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总会有那么一扇门(转载)
(2010-08-30 09:5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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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普·葛兰登,苍白,瘦弱,自闭患者常见的固执眼神。有时会崩溃,崩溃的时候她就用自己发明的挤压器夹住自己,自我对神经系统的刺激让她得到保护。在理学硕士那场派对上,她扑倒在床上大叫,“我恨派对,人很多但我不想和他们说话,人们总是交换眼神但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估计连她妈妈都没有想到,四岁还不会说话固执地看着天花板那盏吊灯的她会成为今天畜牧科学博士的坦普·葛兰登。这也许是个励志故事,但绝不止;这也许是个关于自闭症患者的传记,但也绝不止。一切在她从姨妈那个暑假开始,打开她生活第一扇门的,不是她的妈妈,不是她的姨妈,是卡洛克老师,以及另一个东西,或者我们可以说——是一头牛,不,一群牛。 我就愿意和牛在一起的,妈妈,你能理解吗? 坦普永远记得抚摸第一头牛的感受,如同她记得在那个乡村学校第一次看见小栗马以及在影片的末尾第一头在她设计的人道主义机器下永远昏睡的牛。如此多的自闭影片告诉我们自闭患者的天才和哀愁,坦普也并未脱俗。她擅长用图像完成记忆,她热爱数学和科学,她轻而易举地做出自己想要的机器。陌生的大学宿舍里,坦普把自己从挤压器里释放出来,浑身充斥着被拥抱的平静。盲女室友问,你能带我出去吗?伸出手拉住她的臂弯,坦普停了下来,这是她的第二扇门。 上帝关上这扇门,必会打开另一扇。如同坦普自己所讲之所以我是自闭症,所以可以站在牛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有时候也许抱怨命运,但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如同不能不相信坦普在图像记忆和牲畜科学上独特的才华。 第三扇门开启在卡洛克老师的葬礼上;第四扇门开启在超级市场那扇自动门后,坦普是个幸运的自闭症患者,她除了有与生俱来的天赋才华,还有每次打开她那扇的门的人,以及,她的勇气。 和一般自闭症影片不同,没有太大的冲突,没有相濡以沫赚人热泪的亲情炸弹,也没有遇上一枚通情达理的异性伴侣,通篇到底只有这么一个勇敢得要死的坦普,背诵着和人打招呼的方式,歪着头讲话尽量避免和人眼神接触,对着满是公牛睾丸的车毫不畏惧,她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以免受伤,同时,她也储蓄了足够的勇气迈出每一个第一步。 “我知道我不可能懂所有的东西,但我仍然希望我的生命过的有意义。”当坦普和妈妈等了二十多年的那个轻轻的拥抱,当坦普主动挽着盲人女孩的手,她通过的,是学会去爱的那扇门。 说到底,影片所带出的这个道理,这个有关“门”的命题,如此滥俗和如此简单,却极少触手可及。 我今年二十六,优柔寡断的天平座,总逃避做决定,对很多事情感到懦弱,不敢坐过山车,不敢打蟑螂,不敢扇耳光,不敢殴打流氓,不敢结婚。这纵然是万千世界里最细微的那些“门”,但我明白终有一天,它们会朝我打开。 就像坦普·葛兰登。当然,也许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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