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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关于魏然森长篇小说《错位》

(2011-01-26 08:5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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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作品

创作谈

杂谈

分类: 纸与笔的温情

 

  [2009年,我省作家魏然森推出了长篇小说《越位》,书中描写了一位县级市的市委书记和一位旅游局长的故事。今年群众出版社推出了他的又一部新著《错位》,主人公升级为一位大城市的副市长。这部作品出版后,不仅因其较强的可读性得到了广大读者好评,也受到了不少专家的赞赏和认可。这里特刊发魏然森答光明网记者问及侯玉珍、萍子两位评论家就《错位》的对话,以供读者参考。]

 

 

在现实的残酷与痼疾面前觉醒

——关于长篇小说《错位》的答问

 

魏然森    

 

 

  陈杰(光明网记者,以下简称陈):您能说一说这两部作品有什么不同吗?

  魏然森(以下简称魏):两部作品的不同之处在于,《越位》写的是长期受到压抑和岐视的“地富”后代翻身进入官场后的心路历程,而《错位》写的是一位高官和几位平民在现实的残酷与人性的某些痼疾面前所演驿的人生悲剧。

  

  陈:您所说的“现实的残酷与人性的某些痼疾”是指什么?能不能具体说一说?

  魏:“现实的残酷”应该很好理解,你在人生道路上遇到的种种不好跨越的困境,都是现实的残酷。至于“人性的某些痼疾”,说起来有很多,比如“自私”、“猜疑”等等,我在《错位》中主要表现的是“复仇”和“贪婪”。

  

  陈:现实的残酷容易改变人的纯真和善良,而人性的痼疾则会让人变得疯狂。是这样吗?

  魏:是。这是产生悲剧的根源。

  

  陈:那么在你看来,《错位》中的主人公朴向安和苗雨青,他们哪个是因为现实的残酷而不能坚守自己,哪个又是因为人性的某些痼疾而无法掌控自己呢?

  魏:在这两个人物身上,现实的残酷和人性的某些痼疾都对他们产生着极大影响。朴向安因为现实的残酷而不断地为自己的人生进行“策划”,不断地用阴谋去实现自己不好实现的理想。同时,又因为人性中“复仇”和“贪婪”的痼疾,致使他处心积虑地报复仇家并夺取其财产;而苗雨青因为现实的残酷而丢失了原本纯真质朴的品格,为获得大树的荫凉甘心给朴向安这位高官做情妇。同时也是因为人性中那一份贪婪的痼疾而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朴向安设下的陷阱。还有两个人物都是被“现实的残酷和人性的某些痼疾”所改变的,一个是同时给几个富婆当情人、后来成为杀人犯的杨若成;另一个是缺少安全感、总在猜疑中生活的郑天爱。

  

  陈:那么“现实的残酷与人性的某些痼疾”是不是很难改变呢?你在《错位》中好象没有确切地进行回答?

  魏:一部作品很难给出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法,毕竟小说就是小说,它不是工具书。但是,小说却能够通过人物性格的变化,告诉人们觉醒的意义。现实生活是残酷的,人性的某些痼疾也是很难改变的,但是,当你学会了觉醒以后,所有的悲剧就是可以避免的。觉醒得越早,避免的可能性也越大。觉醒晚了,一切也就晚了。在《错位》中,朴向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觉醒了,但他觉醒在悲剧已经发生之后,所以他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杨若成至死也没有觉醒,所以他只能葬身在逃亡途中;但是苗雨青和郑天爱觉醒得早,所以苗雨青和郑天爱的人生还有很大的改变余地。或者经营好了,会有很美好的未来在等着她们。

  

  陈:我们今天的访谈题目是《在现实的残酷与人性的痼疾面前觉醒》,但是我也很想跟您探讨一下小说的可读性问题。我读了您的《错位》,感觉可读性特别强。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很注重小说的可读性呢?是出于市场考虑?还是坚持一种写作原则?

