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绿里奇迹》有关生命意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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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中国法硕》报 作者:骆会超
“如果我真心诚意忏悔的话,我是不是能够回到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并永远活在那个时候?天堂就是那个样子吗?”
保罗·艾治科姆(汤姆·汉克斯饰)是这里的狱监,对于走过“绿里”、继而在电椅上惨叫毙命的死囚行刑程序,他俨然早已无动于衷。除了保罗及其爱妻简外,“绿里”还有保罗的好友-----狱吏布鲁托,正直的副狱监豪威尔,有施虐倾向的狱吏佩西,喜用宠物鼠逗狱吏和诸“难友”取乐的德拉克,连环杀人狂华顿,负疚深重的犯人彼特,以及监狱长赫尔和他身患绝症的妻子美琳达等形形色色的人们。“绿里”的生活寂静又死气沉沉,但神秘的约翰·科菲的到来改变了一切。约翰身藏的神秘力量使“绿里”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奇迹。
老鼠“金格先生”的出现带给我们一些思考,为什么这块曾带走了无数囚犯生命的土地会最终成为老鼠生命延续的安家之所,而早已习惯于对囚徒们执行死刑的狱吏们也纷纷默许了这个生命的存在?是不是人们早已厌倦生命的离去?厌倦那种目睹生命逝去的感觉?也许电影里的老鼠并不是老鼠,狱吏不是狱吏,死囚也不是死囚,他们都是生命,一切生命都应得到应有的敬畏。
人文关怀和对生命的敬畏是这部电影最闪光的地方。
在彼特死了之后,狱吏佩西伸着手触摸着他的躯体时依旧戏谑嘲讽,布鲁托斥责佩西说:“他已经偿还了他的罪责,不再对这世间抱有歉意,所以,把你的脏手拿开。”而在老鼠“金格先生”被佩西踩死的一瞬间,人们对生命逝去的震撼感受更是得到了升华,佩西因此变得更加面目可憎,对布鲁托和观众们来说,佩西的存在似乎比那些已经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了生命的死囚显得更加丑陋和愚蠢。佩西永远也不会明白,除非尊重死囚、尊重生命,否则他永远不会得到别人对他的尊重。连环杀人犯华顿也许比佩西更懂得生命,虽说谈不上尊重,可是他会懂得利用人们之间彼此的爱来杀死他们,这样的行径是非常可怕而可耻的。
约翰·克菲最终用他自己最极端的方式惩罚了佩西和华顿,完成了他的使命。他们对生命的施虐和狂妄注定了他们最后的宿命。
除了尊重生命外,影片的制作者还处处向我们投射着反死刑(电刑)的倾向。
比如影片故事背景发生在路易斯安那州,但路易斯安那州在1935年并没有电刑,只有绞刑,而且在1957年之前一直都在法院执行死刑。影片不惜“曲解历史”,其用意昭然,就是为了渲染死刑。
而影片中通过对于电刑执行过程的长篇细致刻画,无疑试图向人们展示死刑(电刑)的残忍,影片中第一个被执行死刑的犯人彼特,在经历了两次电击之后,才冒着烟抽搐着死去。第二个囚犯,老鼠“金格先生”的主人德拉克,由于狱吏佩西的暗中作梗更是经历了一次极度痛苦的电刑,德拉克凄惨的告别方式无疑赚足了观众的同情。影片的高潮,无疑是最后对无辜者科菲的电刑执行,科菲以其耶稣般的殉难方式宣告了人类死刑的愚蠢----枉杀好人,成为死刑制度无法弥补的硬伤。最终汤姆汉克斯的一句“我受尽一生的折磨是因为我错杀了好人”,更是将影片对死刑的厌恶情绪推至顶点。
电影近乎完美的向我们展示了尊重生命的普世价值观,但也难免存在不足之处。
狱吏佩西成就了“绿里”,但同时也正是其败笔。纵观整场电影,佩西所犯的错误,就在于让一个罪有应得的死刑犯的行刑过程充满了痛苦,以及“谋杀”一只老鼠“未遂”(被科菲拯救),但是在电影创作者们的观点中,这些行为却仿佛十恶不赦,以至于要背负谋杀他人的罪名(被科菲操纵枪杀华顿),并且遭受精神病的折磨,这真是不可思议的报应。电影创作者为了表达对死刑犯人的尊重和同情,却不惜肆意践踏折磨一个真正的无辜者,这便是电影的不如意之所在。
于是,电影过后,我不禁重新陷入迷惑,到底什么样的生命值得尊重?是一律的众生平等,还是有选择的平等。如果有选择,选择的标准又是什么?人类珍惜他者的生命,是不是仅仅因为它们能给人类带来快乐?比如电影中会杂耍的老鼠。我希望把这些问题留给所有的读者和观众,让我们一起思考,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