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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

(2007-05-07 14:18:28)

上午,这样的情景其实离我很近,但还是很陌生:
我们几个女人慈祥地坐在湖边的沙池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心都在沙池里面那一粒一粒的活动的小动物上。小六一又被冰冰搞哭了,挂着小眼泪回来了;看似老实的小鸽子在烈日下还坚持穿着长衣长裤,因为那是他自己决定的衣服;冰冰小朋友在幼儿园经历了天天被人欺负的阶段之后,现在天天欺负别人,当妈的只好跟在儿子屁股道歉。。。。

好像自己在沙池里面玩沙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怎么突然间,就以妈妈的角色,慈祥而唠叨地关注着小屁孩了。

我们的话题,并没有电影和音乐,也没有文艺观点,甚至没有发型时装和八卦,只剩下有关孩子的家长里短了。尽管本人很快很快就要当妈了,但还是为这陌生的谈话内容感到烦躁。

 

下午,这样的情景其实离我很近,但感觉逝者如水,遥不可追了。

这是单身阿may的英乡风格闺房,白桌白柜,老英国气息的吊灯,碎花布的沙发;满墙温馨壁纸围合的一张宁静的白色大床,绣花的棉丝混纺的床品,大阳台上几盆茂盛的植物,南北对流很爽利的初夏的风。

这梦境一般的闺房,让带着小六一的黄老师急着打听祈福的二手房,曾老师也微微惆怅地说真想一冲动买下来,她用了个庸俗的借口说“投资”,但我知道是一个有关少女的青春旧梦。

这是单身猫猫的家,恒温酒柜,风景和花卉油画,鸡尾酒,浅蓝的沙发,奢侈的,不顾一切的明亮整洁和空旷,粉红色的心形水晶,一定是装在漂亮铁盒子里面的糖果。。。绣花的白色床单,酒红的薄纱窗帘。。。

很容易让人想起宝玉的那些谬论,怎么像清水一样的女孩儿,结了婚那么浑浊。。

也很容易想起黄老师的小说的名字: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

虽然阿may和猫猫都在焦急的求偶,都渴望奔赴结婚生子的下一阶段,但美丽纯净的单身女孩生活,还是令所有的已婚女人心向往之。。。

 

晚上。我在这里。

好友携带65岁的妈妈来玩,这个客家妈妈跟我认识了十几年了,每次我打电话她都猜得出是我,还很亲热地跟我聊几句天,今年她为了酿了一斗米的糯米酒,八月就会送来;

朋友还开车捎上了我妈。我妈见我怀胎5月还不长胖,从为两个儿子操心的间隙要过来给我做两天饭。

婆婆听说来客人了,去买了两次菜。

此刻,我的两个妈在厨房忙着做饭,客家妈妈问候了一番肚子里面的小宝宝。

轰轰烈烈一桌子饭罢,两个妈切水果,打扫战场,客家妈妈去散步,我们几个泰然地坐在花园里面喝茶聊天。。。

婆婆在年轻的时候给她的婆婆买了好吃的,她的婆婆不肯吃,要留给孙子,婆婆说不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么?婆婆的婆婆回答:我吃不下,吃着也不香。等你老了就知道了。

两个妈都跟我说:等你生了,你就明白了。

估计客家妈妈也持相同观点。

 

我曾经很认真地想过女人的阶段,我爱花的阶段,也欣然迎接果的阶段。

甚至,有段时间我很喜欢孕妇的体形,觉得别有韵味,为那个曲线迷恋得要死。也许我还会慢慢地接受自己既非花亦非果,而是一条苍老的藤,一片护春泥的黄叶的阶段。。也会觉得,那个阶段的女人,同样是迷人的女人,同样是比男人更加高级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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