  魏:我是坚持一种写作原则。我的所有小说都很有可读性。我一直认为可读性对小说来说很重要。特别是长篇,如果没有可读性在我看来就是失败的。因为小说的主要功能是娱悦,没有可读性哪来的娱悦?自古以来人们喜欢看小说,就是因为小说好玩,有娱悦性。到了现在,我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如果说古人一天最多能走一百里,我们现在一天可行千里万里,在这种状态下,每个人都承载着很大的事业压力和生存压力,如果能腾出宝贵的时间来看看小说,首先想要获得的就是放松和娱乐,假如我们的小说没有可读性,不能给读者带来娱悦,那谁还愿意看小说呢?

  

  陈:好的小说应该是可读性、艺术性和思想性的完美结合,比如大仲马的小说,之所以流行百年而不衰,就是因为有着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高超的写作技巧,以及深刻的思想内涵。

  魏:你说得很对。好的小说即要有可读性又要有艺术性和思想性,否则小说就不能称其为小说,只能是故事。丢弃可读性一味地玩深沉,不能说不好,但那是给专家看的,普通读者一般是不好接受的。比如《追忆似水流年》,很有名吧,但是一般读者读它会是一种痛苦。特别是习惯了传统小说的中国读者。

  

  陈:具体到您的新作《错位》,您觉得它是不是一部可读性、艺术性、思想性结合得很好的作品呢?

  魏:自己的孩子没有不说好的。我个人觉得这应该是一部在可读性、艺术性、思想性上结合得还不错的作品。我有这个自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社会转型期的灵魂错位

——关于《错位》的对话

 

侯玉珍 萍 子

 

 

  侯玉珍:《错位》首先是一部非常好读的小说。我一直认为,小说如果不好读就会失去读者,小说仅仅是好读而没有思想就会意义不大。魏然森的《错位》在这两方面结合得很好,所以看完后我有很多感想。最大的感想就是:社会转型变革时期具备一定的典型性,对这个时期发生的人和事,文学作品自然会产生兴趣,力图展示其中的各色人物,发掘人物背后的各种错位关系,以分析和研究社会与人生。《错位》中的故事就带有这个时期错综繁杂关系下的人文影子。人和事,缺道义、缺责任,唯权、唯钱、违情,反映了这个时代的种种躁动,塑造出了一些被挤压变形的面孔,渗析出权、钱、名、利背后的狡诈阴谋。

  萍 子:是的,《错位》是继作者本人的《越位》之后,又一部比较典型的官场小说,反映的是一个转型过渡期相当多的人群灵魂的浮荡、不安,纠葛和堕落。这是道德和价值观的滑坡、整合和自我救赎的复杂社会现状的呈现。

  侯玉珍:《错位》塑造了许多有血有肉的人物。对苗雨青等几个主要人物,其事不可不知,其害不可不察,其法不可全效,其术不可不防,其理也不可不学。

  通过社会形态中的各色人、事阅读,感觉伴随人一生的各个不同阶段,确实存在着所谓“策划”也好,“设计”也罢,甚至于说是阴谋也行的这种东西,这是客观存在的。说实在的,在理想与现实之间需要的使之实现的能力至关重要。成则为策划、设计;败就成了阴谋。不同的结果得出褒贬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我觉得人的一生就应把多高尚、少私心,少利己、多利人,少为恶、多行善,作为自己的主要目标。其他的可以顺其自然。不要超越自已的能力去设置离自己太远的目标(比如金钱的数量、地位的高低等等),否则就可能错位。

  萍 子:我个人也认为苗雨青这个人物是不够可爱的,甚至是完全不可爱的,在本质上是缺乏感动读者的素质和品性的。为着一己私利,致使道德沦为附庸甚至子虚乌有之物,是道德的悲哀,其实更是人本身的悲哀。但苗雨青这个人物却存在着极大的典型性和非常丰富的展现空间,也就是说这个典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是占据很多的生存和精神空间的一类人。

