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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书法家乌冀川史迹拾遗

(2017-12-18 11: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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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乌以风研究

书法家乌冀川史迹拾遗

(乌强)

 

乌冀川,原名乌士漳,字冀川,茌平县温陈街道乌庄人。民国二十五年《博平乌氏族谱》记载:“士漳,字冀川,郡增生,光绪丙午科考职巡检,亲老告近,分发本省候补县丞。山东第一师范毕业,充任第二师范教员,书法精工。”

乌士漳“精通书法,隶书、楷书、行书、草书皆十分擅长,作品曾入选《曲阜古今书画选》《山东书画家汇传》。”但是关于乌士漳的资料很少,曲阜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助理研究员张丽华认为“如此有成就的书法家,又是聊城先贤,他的成就不应该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遂“根据有限的线索,到他任教的学校查找资料,甚至翻遍了地方志,才找到了他生活过的蛛丝马迹。”写出了《乌冀川研究》一文,并发表在2015年12月22日《聊城日报》上。这是我发现的第一篇关于乌士漳的系统的文章。这篇文章给我们提供了一部分很有价值的关于乌士漳的生平史料,对其为人为学和书法成就给予较高的评价。

《乌冀川研究》文中介绍,在曲阜文物档案馆旧藏书画中,有乌士漳先生的一幅条幅,横32厘米,纵130厘米,内容是“石刻披秦篆,铜章识汉官”,赞誉秦篆和汉印,足见其好古之笃。条幅上联右上方写有“子玉三哥仁大人正指”九字,下联左下方有落款“冀川弟乌世漳”,另有两方印,一为“乌世漳印”,一为“冀川氏”。这幅作品可以看出乌冀川笔法苍劲自然,很有气势。文章还说,在另一幅作品的落款处的印章上刻有“东昌博平人也”六字,因而断定乌冀川是清末民初博平县人。

《曲阜古今书画选》,是一册30页的薄书,由山东人民出版社1985年出版印刷,收录了几代衍圣公手笔的丹青墨宝、明清文人士子的手札诗文及现当代曲阜书画名家的作品。辑录入册的作品堪称曲阜的书画精品,这册有着高水平的书画选集,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缺憾。该书23页选录了乌冀川先生一幅内容为“读画”的书法横幅,右侧写有“丁卯除夕”,左侧落款“冀川”,“川”字下有一四字方章,因印刷原因辨识不出。问题出在了书法之下的介绍:“24.邬冀川书  邬冀川,字世璋,精书法,二十年代曾任教于山东省立第二师范学校”这里把乌先生的姓写成了“邬”,把名字中的“漳”写成了“璋”。“冀川”和“漳”是名与字互相表里的。关于“士漳”和“世漳”的问题。《博平乌氏族谱》中“士”是一辈分,乌冀川在书法作品中落款“世漳”可能是一种书写习惯。无独有偶的是,我家中有一祖传的老砚台,底部刻有我曾祖父的名字“乌世泽”,而家谱中他的名字为“士泽”。可见当年“世”字应该是通用的。《曲阜古今书画选》同时收录乌冀川先生的学生陈松谷的一幅书法作品,陈松谷,字归朴,书法作品风格清灵,被誉为曲阜四小名家之一。

《乌以风传》中有两处写了和乌冀川有关的文字。一是写1936年(书中原文1932年,此据后来徐赟考证为1936年)乌以风从乌冀川家带走200余种碑帖拓本,二是1937年这200余种碑帖拓本在宣城北楼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毁。我有些怀疑记叙的真实性,一是认为乌冀川和乌以风原籍不在一处,两人人生可能没有交集;二是认为乌冀川逝于解放后,而书中有1936年乌冀川去世的描述,遂向作者徐赟提出质疑。徐赟后来提供了乌以风手写的资料图片发给我,现照抄如下:

“先伯父冀川公,善书法。平生喜收藏碑帖,甚多。自离开聊城去曲阜在师范任教以后,即音问之隔。近闻冀川公死后,伯母家贫,无以为生。乃于是年暑假去青岛之便,回来经曲阜,下车探视,因得谒孔庙,瞻孔林。临走的时候,商得伯母同意,将冀川公所藏碑帖拓本二百余种全部携回宣城。希望能把先生生平一点心血保存下去。回到宣城以后,并将拓本与近世所影印的宋拓一一校对。觉冀川公所藏者远胜近世所称稀世宝拓,其珍贵可知。”(徐赟考证:此系1936年事)

“是年七月,余奉安徽教育厅的指令,调任安庆省立一中校长。余不得已乃与北楼告别。到达安庆接任以后的不久,抗日战事发生,日机轰炸宣城,北楼被毁。我平生所藏书籍字画,亦在宣城同时被毁。最使我痛心的是先伯父冀川公平生所搜集的珍贵碑帖二百余件,挚友赖道纯所写的《哲学笔记》,以及予所著《李卓吾之研究》《哲学圆通观》等文稿全部散失。我因一时疏忽,在离开宣城时,未能携出,致遭毁弃。既无以报先伯父垂爱之恩,亦无以答挚友寄托之情,遗憾终身唯有愧惭而已。(徐赟注:此系1937年事)

