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杭州发行量最大的周刊《行报》记者燕子小姐来电和我聊了一会钟鸣的新书《涂鸦手记》,随后她就整出了一篇文字,发在本周出版的《行报》书香门第版头条,现照搬如下:
故纸堆里的发现
口述/蔡天新 整理/百晓妹
这本书的作者钟鸣是我的老朋友,从认识到现在有20年了。他和前几天患肺癌去世的张枣都属于当年名扬诗坛的“四川五君子”,张枣是五君中最年轻的一位,而钟鸣是最年长的。他的每本书我书架上都有,最早的《城堡的寓言》是我买的,后来认识了,获赠的书便多了起来,包括他以前的《畜界,人界》、《徒步者随想》和《旁观者》,还有最近这本《涂鸦手记》。
当代中国诗人中,许多人也同时写作随笔散文,但说实话,值得我们认真阅读的寥寥可数,钟鸣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书是我读得最多的。
读他的书,需要用拼贴的眼光,也就是说,不能像读小说那样一口气读下去,而是偶尔翻阅不同的页码,那样你定有所获,感觉也轻松。这本《涂鸦手记》比他以前的书拼贴得更加随意,寓言、格言、疏证、摄影、游记、回忆……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涂鸦,都可拼贴。用他自己的话说,“人一旦沉浸于往事、回忆、缅怀,都会不由而同地陷入其跳跃性和片段性,正是这点决定了我的文体。”当然,熟悉他作品的人还是能读出某种传递性,比如家族的烙印,引经据典的癖好,甚至注释的方式和位置,与他10年前的《旁观者》很接近,不同的是他把“涂鸦”这个部分(他的摄影作品)发挥得更淋漓尽致。
有意思的是这件事情:钟鸣对古董有嗜好,他卖古董发了大财,买了四百多平米的房子,这个嗜好解除了他后半生的生活之忧,又成全了他的文字。《涂鸦手记》里,开篇他就说,射掉九个太阳的后羿是最早呼吁生态平衡的人,这就是他从故纸堆里的发现。他的学识既用于商业,也用于写作,在当代中国作家中,他是少数几个能把写作和生活的艺术完美结合起来的人之一。
(《行报》,3月15-2日,D12版)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