  侯玉珍:对,就我的感觉来看,苗雨青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是成功的,不可代替的,是官场文学典型人物群中不可或缺的。

  萍 子:我认为精神的再造应该从这里开始,因为苗雨青身上还具备着作为女人天生的善性和慧根。

  侯玉珍:这应该是作品和人物延伸的意义和判断所在,要着眼于精神的意义,塑造国民的精神和价值体系。

  萍 子:我有一个构思方面的疑问,就是说,用一个缺乏亮点的人物,来结构全篇,尤其当这个构思十分庞大时,这个架构的意义和价值怎么来看?

  侯玉珍:塑造出的人物是否会有亮点,与设置架构一个宏大的故事并不冲突,我觉得可以。为着表现人生的艺术,为着现实的意义,价值是同等存在的。不必有疑。《错位》里可以塑造出一个可爱的女性形象。你看第254页:苗雨青走出朴家的预感: “觉得秋天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如果是这样,要牢牢抓住一个人,那就是都世俊。”去掉这段心理描写是不是可以大改苗雨青的形象,使其变的好些,亮些?

  萍 子:我也有此感觉,最后的关键之笔,极易对人物形成画龙点睛的效果,对于人物的最后定性定位有着非同寻常的作用。我赞成您的看法。

  侯玉珍:文中的男主人公朴向安,这个人物的塑造是成功的,形象是典型的,也深刻,有代表性。韩非子《五蠹》写了五种社会的蠹虫,其中的纵横家,也就是后来的政客,经过几千年社会体制的熏陶,这种人物发展就很成熟,我认为大概也就成了朴向安这种道貌岸然的现代官场的官僚政客了。

  萍 子: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官场的“老爷牌”,社会隐形的大蠹虫!

  侯玉珍:现在及未来的体制,已然并必然渐有改观,当然不会像人们期待的那样快。

  萍 子:苗雨青和朴向安除了最后部分,在本质上和安是一样的,好像同一个人同一个动力系统。

  侯玉珍:从最后的结局看,他们不应该是一样的。你可以再仔细回读一下。另外关于《错位》语言,我要说一句。我觉得你曾经对《越位》的评论有一段用在《错位》这里可能更为合适些:“语言是文学的载体,文坛是一个众生喧哗、语言狂欢的大舞台。在目下繁华极盛的现当代文坛上,语言的现象更是异彩纷呈,尤其先锋小说的出现,使语言的反传统反常规运用得到了多方面进一步的展现。但是当我们蓦然回首的时候,我们也会很‘多情’地发现我们传统的通俗的经典语言依然在那灯火阑珊处。”这段话用来评价《错位》比评价《越位》更为合适些。

  萍 子:正是如此,善于结撰长篇巨构的魏然森,一向以语言的经典、稳妥著称。对话是最难写的,本书开篇那样长、容含信息如此丰富的对话,却写得行云流水毫无挂碍,可谓通俗性与经典性的完美结合。

  侯玉珍:是的。《错位》语言的经典性和文学性互为融合,已臻化境。语言的通俗性和经典,这是一条大的路,不是歧径,是大概每个作家无论走多远,最后都要走回到这边来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魏然森,男,1966年出生于山东沂蒙山。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浮尘》、《白妖》、《四门洞》、《中年李逵的婚姻生活》、《沧浪村庄》《越位》、《错位》等七部,另有散文集《寂寞一座山》,电影《天堂有你更美丽》,电视剧《大公社》等多十余部。

 

  侯玉珍,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著有《阅读·鉴赏·评论》、《写作学57讲》、《评论与写作》、《港台文学专题》等十数本专著。

  萍子,原名公伟萍,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硕士。现就职于山东某中学。业余从事文学创作及文艺评论,曾在《十月》等期刊发表作品数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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