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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的陷落

(2007-07-07 10: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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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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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社会时评
 文人的陷落

                         

                         文人的陷落

                            史鸿文

 

    何宗思编著《中国人格病态批判》以《文人没有人文精神》为题引述了毕飞宇《生命如潮》中的一段文字,其中最尖锐的一句话如下:“知识分子的堕落才是一个社会彻底的和最后的堕落。堕落的标志是对真正的‘人’的‘零度’冷漠。”这句话其实是一个病句。所谓“对真正的‘人’的‘零度’冷漠”,从语法上讲是与文意不通的,它的真正表述应该是“对真正的‘人’的‘零度’关怀”或者“对真正的‘人’的冷漠”,因为“‘零度’冷漠”,容易使人误解为“没有冷漠”,其实作者的意思是指知识分子对人性的漠视和置若罔闻。好了,不必再咬文嚼字了,还是来说说我所感受的知识分子也就是文人的陷落(因堕落太尖锐就改为陷落)吧。

    传统以来,人们赋予了读书人极高的地位,从古代农业社会所奉行的“学而优则仕”、“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来看,文人确实一度被捧到了天上。不过,古代社会对文人的这种抬举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知书达礼”。古代社会是礼制社会,所以“达礼”是最为重要的。如何“达礼”?读书是也。因为“礼”是先王制定的,先王的“礼论”是用“书”记载下来的,不“知书”如何“达礼”?如何领会先王的“礼论”?因此,古人教育学子最主要的一句格言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这种教育文化最终导致了文人的麻木不仁,所以,古代文人的原创性往往不足,因为他们在这样的教育文化的引导下,完全丧失了自我,惟书是丛,惟圣人是从,就是不惟我是从。这使我想到了胡适先生早年刚从美国回来时所写的那篇《归国杂感》中的一句话:“中国的教育,不但不能救亡,简直可以亡国。”虽然到了魏晋时期出现过所谓的“竹林七贤”,特别是像阮籍、刘伶这样的“醉人”;到了明请时期,出现了李卓吾、黄宗羲、廖燕、袁枚这样的性灵之士,特别是并称“明代二狂”的唐伯虎和祝枝山这样的“狂人”;但那种自我的觉醒却是极有限度的,因为他们的觉醒往往显得任性使气,情感有余而理性不足。最麻烦的是,在“学而优则仕”的观念引导下,在科举制度的激励下,中国的文人一开始就无心做一个真正的文人,当然,社会似乎也不允许他们做一个真正的文人,他们真正想干的事情其实是做官,从屈原到李白,到更多文人,前仆后继,莫不如此。只是当他们做官没有着落或者官场不顺的时候,才骂骂咧咧地骂上几句,要么隐退山林(如陶渊明和吴筠),要么飘落红尘(如杜牧和唐寅),要么潜心书画(如苏轼和郑燮),甚至吃药敷粉、醉酒梦呓,以排遣自己不能做官显志、威风八面的郁闷。所以,在王国维之后,一些人开始从西方纯粹学术的角度对此进行反思,直指中国学术和艺术的政治化和非自我化。这么说来,中国文人自始至终就有不无正业的嫌疑,换言之,中国文人一开始就堕落或陷落了。即便到了现在,一些高级知识分子仍无法忍受清贫的书斋生涯,还在延续着古代的读书做,科举仕进之路,只不过改头换面成所谓博士处长、博士县长之类。我有几位朋友,博士毕业均十年有余,一度迷恋官场,终无所作为,最后又回归高校,教书育人,但时不时还流露出官心未死的情绪。其实这也是许多古代文人的悲哀,相当年,李白官场不顺,写写诗,喝喝酒,本来挺如意,可就是忘不了做官仕进的梦想,“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句诗多少给人前言不搭后调的感觉,喝酒作欢、写诗作文也就是了,还非得弄出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愤愤不平之语。谢灵运做官时不专心,整天游山玩水,所以成了中国山水诗的鼻祖,照此下去,本应在山水诗上有更大的作为。但游山玩水之际,同样忘不了做官仕进、经世济民之道,最终他在官场上招来了杀身之祸。

    不过,按照毕飞宇先生的说法,“不无正业”并不能算是文人最大的不幸,文人最大的不幸应是对人性的漠视。其实,人性这东西也是说不清的,在我看来,文人不能恪守文事,就是失职,文人失职就是最不道德的,也就是违反人性的。不怕他作践自己,就怕他误人子弟。譬如古代众多文人所关心的不是“人”而是“礼”,不是以“人”为本,而是以“礼”为本,而原本为人而设的“礼”被演绎成封建纲常之后,也就没有多少人性的成分了,甚至在很长时间内都成了束缚人性的枷锁。

    现如今,功利主义渐成社会主流,文人的陷落也就有了新的内涵。类似于曹丕《典论》所说的“文人相轻,自古而然”之类的旧毛病,现代的“文人病”,可谓五花八门。一则广泛流行的短信中称:“教授越来越像商人。”言外之义是,现在的高级知识分子趋利化倾向十分明显,动辄以钱论身价,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由于痴迷此道,一些教授、博导,甚至是院士,俨然在学术界做起了大老板,靠自己的声望申请到了动辄百万、千万的巨额科研项目,却让一大堆学生来做,自己花钱,学生出力,落得个轻松自在,何乐而不为!只是可怜了那些为老板打工的硕士、博士们,自己辛辛苦苦,挥汗如雨的干活时,这些学术老板们也许正在捏脚泡澡,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的享受生活了!更有甚者,一些大名鼎鼎的专家学者,生活上应酬颇多,研究上无心恋战,每每又有走穴、演讲、评审、鸿文之约,情急之下,顺手牵羊,掂起学生的论文就招摇撞骗起来了。

    现在的文人开起玩笑来,也是令人震惊的。一次席间,一位姓秦的大学教授做自我介绍,他说:我姓秦,是某某大学教授,简称“秦授”(禽兽)。一位姓叶的大学教授不甘落后,毫不含糊,借题发挥,接茬说道:我姓叶,是某某大学教授,简称“叶授”(野兽),一下子弄得大家面面相虚,继而喷饭不止。按此类推,杜教授无疑就成了“杜角授”(独角兽),洪教授无疑就成了“洪水猛授”(洪水猛兽)……似乎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大学就变成动物园了。有一次,我应邀去为某个单位做硕士论文答辩老师,一位负责人介绍他的办公室主任时,只听他说:中国古代有孔子、孟子、老子、庄子,我们这位办公室主任是“罗子”(骡子),原来这位办公室主任姓罗。

    如此如此的事情是说不完的,说多了也就没有意义了,所谓点到为止,言多必失。我想用“动力火车”的一首歌名来作结束语:“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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