这两段文字是关于乌冀川先生的难得的史料,包含了诸多信息:一是乌冀川先生逝于1936年;二是乌冀川和乌以风早有很深的交往;三是乌冀川先生所藏的二百余件珍贵碑帖全部毁于日机轰炸。

关于乌冀川先生逝于1936年,这是我所知的最准确地文字记录。徐赟先生托我核实乌冀川先生的生卒日期,我询问了本家族的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些老人年纪最大的是1933年出生,他们都说不上来。因而可以确定,如乌以风先生所言,乌冀川先生逝于1936年。

关于乌冀川和乌以风先生的关系。经查《博平乌氏族谱》,二人在支分上很近。乌以风的高祖乌竹芳与乌冀川的曾祖乌荷芳是兄弟关系,乌竹芳系长兄,乌荷芳为三弟,二人同时参与道光十一年《博平县志》的修纂。乌竹芳虽然早年迁往聊城高马村,但他的后人们与博平乌庄老家的联系一直很密切。高马村的乌以风与乌庄的乌冀川同为当时家族中的文化名人,他们交往应该很多,因而乌以风后来得以带走冀川公所藏的珍贵碑帖拓本。

关于珍贵碑帖。曲阜是孔圣人的家乡,历史文化名城,古迹众多,文物荟萃,名人辈出。乌冀川这位工作生活在曲阜多年的文化人、教育者、书法家,收藏碑帖拓本具有先天的优势。难怪乌以风先生感叹“觉冀川公所藏者远胜近世所称稀世宝拓,其珍贵可知。”被日机轰炸致毁后叹息“无以报先伯父垂爱之恩”。如果未遭日机轰炸,这些珍贵的碑帖就有可能很好的保存下来。

在乌冀川先生的老家乌庄,人们称他为“升官儿爷爷”。我从小就听过,说“升官儿爷爷”在曲阜教书,书法特好,他的书法作品有的被保存在孔府中。“文革”前,乌庄还有不少乌冀川先生的书法作品。山东财经大学退休的乌汝参说小时候他老家有一个“喜”字是乌冀川写的。我三伯乌汝瓒幼时见过一幅中堂的对联是乌冀川写的,依稀记得下联有一个“树”字。前几日,乌守杰说了一个故事,说是“升官儿爷爷”一回家,人们纷纷买纸请他写字,博平县城卖纸的就特发财。“升官儿爷爷”写字特快,在一头牵纸的人牵多快他就能写多快。现在想来,这应该是乌冀川先生过年回乌庄期间写春联的情形。还有一个故事是说,“升官儿爷爷”去世后,棺椁是人们花了四五天的功夫从曲阜一直抬回乌庄来的,相当有排场,族人津津乐道,引以为豪。“升官儿爷爷”葬在乌庄村南,“文革”中扒坟,因为他的棺材油漆漆得好,刚开棺时,容貌衣裳还保存完好,不一会儿就风化了。如今其墓冢已无迹可寻。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为保留更多关于乌冀川先生的资料,最后将我近期调查了解到的情况整理如下:

族伯乌汝参(1933生人,现居济南):“乌士漳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去世早,跟着母亲过,老人家讲过,他饿了拾小枣吃。他很聪明,和村上的人一块参加县学考试,人家都笑话他,但是榜出来后,那些笑话他的人没有考上,他考上了。后来不兴科举了,乌士漳就考到了济南师范学校。乌士漳,村上人喊他“升官儿”,指“学而优则仕”,考上学能当官的意思。他在曲阜省立第二师范教书法,他的字很好,人家称他为“华东第二支笔”。我1956-1958年在曲阜上学两年,经常到他家去,他家在曲阜南门里,只有士漳奶奶在家,他儿子比我大几岁。当年士漳奶奶有60岁,好像南方人。他家橱子上有书法作品,我想要,但始终没好意思开口。”

“升官儿爷爷乌庄的宅院,好像在我家的东边,汝信的南边。他家境贫寒,幼时失去了父亲,靠有些文化教养的母亲一人支撑。没了吃的常去枣树行里捡些坠落的小枣充饥。他的母亲不仅苦挣苦熬地把他养大成人,而且教他读书写字,后来在富户乡亲的帮助下,赴县城应试考中,从而改变了他的人生。”

“升官儿爷爷有个女儿,记得好像叫以玉,长得白白的,中等身材,穿着短裤,裸露着小腿,那是她大约十七八岁。有些人看不惯,是少见多怪吧。我那是大概还不到十岁,还跟着你爷爷(乌以藩)上学呢。当时这小姑姑住在谁家,我记不清了,好像住在东片与他家血缘关系比较近的一家,住了若干天才走的。看来升官儿爷爷有一女一男,大概女的大男的小。当时我在曲阜上学时,只见过比我大的那位叔叔,没见过来过老家的姑,也从未提起过这位姑。升官儿爷爷的坟在我们村南,坟头不大,现在不会有了。”

三伯乌汝瓒(1941年生人,现居聊城):“大约1951年以前,士漳爷爷的闺女叫玉,来过乌庄,在前街咱胡同头西边,东西路北位置,我见过她与你爷爷(乌以藩)说话。那时她很年青,穿戴平常,短发,可能还没有结婚,没见有人陪着她。印象中她挺魁梧大方,想那时她精神状态也就二十多,过不了二十五,解放后女青年的模样。”

 

                      2017年12月16日于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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