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只是喧响在身体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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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姐姐杂谈 |
分类: 左左格物(胡说胡道) |
林语堂曾说:“我们成人的生活无疑地受到许多胡说和骗人的东西所包围:名誉的胡说,财富的胡说,爱国的胡说,政治的胡说,宗教的胡说以及骗人的诗人,骗人的艺术家,骗人的独裁者和骗人的心理学家。”
而张楚带给我的恰是与之相反的是真实的世界,他在自己的音乐里,低沉的吟唱,希望人们不仅仅只是感受简单的浪漫,而是感受到最真实的存在,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无产阶级文艺小青年的装模作样,但我们也可以说这是一种真诚而朴素的质感。张楚无疑是琐碎的、真实的、深刻的。这首1991年的《姐姐》,曾让我几度落泪,不可否认,它不精致,甚至可以说是粗糙,但它绝望且真实,内敛且深刻,为我所爱。可以说,年轻时,我们被各种胡说所包围,做着各种梦,自己的,他人的,政治的,物质的,而梦醒时分,总要有所宣泄,有所依托,这首姐姐送给所有梦境幻灭的人,送给曾经焦躁、粗糙、做作、一无所有的人生,纵然只是绝望的归宿。而今,只能将《姐姐》带入梦乡,留些幻想,留些严肃,走向严肃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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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
《姐姐》中,人们内心世界的脆弱和孤独终于被毫无畏惧地裸呈了。这种毫无畏惧的背后却是张楚直面和挖掘人们内心矛盾痛苦的艺术努力。姐姐是苦难的,温柔的,隐忍的,传统的形象。在这里,却被抽象成为飘泊心灵寻找母性包容和归依的情感寄托。共鸣的产生,并不源于在我们的生活中是否有姐姐的真实存在,它在更普遍的意义上象征了人们共通而隐晦的心灵渴求。
现实生活的大步伐中,这种柔软脆弱的情绪也许曾被每个人的理性和虚荣所否定和嘲弄。现实的无情推挤磨砺了无数现代人的坚硬外壳。面对心灵矛盾,我们无法宣泄,渐渐看着自己丧失了感性语言的能力,日趋沉默。
当听到还有这样的歌,心里的感觉被突然绊动了一下。好像是自己心里的声音被别人发现,一直藏在记忆里的弦鼓被别人碰响。它像我们身体内部的开口。但这种声音只是喧响在身体的深处。人依然是沉默的。
听张楚的《姐姐》常常让我不再有欲望说话。鲁迅说,“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真实脆弱的东西,我们只是把它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