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岭开原市黄旗寨乡曾家寨村,距离沈阳约120公里处,有一座凤凰山,那是一座长满柞树的小山,只有200多米高。虽然叫凤凰山,但山上并没有凤凰,而是栖息着野生的白鹭和苍鹭。

在山脚下曾家寨村的村民眼中,鹭鸟就是凤凰。

沈阳接连的“倒春寒”过后,春雨来临了,昨天4月17日预报的沈阳还是有雨,气温5度左右,春风里依然夹着寒气。影友说铁岭有晴天,于是我们一行十余人出发了。今年开春的“倒春寒'同样冷落了这片小山林,前一天的潇潇春雨泥泞了小村的山道,我们一行十几个人背负着沉重的摄影器材,带着长枪短炮,早八点从沈阳出发,一路寻来,驱车近三个小时才来到山脚下。

抬头望见满山的树林上空,有好多像直升飞机一样盘旋飞翔的“大鸟”。我们兴奋地跳下车,连忙拽着背包脚架匆匆地往山上赶。

忽然一声“哎呀偶”,一位影友滑到了,我这才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山坡路,满山坡都是枯枝落叶,潮湿的树叶下是湿滑黝黑的泥土,攀登在树叶上,好像踏在滑板上,遛滑遛滑的,哎~~~~~,一点都没防备,我就摔了一跤,好脏!!!裤子、鞋蹭上了黑泥,连忙拿纸擦。天上又飞来几只“大鸟”,我赶紧依着一棵树抓拍!

山林,是鸟儿的天堂,苍鹭自由自在地盘旋飞翔,或伫立在树梢的鸟巢中,眼看着影友拿着600MM定焦镜头继续往山上攀,我举着200MM的“袖珍”镜头,权当望远镜了,追踪着鹭鸟儿倩影,鹭鸟儿迎候着我的热望,毫无顾忌地俯冲、展翅,拍啊拍,我欣赏着鹭鸟儿的舞姿,愉悦着与鹭鸟儿的相约,享受着不寂寞的初春。

我发现鹭鸟儿落巢和起飞的舞姿美极了,无奈繁密的树枝总是遮挡我的镜头,继续攀爬吧,我拽着枯枝踩着树根,背着行囊,艰难地向上挪移着,哎呀,脚下一滑,重心失衡,又摔了一大跤,这下身上又多了几处泥彩妆,我心疼地看了看相机,唉,也挂彩了!幸亏有保护镜,要不然化了泥彩妆就不能拍了。呵,反正大自然给我化了妆,就这样吧,我简单清理了相机,就继续拍,接着攀爬,反倒无所谓了。

第一次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拍摄,看到其他影友依然故我痴痴地拍摄着,感受到那些美丽的鸟人图片背后的艰辛故事,也体会到了摄影人苦中有乐的乐观态度。

查资料得知,鹭鸟每年3月至8月在这里垒窝筑巢、繁衍后代,直到入伏才会迁往北方。忽然发现地上的落叶中有一个蛋蛋,轻轻地拿起来看了看,又望了望头顶树梢上的鸟巢,是鹭鸟巢里不小心掉下来的吗?怎么像鸡蛋?我轻轻地把蛋蛋放回原处,拍了下来。回来后影友证实,那不是鹭鸟蛋,鹭鸟蛋是灰色有斑点的。

山上的鹭鸟依然在树梢上飞起飞落,忙个不停。白鹭又称鹭鸶,高挑的脖子、修长的腿、洁白的羽翼、飘洒的丝,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可惜我只看到一只白鹭,而且因树枝的遮挡,只能看着白鹭洁白地影子在树林里来回飞旋,它们一灰一白,一刚一柔,构成了鹭鸟的完美世界。听到影友在那边兴奋地嚷着:白鹭都在边!!!,我无奈又无助地望着那边,只闻其声不见其影,望洋兴叹之余恨不能也插翅飞翔在这空旷的山林,与鸟儿共舞,俯瞰着追摄鸟人的渺小。

我和鹭鸟儿继续追逐对望着,镜头里小小的鹭鸟,也来来回回地飞翔,用圆圆而明亮地眼睛,望着蜗居在树根下小小的我,它会笑吗?

渐渐地很清晰地听到鹭鸟“噗噗”煽动翅膀的声音,环顾四周,很安静,已看不到其他影友了,好像整个山林就只有鹭鸟和我,鹭鸟不再飞了。

我身边的树林上有数十个鸟巢,鹭鸟纷纷停落下来,宁静地像一尊雕塑,就那么静美地伫立在鸟巢上。我也不拍了,因为我知道我的“武器”根本近摄不到鸟巢里面,即使是这样的大鸟也鞭长莫及,只能仰望着树梢上的鸟巢,看着鹭鸟长长的脖子上头顶花翎,头翎立起,威风凛凛,煞有怒发冲冠的大将风度。

听说鹭鸟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它们惧怕老鹰,而老鹰惧怕人类,所以鹭鸟必须生活在离人近的地方,如果人类再容不下它们,它们可真就无处逃生了。人类的善良和与大自然的亲近感,才能拯救这些鹭鸟。听影友说,沈阳附近的朝阳、抚顺的李家、丹东红铜沟等地方都有鹭鸟。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唐朝诗人杜甫笔下的这一胜景,如今在优美的生态环境下回归了,人们在尽情地享受中,还要努力地创建自然和谐地生态环境,亲近和爱护自然,亲近和呵护鹭鸟,让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美好景象常驻。
午后,天又阴暗下来,兵分两路,一部分依然执着地守候在山上,我随另一部分下山午餐,计划到调兵山,去拍蒸汽火车。虽然我在2007年去过,可我是“路盲”,三年多路况变化真的挺大,很多路面被加宽,有的正在修建,因春雨而泥泞翻浆,山路崎岖,时好时坏的路况,加上行程不熟悉,下午四点多了才找到拍摄地点——调兵山王千总堡子村的采石场。三年多来,这里的变化是山体被挖得更大了。正赶上这里爆破采石,不让进更不能登山,那里是拍火车弯道的最佳视点,火车4:45开(已错过蒸汽火车的过往时段,听说是3:45),五点爆破碎石横飞的危险,爆破的场面也不能拍。六点左右返回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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