散的轻烟,稍转眼就消于无形了。
昨晚给恩猪洗澡的时候,她又嘟嚷着说“梁周驰”、“王汉”,我问她,是大班的新同学吗?她定眼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傻瓜,我又问了一遍。她反应过来,回答得莫名其妙——不是同学,这个是用嘴巴说的。
“用嘴巴说的……”,我重复着,愕然。
又把恩猪刚才念的那两个“名字”放在嘴里咀嚼一遍,恍然大悟,梁周驰——凉州词;王汉——王翰。
这么有名的诗,我怎么就能听成人名呢?看恩猪念给我听: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童声念出这么沧桑的诗词,哪里还有意境?我不知道老师教他们念诗的时候会不会稍稍讲个故事,反正看恩猪的神情,只不过是在闲心时炫耀她又学回来的新东西,其实这个对她而言只当作“儿歌童谣”罢了,我不会白日做梦地以为恩猪学了这些古诗词就有了小学问,她不知道意思,看不懂对她来说太过生涩的字词,只不过记住了每个字的顺序和读音,如果单挑一个字一句诗给她,她一定不认识。
莜莜每每送恩猪上学,都要跟着下车一路尾随着看姐姐换鞋、拿书包、被老师接上楼。老师玩笑地说你跟姐姐一直上学吧,她会先看看老师,作思考状,然后伸出两只手就让老师抱她。或者让姐姐牵她的手半跑半走地往楼梯方向去。在家时问莜莜,你上学吗?她说“嗯”。更是变本加厉,连早上出门都一副陪读书僮的模样,拿姐姐的书包背在背上,双手抓着肩带沉稳的迈步,有模有样。
莜莜现在不到22个月,却已经在姐姐的潜移默化下有了上学的意识。要不是她现在仍然包着纸尿裤,已经够格上小班了。
莜莜懂得在我大声说她调皮捣蛋的时候,跑到我跟前抱住我的腿不撒手,仰起头看着我,甜甜的叫我“妈妈,妈妈”,让我再也生不起气来。
我说该换尿布的时候,她会自己把纸巾拿好,先进去洗手间把纸巾放在小凳子上等着我,但却从来不会自己蹲着尿尿拉臭。习惯,是最可怕的敌人,她从初时就习惯了包着纸尿布尿尿和拉臭臭,如今这般我头疼的不是纸尿布有多贵,而是她什么时候能学会这个上幼儿园应该具备的本能。
第一次带恩猪和莜莜坐地铁,两个小朋友都被眼前和身边的新鲜事物唬得不敢动弹,莜莜坐在我腿上,恩猪坐我旁边。我问莜莜害怕吗?莜莜摇头。过了一会儿恩猪也轻轻的伸手过来揽住妹妹,贴着耳朵问妹妹“地铁好坐么?”莜莜说“嗯”。
看她们姐妹俩亲密关怀的样子,我乐开了花。恩猪一直善良单纯。跟奶奶聊天聊到暴吵,恩猪拿出杀手锏:“喂,110吗,快点过来把奶奶带走吧,她不听话,我不喜欢她了。”
奶奶为难地说,“不行吧,警察叔叔开车来的话很吵的,那样会把妹妹吵醒。”
恩猪马上又“打电话”,“喂,警察叔叔,你们别来我家了,把妹妹吵醒了她会哭的!”
两个宝贝,这绝不是白日梦,这可是真真的幸福美好的梦想成真。她们相亲相爱,美上再加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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